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去。
陈匡远换了衣服出来,就看到正在吹头发的姚苒,她穿着他穿过的衬衫,衬衫再大再长也不过堪堪盖过她的臀部,下面两条明晃晃既白又细的腿直直,陈匡远的眸色瞬间就紧了。
姚苒手中的吹风筒被人接过去的时候,背后靠近的压制一同袭来,她僵着不动,陈匡远已经接替她的动作替她吹起头发来。
吹出的风是温热的,呜呜呜的声响,带着暖风将室内的气温一同推了上去。
咔。
他关了吹风机,放至一旁,手抬起,拨开她仍是带着暖意的发,统统拂到另一侧的肩头,露出她细长白皙的脖颈,她的颈线很好看,接近完美。
他的指尖都带有烫意,吻落在她脖间的时候,姚苒微颤着缩了缩脖子,躲不掉,对方的意图已经显然易见。
从她妥协那晚被他刻意在沙发那一回之后,他都没有再碰过她。
算起来,也已经有大半个月。
他真枪实弹,没有用任何东西,上一次也没有采取措施,他有意留她体内,意图同样明显,他一直都想姚苒有他的孩子。
就在姚苒以为这一次也一样的时候,已快到极点的男人却突然抽身,伸手去抽屉拿了仅剩一个的东西。
姚苒眸光潋滟的看着他当着自己面戴上,神情迟滞怔怔,陈匡远发现她在看他,看她的神情,误以为她是厌恶替他生孩子,俯身下来的时候,他挑着她的下颚冷冷的笑了笑,“明天让人送新的过来,姚苒,你不会以为我还想让你怀孕吧?”
陈匡远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心头愤怒难耐,却没想到,这句气话却真真刺伤了姚苒。
他再次满贯进入的时候,她战栗着闷哼了声,明明两人浑身都是汗,姚苒却觉得冷。
好冷。
真的好冷。
再怎么心烦意闷,得到实在满足的男人心情也难得的回转回来,他抱着姚苒,突然兴起,“想吃塔顶的那间牛排吗?”
他记得,姚苒最喜欢那里的牛排。
说去就去,他拉着人起来,亲自选了衣服给她穿上,牵着人下楼的时候,桌上的丰富菜肴早就冷了,下边的人小心翼翼问要不要重新热一下的时候,陈匡远摆手,“不用,撤了吧。”
他拿过车钥匙,亲自开车带姚苒去,一个人也没带。
陈匡远怕吵到姚苒,提前让人清了场,于是两人到的时候,直接被人通过专属电梯带到最顶层的露天位置,绝佳的位置,俯瞰全市璀璨夜景。
他点了她最喜欢的牛排跟餐后甜点,开了她最爱的红酒,就连音乐,拉的都是她最钟意的。
舒缓的轻音乐悦耳,头顶奢华的水晶灯投下柔淡的光,将氛围衬映得静谧又浪漫。
陈匡远是个浪漫的人,他永远都懂得在最不着意的地方给姚苒献上最动人的浪漫惊喜。
但今晚,空有浪漫的气氛,却没有心存浪漫的人。
陈匡远兀自说的话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姚苒只能算得上在听,最多的就是附和应付似的“嗯”。
男人停下切牛排的动作,眉头终于由心的微蹙。
“姚苒。”他突然叫她名字,声音略大,带有不满她出神与敷衍的恼怒。
哐当。
他不过那么一叫,姚苒却慌得连手里拿着的刀都哐当一声掉落,砸到盘子上,声音刺耳。
“对不起。”她强装镇定,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陈匡远面色瞬间黑了,“你现在就这么怕我?”
“……”
他临时起意带她出门,姚苒没化妆,此时素面朝天的她,唇色没有多余血色,眼里一片空洞,毫无光亮。
不需要回答,陈匡远也知道她怕他。
从她逃走被捉回那次开始,她就怕他。
以前的姚苒,即使因为姚家而不得不待在他身边,可那时候的姚苒不怕他,陈匡远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因为自己对她的宠爱而刻意的激怒他,抗拒他,她捏着他的这个弱
点,与他迂回周旋,就好像潜意识里她知道她不会伤害她一样。
但被抓回来的那四天,颠覆了她之前对他的认知,人人都说他不好惹,她没见过,所以不信,只以为是谣言,令姚苒没想到的是,那不是谣言,是真的,那四天,她亲自领略了别人口中的那个陈匡远。
原来,她之前之所以能够“肆无忌惮”,不过是因为他想要纵着她,而现在,他不想纵着她了。
所以,现在的姚苒怕他。
难得那点好心情瞬间全无,谁都没了继续演的心思,一顿饭吃的怒意横生,了无味道。
陈匡远那天晚上破天荒没有留在公寓,将姚苒送回去之后,连车都没下,开着车就走了,一晚上都没回。
再见面是三天后,姚家父母让他们回去吃饭,这是姚苒跟了陈匡远之后养成的一个惯例,每个月最后一周必抽出时间一起回姚家吃饭。
算是变相的家庭聚会。
其实家庭聚会是假,巴结陈匡远是真,因为每到那天,姚家上下都要围着陈匡远转,话题也永远离不开他,姚苒都难免沦为陪衬,各自形式走一场,她都觉得累。
以前不用姚苒问,陈匡远都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