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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 陆修信便不给薛小满反应的机会, 拉着他的手奔跑起来。
此情此景有些相似, 上次是为了甩开摄像小哥。
大概是人品问题, 这次跟着薛小满的还是之前那个被双标被喂狗粮的小哥。他本以为就是跟着出来散个步, 没想到...
好在小哥已经成了莫得感情的拍摄机器,扛着机器提着口气,铆着劲跟着跑。
夜风微凉, 雨后的山里满是泥土和青草味, 满是清新,从树下跑过时, 偶尔会有雨珠从叶片滚落下来, 砸在脑袋上,嗒一声, 让人又惊又喜。
薛小满起初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抬脚跟着跑, 这会儿被雨珠砸的清醒了, 才明白过来。
这又是搞什么?去个地方?
又去瓜地?瓜都被卖了还有什么可去的,总不能去看猹吧。
还有, 都闹两天别扭了, 都躲自己两天了,还没和好呢, 什么都不说就拉着自己跑, 还去个地方, 谁给你的勇气。
薛小满噘着嘴看陆修信的背影, 又看看两人相牵的手,心里别别扭扭的。
陆修信还是带着他去了熟悉的瓜地。
山风吹散薄云,月明星稀。
薛小满擦擦额角的汗,转头打算问陆修信到底想搞什么事,正好对上对方的视线。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手又被抓紧了些,对方的体温和情绪似乎通过贴\\合的掌心传了过来。
陆修信看他一眼,下意识握紧了手,别开视线。
似乎有点心虚的感觉。
被冷落了两天的薛小满撇撇嘴,也绷着张脸,憋出一个干巴巴的语气问他:“干什么?”
陆修信没回答他,反而是转头问摄像小哥:“不好意思问一下,几点了?”
小哥看了看手机:“十一点了。”
“谢谢。”陆修信松了口气,庆幸似地自言自语,“还好。”
薛小满简直不明所以,问他话也不回答,加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的确让人又生气生气,索性也不绷了,说话带了情绪:“不是,你到底干什么啊?躲我两天了,跟你说个什么就跑,现在倒拉着我跑起来了?问什么话你都不说,你要是就想跟我说不去京市的事情,那没必要,你这样真没必要。”
虽然是他在生气地控诉陆修信,但因为不擅长吵架,说着说着还给自己说委屈了。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陆修信依旧没给出答复,只垂眸看着他,听他控诉自己时眉眼微微颤了下,但很快就被满眼温柔覆盖。
见陆修信依旧没什么反应,薛小满咬着牙看他:“真没必要。”
话音刚落,只听耳边炸开“嘭”一声,一朵炫目的烟花也在眼前炸开。紧接着,几朵小点的烟火也跟着升空,流星一般划出轨迹,稀疏星火代替星子弥补夜空。
五光十色近在咫尺,像是专为座上宾准备的。
像是专门为薛小满准备的。
薛小满还没从那烟花声中脱离出来,就听陆修信说:
“生日快乐。”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像是有人在明月夜下拉大提琴,一下就抓住了薛小满的耳朵。
薛小满愣了。
观众也跟着愣了。
【卧槽今天是崽崽生日啊?】
【不知道啊,等等我去看看节目组的资料】
【别看了,节目组的资料上也不会写】
【那信哥是怎么知道的?】
【别猜了,都听我的,这就是真爱,只有真爱才知道对方的生日】
【好的,信心满满szd,这件事不需要讨论】
薛小满刚刚连珠炮弹一番话,一炮轰在棉花糖上,不仅没一点威力,还觉得有点甜。
来山里与世隔绝这么久了,薛小满压根不知道每天是几号,更别提记着生日了。
他掐指一算,自己生日是7月20日,变形是从7月1日开始的,为期30天,刚刚导演告诉他只剩10天了,那今天就是20号,没毛病。
还真是自己的生日。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这怎么说也算是个生日惊喜,他再有满腹怨念也生不起气了,甚至还有点惊喜。
但还是别扭。
他脸一扭,口是心非地道:“哼,都是因为你这两天气我,我才记不住自己的生日。”
语气虽然还是生巴巴的,但总体看更像是撒娇。
陆修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赔礼似地笑笑。
薛小满哼哼地继续说他:“见我就跑见我就跑,我是什么豺狼虎豹吗?”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陆修信因为愧疚,便没了刚刚那股带他奔跑的冲动劲,又因他气哼哼的模样撒娇一样的可爱,便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下意识就想松手。
“不准松!”
薛小满见状,马上牢牢抓住陆修信想溜走的手,一一只还不够,两只一起抓在手里。
“你又想跑是不是?”他将那两只手抓牢了,抓死了,抱在怀里,“我跟你说陆修信,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解释清楚前两天的事情,咱俩就在山上死磕一晚吧!”
陆修信哪能说是因为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