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才进行到一半，大部分货源还堆积在场。
“总算没有白跑一趟……或者说一直都有收获，最近哥谭真是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只剩下这些小喽啰在活动。也许该去一趟阿卡姆……你好蛛网头。”
刚顺着踪迹赶来，就发现疑似交易点已经被清理的彼得趴在墙上回了个招呼:“你好红脑袋……嗷！子弹很危险的！”
他险之又险地跳开，勉强躲过一次射击。紧接着就是红头罩热情的欢迎仪式——用拳头和金属花生米。
他靠着神奇的彼得一激灵左闪右避，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在快速“回想起”战斗的技巧——他本不该有的东西。这种感觉很奇妙，但这场战斗本可以避免:“等一下红头罩，我只是路过！一切只是误会！”
“现在你又知道我的名字了。”红头罩主动跳开，用枪口对着他，“让我们各退一步吧黑蜘蛛，这些毒贩留给你，货我带走。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黑蜘蛛，没见过的名字。我就知道仅仅几天的漫画鉴赏大会不足以认识哥谭所有的角色。
“什么？黑蜘蛛？不不不，你认错人了，我是新来的，可以叫我蜘蛛侠。”彼得拍拍身上的制服，也跟着跳开一步，“你看，我还穿着红蓝色的制服，比黑色好看多了。”
红头罩眯着眼睛打量他。
声音很年轻，应该是高中年纪；惊人的弹跳力以及强行控制的力量，疑似超能力；从未见过的制服，没有枪，能发射奇怪黏液的手部装置……他不着痕迹的碰了碰刚被喷上的蛛丝:看上去是自制的，至少蝙蝠电脑里没有记录。
暂时没有敌意，可能是装的，但也可能是刚得到力量就迫不及待想当超级英雄的小孩。无论如何……
“你喜欢红蓝色，不喜欢黑色。真巧，我也是。”他假意将枪放下，“新来的？找我做什么，寻求刺激的工作，还是为出道预热？”
对方看起来很犹豫。
“呃，实际上我只是路过……不过我确实有问题想问你。”对面那个自称蜘蛛侠的家伙紧张地摸了摸面罩，“我听说你和蝙蝠侠有过、呃，几次碰面，蝙蝠侠是长什么样的？他的制服是纯黑的最普通那款吗？有没有绿色的或者红色的或者很厚的盔甲？”
红头罩就是把自己的头罩染成蓝的都想不出现在的场面。
“……这就是你的问题？专门截停我，只是为了问这个？”
“也许还有阻止毒品交易？不过你已经做完了，所以我还应该有个感谢？”
天杀的，这就是个不知道刚从哪得到超能力的小屁孩蝙蝠侠粉丝。很有可能还是外地来的，看这天真的蠢样。
“好吧，这位蜘蛛侠，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红头罩底下的杰森脸不能再黑了，“你来自哪里？大都会、福西特、中城、纽约……好的，纽约。”
“你怎么知道——”
“所以你大老远从纽约跑过来，就是为了见一个穿得黑漆漆的、除了黑色什么都没有的蝙蝠侠？”红头罩重新将枪口指向蜘蛛侠，“我后悔了，毒贩也是我的。现在，回你的纽约，哥谭不欢迎你。”
彼得听懂了他的回复。于是他乖巧地射出蛛丝，向外荡去:“谢谢你的回答红头罩先生！等我的旅游结束了，我会回去的！”
也不算骗人不是吗？等他确认完哥谭的安全(也许是相对安全？)之后，他会在十天后回去的。
红头罩的枪口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等到人消失在视线范围外，他敲了敲通讯器。
“听到了？查一下他的定位。”
“清清楚楚。这个疑似纽约来的超能粉丝朝阿卡姆的方向去了，我会盯着他的。”红罗宾蹲在屋顶上查看飞速前进的追踪器信号，“你真是夜巡的天才，大红，短短的几分钟就能找出来一个全新的关注对象！还有什么是你做不成的？”
“感谢夸奖小红，还有别忘了这次他＊的夜巡抽签是你他＊先提出来的。”
“不用谢。”
通讯暂时被挂断了。
*
通讯再次接通。
红罗宾用熬夜熬出来的低沉嗓音说:“那个红蓝蜘蛛把企鹅人和急冻人的客户抢走了。顺带还炸了冰山会所。”
刚躺到床上的杰森如僵尸般弹起。
“操。”他说，“我就知道节肢动物没一个好东西。”
*
每个人肯定都有过类似的经历:
一直想找的东西死活找不到，但当你放弃寻找去做别的事情时，它就会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条真理在哪里都适用，比如说现在。
彼得刚从一片混乱中救出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并被他扒着死死不放。
身后是被冰块塞爆的冰山会所，可以说是名副其实了。
“你知不知道急冻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今天第无数次路过并且阻止犯罪行为的彼得疲惫地问道。这次也是一样，他路过，发现这男孩在大叫着蜘蛛侠——他为什么会知道蜘蛛侠？——并向他求救，身后是逐渐逼近的急冻人和他的冰冻射线。
顺带一提现在是晚上4点，他仍然没有抵达阿卡姆。因为晚上的哥谭真是当之无愧的罪恶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