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贵女凑在一起议论纷纷,也有语气酸溜溜的,谁知道这个颜如初是用了什么手段不成?
也是,哎,听说叶嫣然走了?
是吗?也是,不走还待着干什么?这个叶嫣然也算是颜如初的手下败将了,斗一会败一回,啧啧,凭白的给人笑话?
哎,好像也没看见端王妃啊?
听说是气病了呢!
要说颜如初嫁过去也不好过,巴巴的将人家的侄女挤走,自己占了位置,能有好脸色给她才怪。
就是,就是……
说到这里,似乎找到了心理平衡,几个人不再酸溜溜的,反倒是幸灾乐祸起来。
京城永远也不缺八卦,不过八卦中心的人去仪态安然的端坐着,反倒是她身边的徐娇,被众人的目光扫来扫去,有些针扎一般的坐不住了。
“初姐姐,要不要去更衣。”
“你去,你去。”如初漫不经心的答道。
徐娇应了一声,转身出了花厅。
如初丝毫也没有受到八卦流言的影响,嗯,她在暗暗的寻找暗影到底躲在了哪里呢?
暗影扶额。
他这个未来的主母怎么说呢,有时候聪颖异常,有时候却傻乎乎的,若是她都能找到,别人不都看见自己了?
不提暗影背地里暗暗的吐槽。
没一会儿徐娇回来,目光闪烁,挨着如初坐了下来。
“贵妃娘娘到,慕昭仪到,四公主到。”
对着小公公的唱和,郑贵妃仪态万方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慕昭仪,徐婕妤,还有几位美人。
如初挑了挑眉,萧恒今日穿着一件和自己的衣服颜色相似的衣衫,款款坐了下来,目光似有若无的瞟向了如初,冷光闪过,又移了开去。
众人跪下,齐声唱喝:“给贵妃娘娘请安,给慕昭仪请安,给四公主请安。”
“诸位请起,今日宴会本是图个乐呵,大家不必如此拘礼。”
“是!”众人起身落座。
有宫女们端上了新鲜的水果和各色的点心。
这座御景轩正坐落在御花园的中心,对面就是荷花池,此时的荷花开得正盛,挨挨挤挤荷叶上是一株株荷花挺立在那儿,它们姿态各异,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张开了两三片花瓣,有的全部盛开了,有的似亭亭玉立的少女,微风吹过,荷叶泛起绿色的波浪,荷花也仿佛在风中舞蹈,伴着丝丝缕缕飘过来的荷花的清香,眼前的景色真的是美不胜收。
“诸位夫人和贵女们,既是宴会岂能无酒,不过本宫这酒可不是白白喝的,不若我们就此来一个比赛如何,诸位贵女若是有才艺出众者,可当场表演一个节目,或是舞蹈或是作画、弹琴,都可,我们来评定,三甲者可得我这美酒一坛,这可是波斯来的葡萄美酒,圣上可只赏给本宫三坛,如今本宫可都贡献出来了,众位贵女们可不能可惜了本宫的好酒。”
贵女们自是都有所准备,纷纷应答。
第一个自告奋勇上台的是礼部尚书府上的嫡女,她最擅长弹琴,选择了一曲《玉树庭花》,琴声悠扬,熟练又情绪饱满,可见练习了不少时候。
果然,琴声一落,郑贵妃就拍手叫好,似乎很是满意。
下一个是吏部侍郎府上的二姑娘,舞蹈在京城那是一绝,只见她腰肢纤细,身材修长,身穿一袭藕粉色舞衣,与今日的荷花分外相称。
自然,她的舞姿蹁跹,一曲霓裳羽衣舞也是震惊四座,京都还从没有人可以将这支跳的如此好看,郑贵妃满目赞赏的看着这位姑娘,曾经她也是这样一个无知无畏的女子,喜欢在舞蹈中释放自己,可是现在,她也只剩下了面具。
贵女们一个接一个的登台表演。
如初是不用再出头的了,徐娇却跃跃欲试。
能够率先登台表演的都是对自己的才艺有信心者,徐娇在等,等这一拨人过去,她自信自己虽然不如前面几个人,可是在贵女们那也是不差的。
表演过半,已经有贵女的才艺开始差强人意了,徐娇这时候登场了。
“小女徽州知府嫡女徐娇,为娘娘和各位献上一副画,名为荷塘月色,请娘娘品鉴。”
说完,徐娇示意下面的人抬上了一副架子,画板搁在上面。
众人面面相觑,不是要作画吗?这是什么意思?
徐娇指挥着人将画架子放好,然后抬手将调好的墨汁泼在了画布上。
“呀!”有人惊讶叫出声来,这还怎么作画?
徐娇却全神贯注的,将调好的颜料一点点的泼在了上面,间或拿起画笔描几下。
如初仔细的看着徐娇的笔下,画面渐渐的成形,一轮圆月悬挂在半空,底下是层层叠叠的荷叶,伴着池塘的流水,荷花零星点缀其中,多是半开的花瓣,仿若害羞的姑娘遮起了半张脸,整个画面静谧而美好。
如初忍不住在心里为徐娇叫了个好,这幅画全然不像她内心那么恶毒。
郑贵妃显然也被徐娇的画给吸引了,就连一直安静的坐着的慕昭仪也直起了身子,仔细的观察着那幅画。
“好,好,徐姑娘果然是才艺惊人,这幅画笔法精湛,而且用的还是泼墨的画法,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