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觉得此事就此作罢,也是太小瞧上官骄了。
三日时间已到,各地百姓在自家屋檐下面翘首以盼,但是从日出等到日落,只见到云朵飘了过来,但与平时并无两样,始终没有等来任何下雨的迹象。
心急的百姓开始往一处靠拢,想着聊聊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道长不是说今日下雨吗?难道要等到夜里不成?”有百姓开始窃窃私语。
“不知道啊,道长应该不会瞎说才是。”连罗金荣也有些不踏实。
“我可是听说了,不光咱这里祈雨了,就连武口县也祈雨了,都是一样的说法,说今日必定会下雨。”
“是啊,一个道长有可能是失误,但这么多道长,不应该啊,而且咱们都亲眼看见了,道长法力无边”,有女人开始窃窃私语。
“那个……我有件事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有个小个子男人吞吞吐吐的说话。
“有啥不当讲的,你倒是说啊”,村民有些着急。
“我听在衙门当差的大舅哥说的,说府衙今日画龙祈雨了,但是出了状况”,小个子偷偷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村民立刻提起了心。
“怎么回事?什么状况?”
“听说是靖王煞气太重,冲撞了龙王!”小个子的声音几不可闻。
“啊……”,此声之后,再无人说话。
村民心里都很复杂。
他们是相信的,北地这么些年来都是战乱,如果没有那个男人帮着挡住外族,他们也活不到今天。
说他身上煞气重,那必然是真的,不重的话,他们早都死了。
但是,因为煞气重,就要受到上天的惩处?为什么上苍不去想想他为了什么?
百姓心里有些矛盾。
从情理上,他们愿意站在靖王这边。但是从自己的私心上,他们自然不愿意遭受灾荒。
如果一个罪己诏,就能求来降雨的话,写一个,又有什么问题?
村民七嘴八舌说了半天后,都心情沉重的各自回家去了。
慕景逸坐在桌案后面,看着封博松等一众老臣:“你们怎么看?”
傅跬说道:“王爷,罪己诏不能写。如果今日写了,求下雨来,就是钦天监和道长的功劳。求不下雨来,那上官骄一定会说,是罪己诏写的没有诚意。”
“还不止如此”,黄裕章也摸着胡子接话。
“数年后,百姓们想起今日,也许只会记得靖王殿下的罪己诏。三人成虎,何况还是主动罪己?届时就算没有罪名,也会留下罪名。”
“你们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了吧?”魏远之有些担心。
“听到了,先不理会,不行就镇压”,花将军咬咬牙,说道。
他不愿意跟自己人动手,尤其是被煽动的无辜平民,但如果要动摇靖王的权威和地位,他第一个不干。
“上官骄这老匹夫,这一招可是够毒的!”封宸浩恶狠狠的吐出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蔡煜轩也面露沉吟之色。
“涉及到百姓自己的利益,他们肯定会以为,不痛不痒的罪己诏,应该写。所以此时,我们当真有些骑虎难下了”。
几个男人商讨着形势,封博松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往角落里的罗小乔身上瞟去。
刘将军看到了他的神情,“小丫头,你过来!”
刘将军大嗓门立马打断了室内的沉寂。
众人心中一凛,下意识的挺直脊背,关键时候,怎么把她给忘了。
罗小乔撇撇嘴,放下手中的笔杆:“啥事儿啊,刘将军?”
“你对当前形势怎么看?有没有好办法?”刘将军单刀直入,一点避讳都没有。
罗小乔看了一圈,除了少数新来的,其他都是老面孔:“怎么?几位不怕我一个妇道人家,对政事指手画脚?”
“快别卖关子了,你干的事儿还少吗?”
封博松看她的脸色,没来由的放松下来,也愿意开玩笑了。
慕景逸没动,由着他们询问。
罗小乔笑了,“咱们这里有懂天文的人吗?或者至少懂天气的。”
“有,小齐,你来,给王妃看看”,封博松指着角落一个小矮个儿说道。
“王妃,小人齐德龙,是个农夫,自小就爱看天色,懂得不多,但确实会看点儿”,小矮个儿也不谦虚。
“那行,你去院子里看看,这云如何?”
齐德龙很快就回来了,“王妃,是卷层云,云层不高,但是这种云,不会下雨。”
罗小乔点点头:“嗯,我这两天翻了一下史料。说是在前朝,有问天抢雨一说。我这里有一法子,可以问天抢雨。”
“当真?你快说”,封宸浩顾不得计较前尘往事了,顿时有些激动,眼睛都瞪圆了。
“天上有云,为何不下雨,无非是水汽不能凝结成水,所以落不下来。那么只要想办法把云里的水汽变成水,就可以人工降雨!”罗小乔说的十分简洁。
如果是现代,可以用干冰和碘化银做催化剂,用飞机喷洒或火箭炮的方式打入半空,增加云中的冰晶数,使得云体发展,含水量增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