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岭微笑着告辞, 在桑辛的目送下回了房间。
关上门后, 用眼神示意冉砚别出声, 然后摸出一枚空白的玉简, 将今日忽悠桑辛的经过都写了上去。
饶是冉砚向来沉静淡然,看完玉简后,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 也不由微微一抽。
谢岭继续写道:“为了避免桑辛看出破绽, 接下来的几天, 我们可能还得演一演戏。不用你做什么,只要我有什么动作的时候,配合我就行。“
冉砚神情微微一僵,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见冉砚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谢岭便将玉简收了起来, 出声道:“阿砚,天色已经晚了, 我们早些歇息吧。“这句话说得低沉又暧昧, 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在其中。
尽管明白这是故意说给外面的桑辛听的, 冉砚还是有些不自在,微微偏头, 一声不吭地先上了床。
他倒是没觉得谢岭会打他的主意, 大家都是男人,演个戏而已,也不存在谁吃亏的问题。
只是,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订房的时候没有想太多,现在这种情形下,就有些尴尬了。
谢岭走到桌前,将照明的月光石收了,然后才慢吞吞地爬上了床。
黑暗中,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中间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谢岭老实地躺了没多久,便开始翻身滚动,故意弄出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不时踢两脚床,弄得床吱吱呀呀地摇晃,活像在做什么激烈运动似的。
床并不大,谢岭不时会“不小心“触碰到冉砚,虽然冉砚一直都不做声,但能感觉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难得有机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欺负阿砚,谢岭心中暗乐,觉得那桑辛那张老脸,也不是那么难看了。
不过,谢岭也只是趁机摸两把吃吃豆腐,并不敢太过分。冉砚可不是什么能忍耐的性子,把他惹急了,可不管桑辛有没有在偷听,不管不顾直接一脚将自己踹下床都有可能。
这种隐秘的乐趣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谢岭再一次“无意中“碰到冉砚腰间,隔着衣服感受着那处的柔韧紧致,想入非非的时候,心口突然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剧痛。
特么的!
谢岭浑身冷汗直冒,好不容易熬过这片刻的剧痛,在心中破口大骂:“我就是想想!又没有真做!就连想想都不行吗?!!“
丹田气海中,波涛汹涌的灵力海洋翻滚不休,黑刀静静悬浮其中岿然不动,没有回答的意思。
谢岭骂了一阵,见黑刀一直没反应,也没了骂人的力气,绝望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作为宿主,要想不被黑刀这副作用影响,就得给它找来大量的能量,听黑刀的口气,十把百把的仙剑都未必够用,怕是得成千上万!
若是没有能量,那将黑刀散落各地的残片找回,助它恢复实力也行。但目前已知的残片都在世家手上,想想都不可能弄回来!
谢岭粘一根毛比猴都精,一直以来,都是他坑别人,哪有旁人坑他的份,这次却是被一把破刀给坑了!
难道,自己这辈子就是当和尚的命?
谢岭想想都觉得生无可恋。
黑暗中,冉砚见谢岭久久没有动静,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低声问道:“怎么了?“
谢岭哪能把这么丢脸的事说出来,摇了摇头:“没事。“
心里却是更绝望了,将来若是把阿砚哄到了手,难道还能天天这么干看着不成?遇到一个不行的情人,天长地久的,怕是母猪都要出墙!
冉砚哪知谢岭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在意淫他将来出墙的事情了,见谢岭不再继续弄出“动静“,隐隐松了口气。阖上双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谢岭却是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见到桑辛,桑辛露出了暧昧的笑容:“老弟虽然厉害,也要注意节制些,这家客栈的床可不怎么结实,经不住你折腾。“
谢岭面上露出得意神情,笑而不语,心中却是鄙夷:天天仗着神识偷听人家墙角,在灵仙里,这桑辛怕也是独一份了,真特么给灵仙丢脸!
昨晚受了刺激,谢岭现在的火气格外大,看什么都不顺眼。也没有心情敷衍桑辛了,借口有事便离了客栈,一个人去城里溜达。
章惊鹤悄悄跟了上来。
他并没有特意掩藏身形,谢岭很快就发现了他,拐过一条街的时候,停下来不耐烦地问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谢岭语气很冲,章惊鹤不知自己哪里又惹着了他,顿了顿,陪着笑道:“我有事想找公子说。“
谢岭现在和章惊鹤称兄道弟,章惊鹤就不好再喊他谢兄了,思来想去,干脆称呼他一声谢公子。
谢岭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语气不好,放缓了态度,扫了一眼四周,道:“我们去旁边的茶楼说。“章惊鹤特意撇开桑辛出来找他,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茶楼里人不多,两人要了一个包间,要了茶水,将小二赶出去后,章惊鹤便直接道:“谢公子,你有没有办法说动桑辛,让他带我们一起去参加灵犀山庄庄主的灵仙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