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我知道错了,我这张嘴就是闲着就爱乱说,但我真的是无心的啊,你放过我们好不好?”牛氏那些长辈不理钱氏,钱氏就去求赵楚楚。
赵楚楚面无表情,鳄鱼的眼泪,激不起她一点点的心软。
谢珩将赵楚楚拉到身后,定定地看着钱氏:“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不是你说收就能收回来。但凡我对楚楚有半分不信任,那些话对她来说就是致命的。你处心积虑害人,不是一句乱说就能翻篇!”
谢珩的态度坚定,那就是这对母子一定要受到惩罚。
否则,他不介意跟他们去县衙掰扯。
钱氏哭声一滞:“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问问你们自己,要算计什么!”
“你、你胡说。”
钱氏被谢珩看出心思,顿时不敢与之直视。
谢珩笑了笑,没再说话。
钱氏还想说点什么,却已经被带进祠堂去。
对于古人来说,开祠堂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赵楚楚作为外姓人,原是不能入牛氏祠堂的,但她是受害者,所以破例在谢珩的陪同下进去了。
牛氏的族规是一条浸过油的藤条,光是看着,就知道打人很疼了。
牛子明无中生有,败坏妇人名声,按照族规被打了三十下。
而钱氏管教无方,同样被打了十下。
有赵楚楚和谢珩站在那里,牛氏那边根本不敢手下留情。
只听得母子两人惨叫连连,让人听着也头皮发麻。
钱氏一直企图求赵楚楚原谅,赵楚楚却始终冷眼旁观。
原主被牛子明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以说是被牛子明和赵芝芝生生气死的。
就算现在的芯子已经换成来自末世的她,但在外人眼里,名声还是原来的赵楚楚。
赵楚楚并不愿意原主死了还要被牛子明这种人渣败坏名节。
三十下打完,牛子明已经奄奄一息。
钱氏还好,挨十下只是疼,人还好好的。
看到好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牛子明,她爬过去忍痛抱起牛子明,撕心裂肺哭嚎起来:“我的儿啊,你不要吓唬你娘啊!”
牛子明气若游丝地睁开眼,动了动唇,还没发出声音,就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赵楚楚,快救我儿子……”钱氏猛地冲着赵楚楚大吼,“你不是大夫吗?要是我儿子死了,我……”
“你就怎么样?跟我拼命?你算哪根葱呢?让我救你儿子,你别做梦,谁规定大夫必须要救谁?再说了,你儿子也配?我没直接弄死他,已经是善良了。”赵楚楚慢条斯理打断钱氏的话。
“见死不救天打雷劈!”
“老天要是长眼,第一个就该劈了你们这对黑心肝烂肺的母子。”
赵楚楚嗤笑,随后看向谢珩:“大郎,我们回去吧,还要给你针灸上药呢,你的眼睛才刚刚能看得见,不宜用眼过度。”
“好。”谢珩点点头。
赵楚楚和他站得很近,他甚至能嗅到赵楚楚身上那种淡淡的、很清爽的香气。
好像赵楚楚每天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
“赵楚楚……”
钱氏歇斯底里喝她。
赵楚楚顿下脚步,回头看着钱氏,冷冷一笑:“你再鬼叫一句,我立刻就打断你双腿,再帮你接好,我倒要看看你受不受得住半年的疼痛!”
赵楚楚眼中的杀意让钱氏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不怕让你见识见识下我的手段。”
“你不是赵楚楚,你一定是占了赵楚楚身子的孤魂野鬼!”
片刻之后,钱氏又鼓起勇气大喊。
赵楚楚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就是孤魂野鬼,小心我半夜去敲你的门,勾了你跟你儿子的魂!”
钱氏闻言,连连倒退数步,看着赵楚楚,真的就跟看着恶鬼似的。
赵楚楚收回目光,跟谢珩头也不回就离开。
钱氏也没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牛子明只是受了皮外伤,牛氏的人不敢手下留情,但也没真的下很重手。
只要牛子明躺上十天半个月,也差不多能行动自如了。
回到谢家,赵楚楚看向谢珩:“你怎么让人知道你眼睛能看得见?不是说再等等吗?”
“身为你名义上的丈夫,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诬陷跟人有首尾吧?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戴绿帽子!”谢珩一本正经地说笑。
至于他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赵楚楚表示怀疑:“你是不是看牛子明不顺眼很久了?毕竟这个人渣以前可是一直哄骗你的娘子。”
“嗯,一半一半的原因吧。”谢珩顺着赵楚楚的话应了。
“我真是被个人渣刷新了下限,真膈应啊。”赵楚楚嫌恶地道,“不知道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
“他怕死,不敢再来纠缠你,不过,恶心的事怕是少不了了。”
“哦,到时候就不知道是谁恶心谁了。一会村长他们肯定会过来看你的,来,先‘上药’吧!”
谢珩点点头。
赵楚楚找出干净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