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找不着您,回去不好向二爷交代。”
陆显暴跳如雷,指着他的鼻子:“哦哦哦哦你娘啊!你少说一句话会死?会死吗?”
“小乙,你居然也是这么看我的吗?”秦易秋一脸受伤。
被称为小乙的青年,名叫燕小乙,前一届被军机院淘汰的考生,不知怎么的,与秦易秋非常投缘,就成了他的贴身侍从。
燕小乙面无表情道:“少主的决定很英明,我支持少主的任何决定。但,我有一个主意,少主不妨先听一下。”
“说。”
燕小乙道:“您也听到了陆教头的大嗓门,震得我脑袋晕。不如让他嚎几嗓子,二爷能听到我们的呼救也说不定。”
“燕小乙,信不信我打到你娘也认不出你来?”陆显怒道。
燕小乙面无表情道:“哦,我是个孤儿,就算陆教头不打,我娘也认不出我。如果陆教头真的非打不可,请把我打回娘胎,我想亲口问问她,为什么要抛弃我。”
陆显额上青筋毕露,咬牙切齿道:“少主,请允许属下掐死他!”
“咳咳。”秦易秋拍了拍他的肩膀,“陆教头啊,小乙是个孤儿,死老鼠都吃过,多可怜啊,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陆显咬咬牙,吐了口浊气,以心法排除杂思,使心神晋入澄澈空明的境界。
少顷,他淡淡点头:“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了。请少主随属下来。”
说完,他头前带路,带着两人穿过一条巷子,来到另外一条巷子。
“果然是这里!”陆显用鼻子嗅了嗅,大喜道,“这里是酒肆的后院。”
原来跑了半天,他们还在归义坊里面乱转,而且就隔了一条巷子。
陆显嗜酒,尤其喜欢酒香浓烈的上等酒。
他咽了一口唾沫,道:“少主,我们拐过去,再买一次吧?我估计那些人现在没空跟我们计较了。”
秦易秋也非常好酒,他一脸犯愁道:“可是那么多人排队,轮到我们可能点滴不剩了。”
燕小乙道:“哦,少主少主,我有一个主意。”
“说。”
燕小乙道:“我们翻墙过去,不就比他们早一步了吗?”
“好主意。”秦易秋大喜。
陆显眉头微皱,道:“这,岂不是成了偷?堂堂军机院的将士,买个酒还要翻人墙院,传将出去,世人会怎么看我们?”
秦易秋大笑道:“这叫兵不厌诈!就这么决定了,上墙!”
说完提拎着燕小乙的后背,纵身一跃,便跃上墙头。
陆显见状,只好跟着纵身。
三人才从墙头落下来,脸色便是一僵。
院子里有一张酒案,四条长凳。
有个少年,坐在与他们正面相对的长凳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满脸玩味:“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燕离?”陆显微微眯眼。
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少年,正是西凉入京那天,在大街上给了他们一个难堪的燕离。
燕离放下杯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不介意的话,坐吧。”
秦易秋笑呵呵地走过来,坐在他对面,“那就打扰燕兄了。”
陆显心存疑惑,却还是走了过来,道:“燕小兄弟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酒肆……”
燕离摇了摇头,道:“酒肆的主人是我一个朋友,他知道我喜欢清净,就给我安排在这里。”
给三人倒了满杯,他举起自己的杯子,笑眯眯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都是同道中人,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喝。”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陆显一口饮尽,只觉酒液瞬间在口腔里炸裂开来。无比辛辣的味道,占据了所有味蕾,紧接着滑入喉咙,还没落肚,一道汹涌澎湃的热浪,就传遍四肢百骸。
酒液入肚,“轰”的炸裂开来,整个肚子像要燃烧起来一样。
他强忍着不运动元气,没多久就汗流浃背。
仅仅一杯下肚,就犹如陷入酷暑,难怪这酒肆才开几天就传遍了永陵。
毫无疑问,这才是男人喝的酒。
“它叫什么?”陆显沉声问道。
燕离轻笑一声,双目迷离道:“天外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