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从夏栀手里接过请帖的时候,夏栀肚子里的宝宝已经三个多月了。
两人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叙旧,感觉还没聊多久,天就已经黑了。
最后,沈念丞来接阮凝的时候给她俩这桌买了单。
夏栀挽着阮凝,问她:“他现在对你是真的好吗?不会又是你自我感动吧?”
阮凝思考了一会儿,而后很认真地点点头。
沈念丞现在对她是真的挺用心的。
两人各自上班时,他会每天打好几个电话给她,就为了确定她有没有因为忙工作而忘记吃饭,明明他自己都不太让人放心;
约会的时候,他也会学着说一些段子,让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乐得开怀,虽然这些笑话都冷得不行;
他也很少再因为工作疏忽过她,实在需要加班处理事务的情况下,他都会先等阮凝睡着了,再轻手轻脚地下床去书房工作。
偶尔几次,阮凝因为口渴从梦里醒过来发现枕边空空如也后,睡意昏沉地喊他名字,过不了几秒,她就听到沈念丞快步从书房赶过来的脚步声。
“做噩梦了?”
阮凝朦胧间看到他那么紧张自己,心里顿时甜甜的,于是便说话讨他欢心:“刚刚醒来发现你不在了,简直比噩梦都吓人。”
沈念丞现在是完全被她吃得死死的,她一句话就能给他带来很多情绪。
他被她哄得心满意足,抱着糊里糊涂的人又是一顿乱吻。
……
回到家后,阮凝仔仔细细地把夏栀给的请帖看了一遍,婚礼的日子就在下周。
沈念丞给她端了杯橙汁,故作随意地朝她说了句:“咱们也抓紧呗。”
阮凝合上请帖,傲娇道:“我也想抓紧啊,可惜某些人又没什么表现。”
多明显的暗示啊——
她想要一个正式的求婚。
可沈念丞不搭腔,只是捏着她软绵绵的手,沉着嗓问:“那么大颗粉钻,你当不存在?”
阮凝垂眸去看自己无名指上那颗亮晃晃的粉钻,忽地想起这颗钻戒是沈念丞前段时间去国外出差专程去找珠宝师订做的,仅此一枚。
沈念丞回国那晚,阮凝去机场接他,两人去了最浪漫的餐厅吃饭,然后又沿江散步。
她当时就知道沈念丞在国外挑婚戒的这件事了。
全怪八卦媒体早早把消息放出来,说沈念丞出国领奖还不忘给前妻挑新的婚戒,追妻和事业双双兼顾。
可惜那晚的氛围那么浪漫,沈念丞最后也没有跟她求婚。
阮凝以为他打算把这件事往后搁,却没想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那颗粉钻出现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她连忙穿上拖鞋去找沈念丞。
好在沈念丞那时还在慢条斯理地吃早餐,她又欣喜又激动地问他:“你昨晚悄悄给我戴的?”
他浅浅地应了一声。
“你不会认为这样就是求婚了吧?”阮凝有些失望。
“如果你觉得这样算的话,那就是吧。”
言外之意,他全听她的。
阮凝被他哄开心了,主动钻进他怀里,眼波盈盈地望着他:“别人求婚都很浪漫的。”
沈念丞敛眸看见她这黏黏糊糊的模样,一颗心柔柔的,他吻了吻她额头,轻声询问:“真要那么俗套地单膝下跪才能把你娶回家?”
“那不叫俗套,那叫正式,你这次必须得堂堂正正地把我娶回家。”
“老大,”这声老大被他叫得又宠溺又无奈,他问,“我上次难道不是明媒正娶把你娶回来的吗?”
阮凝小嘴一翘,搂着他的脖子、往他胸口蹭了蹭,“你上次就没有跟我求过婚。”
沈念丞思绪一滞,似乎是在回忆之前的事。
他当时确实没跟阮凝求过婚,看来是真的让她委屈了,所以才会一直记到现在。
此刻,阮凝身上只堪堪挂了件浅蓝色的吊带,往他怀里一坐的时候,裙摆顺势被褪到大腿根的地方。
偏偏她还心情很好地在他怀里晃动两条纤细修长的小腿,沈念丞被她蹭的又要小腹着火。
他坐直身体搂紧阮凝,很自然地看了眼她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浅沟,心想,求个婚嘛,多简单的事儿?
阮凝想要,那就满足她。
不过现在,得先让阮凝满足他。
早晨的光线轻轻柔柔的,没那么晃眼。
阮凝原本侧着坐的姿势被沈念丞换成了跨坐的姿势。
两人面对面地看着对方,一个眸色潋滟,一个目光沉沉。
阮凝的腰肢被他握着,肩带早就被他扯坏了一根,她正仰头等他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沈念丞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
沈念丞拿起手机的时候,阮凝瞥了一眼。
是他助理发的消息,提醒他开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随后,沈念丞打开会话框,回了两个字——推迟。
阮凝伸手帮他拆领带,故作懵懂地问:“你推迟会议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沈念丞垂眸看见她娴熟地给自己解开衬衣纽扣,又被她趁机往自己胸肌上揩了把油后,他喉结上下一滚,哑着嗓问道,“做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