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意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反倒是伊恬坐在对面开了口:“为什么要放弃?”
“没说要放弃,”江则回应。
江意手中的筷子紧了紧,望着江则,再三斟酌之后开腔:“外界传言前任谈判官江芙的死跟赵振有关,这件事情,爸爸知道吗?”
江则心里一咯噔,握着筷子的手一抖。
“知道。”
“那这件事情跟爸爸有关吗?”
江则一愕,伊恬惊讶的目光落在江则身上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为什么这么问,”江则稳了稳脸上的情绪。
可不巧的是,他脸上那一恍惚之间的收敛,被她捕捉到了。
江意似是知晓了答案。
也是,一架飞机出事,飞机上十几条人命,而这一切仅仅是一笔带过。
并未有极大的新闻出来。
整件事情也未曾引起外界的关注,这其中的一切————难保没有江则的手笔。
身在他这个位置上,选择隐瞒消息,轻而易举。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江意嗓音微凉。
而这微凉之中的落寞情绪被伊恬捕捉到了。
很显然,她知道了什么。
“赵家在首都根深蒂固,如果不是必要,最好不要跟他产生任何冲突。”
这话,江意未曾回应。
不是必要?
她跟赵家之间的仇恨已经不是必要与不必要的关系了。
不是她死,就是自己亡。
江意并未反驳江则的话,而是选择隐忍,她点了点头,道了声制知道了。
晚餐过后,江意并未想留宿江家,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借口离开。
好在此时,电话响了。
她伸手接起,那侧,女孩子颇为紧张的一句是我。
江意就知道是谁了。
“你昨天说的话,我可以来验证码?”
江意看了眼伊恬,似是有些不忍,而后微微转身,欣然应允:“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见面聊。”
聊了两句,江意收了电话。
望着伊恬有些歉意:“我先走了。”
“这么晚了,还要去忙工作?”
“刚起步,难免的。”
江意倒是颇为淡然,这种加班熬夜的时刻实在是多了去了。
“注意身体,我送你出去。”
伊恬说着,看了眼佣人,江意只见他们从午后提出了几个袋子,装着羽绒服。
“给你买了几件羽绒服,往年冬天你都是毛衣加羽绒服,今年入冬到现在见你穿的都是大衣,我担心的不行。”
“没事,不用担心,”江意宽慰她。
伊恬送江意到车边,趁着四下无人之时,握住了江意的手,微微叹了口气:“如果,我们在无意中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是————请你不要对我们感到失望,在给我们一次机会。”
伊恬这话,何其卑微啊。
卑微的近乎低进了尘埃里。
江意看着,颇有些于心不忍。
伸手将伊恬抱进来怀里,她轻轻的拍了拍伊恬的后背,语调极淡:“为了你,我会尝试的。”
这夜,江意去了酒吧。
到酒吧时,闻思蕊已经等着了。
大概也很少来这种地方。
有种与周围氛围格格不入的感觉。
“很少来这种地方吧?”
江意坐在闻思蕊身旁。
“看的出来你也很少来。”
“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个地方喝一杯,我在首都没什么朋友,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想到你了。”
江意丝毫不掩藏自己的情绪,招呼酒保给自己上酒。
闻思蕊扯了扯唇瓣:“正常,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喝酒。”
酒吧里,本就是艺龙混杂的地方。
单身美女向来都是别人的猎物。
江意跟闻思睿坐下去开始就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上前搭讪了。
而楼上,司柏今天跟几位合作商也入了这家不起眼的酒吧。
比起那些豪门公子哥儿开的豪华型酒吧,这家藏在箱子里的酒吧实在一个平平无奇不值一提。
但真的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谁能知道他今儿能看到重点呢?
司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远在香港的傅奚亭。
而男人此时,正抽空准备给江意打通电话,只是这电话还没来得及过去,照片就先过来了。
傅奚亭盯着照片看了数秒,司柏的短信又来了:“傅董,多顾着点家庭啊!”
傅奚亭看着照片,也不知道是事实本来就如此,还是司柏故意将这张照片拍成如此。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是江意的后背上搭了一只男人的手。
傅奚亭拿起手机,一通电话拨过去,无人接听。
再打还是如此。
而江意这日,下车时将手机忘在了车里。
直到豫园的保镖找过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忘带手机了。
放着古典民谣的酒吧里,一身黑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