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耶戈再刚刚的谈话中,隐晦的透露出了山崎岬在某些方面比他还强。
毫无疑问,他在赌局中设下的第二个陷阱,就是毒药。
赌约所言,除却轻微皮肉伤之外的伤势,都算山崎岬赢,那抹上致命毒药的轻微皮肉伤呢?
显然,中了剧毒,自然不可能是轻微伤势了。
短短几句话,佛耶戈就借力打力,营造了这场必胜的赌局,如有可能,发现奥丁伤势过重,他们四人一拥而上直接强行击杀了他也未定。
奥丁呆愣在座位上,似乎被这凶猛的刺击吓傻,又好像动作太慢,无法再这迅捷到微秒程度的手速中进行躲避。
总之,佛耶戈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可下一秒时间到来时,他那扬起的嘴角却陡然凝固。
锵!
丝滑贴身的绸缎下,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开膛破肚,而是清脆的金铁交鸣声。
黑色刺尖死死抵在奥丁右侧从上往下数第三、四截肋骨的缝隙处,如果从这里往上斜刺进去是肝脏,如果深入一掌长,就能刺破心脏。
更何况还有致命毒药。
不过可惜的是,不论山崎岬怎么用力,也无法在深入一分,不得已,他只得调转手中棱刺,用刺尖横挑奥丁暴露在空气中的颈部。
不得不说,山崎岬的临场应变能力很强。
在第一时间发现奥丁身穿克制轻型武器的盔甲后,他没有对着一个位置死磕,而是立刻改变目标选择距离棱刺最近的弱点。
若是换了其他人,这一下可能就得手了。
在刺尖只距离大动脉一厘米的位置,奥丁微微侧身,伸出左手将山崎岬伸过来的左手腕钳住,使其进退不得。
“不好意思,这是第二招,你输了,得死。”
注视过来的冷漠眼神中,是上位者的死亡审判。
山崎岬慌了。
他竭尽全力的想抽回手臂,却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整个浇筑在了金属铁墙里,纹丝不动。
“松手…!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山崎岬恐吓道,不过害怕的人只是他自己。
奥丁没有回应。
昂藏的身影站了起来,头顶夜光石散发的光亮被遮挡,在他身下笼罩出一片黑暗。
“死!!!”
高举的右掌聚集了所有人的视线,轰然下压,他那一身如龙般的恐怖力道疯狂挤压空气,在狭小房间中振荡出呜呜鸣爆。
这最原始的肉身蛮力,充满着雄性狂野气息。
浑身气劲流转,力道节节贯穿,绸缎所制的上衣早已被膨胀的身体爆碎成漫天碎屑。
佛耶戈想阻止手掌落下,但是这一掌之威竟让他心生胆怯。
这是势。
掌面下那不知道压缩了多少倍的空气波,带着无可比拟的大势落在了山崎岬的头顶。
极度凝聚的空气波粉碎阻挡它的一切。
头颅、脖颈、胸膛、桌椅……
这团蕴含恐怖力道的空气波在完成任务后脱离奥丁的手掌,在气压作用力下瞬间膨胀形成二次爆炸。
轰!!!
刚才压缩的有多猛,现在爆炸的冲击波就有多强烈,逸散的血液变成血雾,将冲击波染成鲜艳的红。
环形风暴一波接着一波,这个房间连同酒馆整个三楼仿佛被风系魔法扫荡过一样。
“呃……抱歉,有点用力过猛了,你们还好吧。”
当然不好,他们几人怎么好得起来,老四老五两人被碎屑炸得满脸是血,佛耶戈更是损失了手下一员重要心腹。
“你…你说杀就杀啊!”佛耶戈气急败坏的说道。
“没啊,我提醒他了,他自己不跑,唉~没想到山崎岬兄弟如此耿直,早知道…我…我就…”
“就什么?”
“我就留他个全尸啊!”
佛耶戈嗓子眼一甜,差点没呕出血来,哪还有全尸,整个山崎岬就剩奥丁手中抓的一截子手腕了。
“真血腥。”
奥丁连忙把东西扔掉,拍了拍手,装作很厌恶的模样,佛耶戈再也看不下去了。
“赌局输了,我认!是山崎岬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离开了吧。”
“我的目的达到了?我都来没开口说呢,是你一直嚷嚷着要打赌了,还不惜用手下的命做赌注。
你呀,收着点吧,万一什么时候被手下出卖了都不知道啊。”
“哼!我血手会怎样轮不到你管,有事说事,这酒馆我着急修整。”
“那我直说了,最近天火城各处有居民失踪,案子都报到治安署来了。
我们那天在城墙上是怎么说的,要将心比心,不要让治安署难做,你抓了这么多人,你让我怎么跟居民交待,怎么跟士兵交待?让朋友难堪?你就这样当朋友的?”
奥丁缓了口气:“把人交给我,我立刻走人。”
佛耶戈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犹豫一会最终还是做出了妥协。
“就在酒馆的地下室,老五,你下去把人带上来,交给奥丁统领。”
满脸血痕的老五点点头,也顾不得形象了,迅速走地下通道进入地下室,把女人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