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杜塞尔多夫时,已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二十多。
看着窗外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姐姐就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表示好冷。
老妈叫我从行李箱里哪几件厚实一点的衣服出来。
虽然知道在这种公共场所直接打开行李箱很不礼貌,但是想到姐姐和老妈就只穿了一件针织,外套也只是一件比较轻薄的羽绒服。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取下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三件高领的厚毛衣,我和姐姐都是白色款,老妈是黑色款。
当息时间下午三点四十五分,飞机成功降落杜塞尔多夫国际机场,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将近二十分钟,不过问题不大。
我提着箱子,姐姐挽着老妈的胳膊,跟在人群之间。
出了机舱,温度骤然一降,我清楚的看到走在我前面,挽着老妈胳膊的姐姐缩了缩脖子,露在外面的手也插进了衣兜里。
下了飞机后,我门边相继的打开了手机,只有姐姐嫌冷没有动。
刚一开机,就有四五条短信发了进来,是一串陌生的号码,点开一看,就一行字:c3出站口。
老妈的动作也和我差不多,也是低头看手机,看完后还回过头来对我说道,“c3!”
“嗯!”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前去,轻轻的揽着姐姐的香肩,和老妈一左一右的将她夹在中间。
周围来往的都是欧洲面孔居多,一些比较有权势的人身后还跟着保镖或者随从。
这些情况在国内不多见,但是在像欧洲这种阶级等级森严,还流传着古老君主制度的地区,所谓的老管家和女仆装可不仅仅是一种情趣!
在标着c3的led屏幕的正下方,站着一队气质出众,十分惹人眼球的队伍。
领头的是一个内衬浅蓝色衬衣,外披黑色毛呢大衣,带着黑框眼镜,面容俊秀的青年,和一个穿着黑色纯黑色长衣,双手交叠贴在腹部的银发老人,正面带微笑的看着逐渐靠近的我们。
青年我认识,就是过几面之缘的,自称是我哥哥沈安,至于那个老头已经后面那一队四五个人的小队伍,应该是沈家的亲戚或者保镖之类的吧。
走进之后,沈安和老人笑容巨热情的迎了上来,并且沈安还一面微笑着说道,“小乐,好久不见!”一面张开手臂想要和我来个熊抱,
我不习惯这样的拥抱礼,于是伸手阻止了他。
“二少爷您好,我是沈伯特,许久不见,您已经长这么大了!”
满头银发的老人语气恭敬的微微鞠躬,虽然表情显得很平静,可是颤抖的音线却是彻底的暴露了他激动的内心。
我就很尴尬了,心说:老人家,我记得你吗?不过转念一想,也许他见过婴儿时候也说不呢?
“你好,沈伯……额,沈……!”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于是沈伯特非常及时的将我的话接了过去。
“多谢二少爷还能记得我!”
我记得你什么了?我一脸的无语,我只是在纠结对你的称呼而已,不知道是直呼你的名字好呢,还是叫你沈伯特先生好。
“好吧!”我尴尬的揉了揉鼻子,看来应该叫他“沈伯”了。
招呼完了,沈安和沈伯特才相继的和老妈以及姐姐打了招呼,
“安夫人,沈小姐,欢迎来到杜塞尔多夫。”
沈安笑容真诚的表示着对老妈和姐姐的欢迎。
姐姐腼腆的脸颊微红,扭头看了看我,然后才声若蚊蝇的说了句“谢谢!”
老妈就显得大方了很多,她主动的伸手和沈安握了握,
“沈大公子言重了,这些天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你们能陪小乐回家,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麻烦呢!”
说着,他又扭头看着我,
“小乐,你不知道,爷爷知道你今天到家,特意一早就将在欧洲各国的叔叔伯伯都叫了回来,打算在莱茵河岸的河口庄园给你们举行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
一听他们竟然这么大动干戈,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礼貌而又不失疏远的点头致谢,重复了一下老妈话,同时也表达自己的立场。
“到家”什么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我的家不在杜伊斯堡,我的家在崇山。
之后又轮到对沈伯特的介绍。
这位头发银白的老人是沈家的管家,在沈家已经干了四十多年了,曾经年轻的时候跟着沈家的老爷子。
后老老爷子退居幕后,将家族交给了长子沈季华,也就是沈乐和沈安的父亲打理,于是他又成了沈季华的管家。
他是地道的英国血统,本名叫罗伯特·温尼特,现在是荷兰国际管家学院的名誉副院长,欧洲各国皇室中,有三分之一的皇室管家都是他的学生。
可以说他已经名满欧洲,但这么多年来,他却依旧勤勤恳恳的帮着沈家打理上下。
所以,在沈家,除了位于最高层级的沈老爷子敢直呼其名外,其余层级的小辈见了他,都会尊敬叫一声:沈伯。
简单的寒暄了一会儿后,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身材壮硕,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