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五芒星型的黑色堡垒上空,响起了土方岁三宛若杜鹃泣血的哀嚎。
“哈哈哈哈哈哈……所以……到最后……又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新选组了吗?”
苍凉的狂笑声回荡之下,一道道纯黑的障壁,沿着五棱郭的每一侧城墙立起,将这座要塞彻底封闭在内。
“虽然无论如何挣扎,得到的结果,都是一场又一场彻头彻尾的败仗……”
那些不死不灭的怨灵武士,如同感应到什么号召一样,化身黑色潮水向着城内飞速涌入……
“但只要这个‘诚’字还在心底悸动,管他接下来是怎样的地狱,我都只会一路向前!”
在众人环绕之下,头戴机车头盔、身披红色旗帜的土方岁三,逐渐被浓郁到有若实质的鬼神之力覆盖,淹没了原本的身形……
“即便……不惜化身为鬼……”
“呃啊!!!”
空无一人的五棱郭东北门,望月澈那漆黑的左臂带着赤焰,凶悍地轰击在眼前的黑色屏障上。
“给老子……开!”
但任凭他如何发力,这屏障上刚刚出现的裂痕,下一秒便会恢复如新。
“这是……”
一阵可怖的气息,带着致命的寒意,自屏障后方扩散而出……
“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
望月澈口中喷出的热气,瞬间化作了冰晶。
“望月澈,别发呆了,和我联手破开这屏障!”
自相距不远的西北门处腾空而来的藤原拓海,双手交叉,射出一道粗壮的光束,不断冲击在那漆黑的屏障上!
“要是让城里那东西缓过气来,就完蛋了!”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城内那越加磅礴的阴寒气息,仿佛有一只鬼王正蓄势待发、随时将要破封而出。
“联手?!”
望月澈左臂暴涨到堪比攻城锤的尺寸,带着鬼爪的虚影,狠狠地砸上了身前的屏障!
“我一个人,就能把这玩意儿砸碎!”
大江山之力·十五层·鬼爪招来。
那寂灭的黑色屏障,无声地碎裂出一块巨大的缺口……
一股凛冽的寒风,自那缺口处吹拂而出!
藤原拓海和望月澈体表的金芒和赤焰,随风凝固……
“这是什么气息……居然能冻结我的「大江山之力」?!”
“可恶……陆仁那家伙不是说……这神力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量大管饱吗?!”
体内的力量涌动变得无比晦涩,两人不但动作也随之缓慢,就连思绪也变得无比僵硬。
“快看……”
“那是什么怪物?!”
他们呆滞的目光,越过眼前缓慢恢复中的屏障看向城内,随之被“冻结”……
五棱郭城内,原本雄狮齐聚的广场,已变得空无一人。
“唔……”
一道身高十米、全身上下如灰色粘液的模糊人影,正孤独地矗立在那里。
它左臂末端,锋利纤细似利刃,右臂则呈现出粗短的圆筒状。
绣着金色“诚”字的猩红旗帜,如同围巾一般在它粗壮的脖子上飞舞!
没有五官的面容上,只剩一对嗜血的双瞳,绽放着令人无法动弹的杀意。
“不,这不是什么怪物……”
“这是,聚合……鬼神?!”
这是,忘却了语言、忘却了记忆、忘却了自我、忘却了身体……
将沙场百战的残余意识和浓郁到液态的鬼神之力凝聚在一起,从冻结一切、净化一切的“杀意”中诞生的……
战场之鬼!
“唔!!!”
这灰白模糊的“战场之鬼”仰天长啸,无数冰封一切的杀意,随着祂的动作升腾而上,透过云端朝着整个北海道蔓延……
“别发呆了,要是让这低温扩散到外面,所有人都没救了!”
“混蛋,给我开……”
恢复如初、光洁如镜的黑色屏障外侧,回过神来的藤原拓海和望月澈,艰难地运转起体内凝固的力量,再次开始了“屏障拆迁作业”。
奈何,在这彻骨杀意之下,他们所能制造出的破坏力,远不如前。
“唔?”
五棱郭城内,那原本望天哀鸣着的“战场之鬼”,忽然低下头,看向了南面的城门。
“啪嗒……啪嗒……”
透过城门外漆黑的屏障,依稀可见一道双手插袋的身影,在脚步声中越走越近。
那怨气凝结、坚不可摧的屏障,被这名男子触碰,如同蒸发般凭空消失……
“打扰了……”
在屏障上留下一道“太”字形的空洞,身穿防寒服的男子,像掀帘进入居酒屋一样自然地走了进来。
“啧,这城里比外面还冷呢,是被改造成什么工业用冻库了吗?”
这名探头探脑、左顾右盼的男子,正是自南门渡化了“幕末天剑”冲田总司后,长驱直入的荒木宗介。
“嗒。”
在荒木宗介的脚尖踏上五棱郭城内土地的瞬间,原本汇聚为光柱,朝着天空澎湃喷薄的怨气,以及那“战场之鬼”身上绽放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