“还睡吗？”余风问谢安屿。
“不睡了。”
“那床？”
谢安屿嗯了声, 坐了来：“一晚上没睡，你不困吗？要不要现在睡一儿？”
“我现在还不困, 困了再说吧。”
“那出去吃早点？岛上特别好吃的汤包。”
余风点点头：“行。”
谢安屿了床：“我回房间洗个脸。”
走之前谢安屿看了看挂在窗边的裤子, 尴尬道：“裤子我拿回去了。”
“嗯。”
谢安屿从衣架上拿走裤子，胡乱卷了一裹成一团，拿上裤子开门出去了。
施无恙和周祎的房间在余风隔壁的隔壁, 谢安屿从余风房间出来的候, 看到施无恙站在房间门，手里拿着房卡正要开门。
施无恙转头看了一眼, 跟谢安屿大眼瞪小眼。
两人对视两秒, 施无恙蓦地一笑：“效率挺高的啊。”
谢安屿点尴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闭住了嘴，不知道该怎么往说了。不管人怎么想，想得离不离谱, 昨晚上他跟余风确实是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
谢安屿愣了一，忽然反应过来了。施无恙这个反应明显是已知道他跟余风的事了, 这么淡定。
“周老师告诉你的吗？”谢安屿问施无恙。
“不是。”施无恙看着他，“你忘了咱俩之前聊过这个话题了？你喜欢的人, 还是个男的。”
“你那个候就猜到了？”
施无恙点了点头, 笑了：“除了他，我想应该不是别人。他……”他看了看余风的房间，“其实挺明显的, 你是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谢安屿表情茫然。
“我说他喜欢你挺明显的——”施无恙顿了一, 笑了声，“也是, 估计也就我这个gay能看得出来。”
“我进去了。”施无恙说。
施无恙应该是刚回来，谢安屿点疑惑：“你这么早就出去了？”
“嗯, 特意了个早去看日出。”
谢安屿回房后找衣架把裤子和内裤挂了来，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他打开水龙头看着水从自己的指缝间哗哗流过，心情点微妙。他现在一看到自己的手就想到昨天晚上手帮余风做那种事，而且还是自己主动要求、主动把手伸进去的。
谢安屿，你真是出息了啊。
是挺出息的，不出息怎么能交到男朋友呢，亏得他昨天晚上“出息”了一。
谢安屿洗漱完换了身衣服，没立刻去隔壁找余风，他给余风发了条微信。
谢安屿：我点事出去一趟，你要不先睡个回笼觉？我半小后回来
余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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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屿去了趟花店，霜叶渚的人早上得都早，店铺营业也早。他常去的那个花店每天早上七点就开门了，虽然一大早没什么人去，但花店老板还是日日如此，早醒花修花，乐得自在。
谢安屿走进花店的候，老板拎了个水桶正准备醒花，对方转头看见他很惊讶：“你怎么这个点来了？”
谢安屿每次去墓园看他爸妈都是在这店买的花，老板认识他。
花店老板是个光头大叔，脖子上纹了一条龙，讲话粗声粗气，气质与所干行当十分不符。
“来买花。”谢安屿说。
老板咬着烟说：“不是前两天才来过吗，今天又去看你爸妈？”
“……我买来送人的。”
老板扬了扬眉毛：“送小姑娘的？”
“……不是。”
“嗨，还以为你谈恋爱了。”老板问他，“送谁的？要哪种？”
“我想祝他永远开心。”谢安屿说，“送什么花比较合适？”
老板抽了烟，想了想，说：“那就小雏菊，个花语是永远快乐。”
“你这儿吗？”
“，没我还能跟你提么。”老板打开冷柜，里面几种颜色不同的雏菊，“你看看。”
谢安屿往冰柜里看了一眼，点头道：“就要这个。”
“你送男孩儿女孩儿？”
“……男孩。”
“男孩儿啊……”老板点意，这年头男生送男生花的真不多见，基本就没见过，“选个罗香槟吧，颜色高级点，白色太素了，没香槟色那么好看。”
“哪种是香槟色的？”
“这个。”老板指了指桶里的罗香槟小雏菊，“怎么样，这颜色喜不喜欢？”
谢安屿点了点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