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渊有个自律的习惯,那就是每天早上会起来跑步。
今天依旧如此,他跑完步回来洗了个澡,一边听音乐一边享用早餐。
可惜,他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铃声是夏家老爷子专用。
这么早打电话肯定不是好事,夏先渊好心情瞬间被淹没,面无表情拿起手机。
夏爷爷开门见山道:“你现在赶紧回家,把你弟弟接过去住几天。”
夏先渊语速不慢不快:“我没弟弟。”
夏爷爷不悦道:“你阿姨生的也是你亲弟弟,你做哥哥的不能把他带回家看着几天?”
夏先渊:“我又不是狗,还帮你们看人?”
夏爷爷不改本质,换了个词汇:“那你照顾他几天。”
夏先渊没说话。
夏爷爷继续道:“你们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毕竟是血缘兄弟,你要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兄弟离心,以后也别想拿我的遗产,我说到做到。”
夏先渊气笑了,直接挂断电话。
夏爷爷也不怕他不来,夏先渊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想把母亲“嫁妆””拿回去,绝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放弃。
这边,夏先渊挂掉手机,时间正好七点半。
按理说时间应该来得及,可夏先渊还是觉得隐隐不安,他皱紧眉头也不吃早饭了,拿起车钥匙出发。
到达别墅后,夏先渊还没进门就听到夏正德的怒吼。
“你不想出国是吧?那你告诉我你留在这里有什么出息?你能考上什么好大学?!”
另一个男声辩驳:“那我出去又能怎么样?我能考上外国名校吗?还不是混日子。”
接下来夏正德没说话,屋内传来“砰”的一声,某个花瓶四分五裂。
夏先渊这时差不多已经搞清楚状况,为了小儿子出国的事他们家大年三十已经吵过一回,没想到还在战斗。
夏先渊不动声色走进客厅,一眼便瞅见自己那个一米九三高的弟弟薄文浩。
他右脸颊有青紫,看样子被教训的很惨。
不过年轻人就是倔强,薄文浩一双眼睛贼亮的盯着夏正德,大声道:“反正我就是不出国,我喜欢跑步怎么了?喜欢打篮球怎么了?你们要是觉得丢人就别认我,反正我又不想继承你公司。”
夏正德气得直接拿起棍子,可薄文浩不会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挨打,一米九高的个子跑得飞快,夏正德更是气得血压飙升,跟在薄文浩屁股后面追。
客厅里瞬间一片狼藉。
以往夏正德要是揍人,薄新红怎么都会拦一下,可今天她却袖手旁观,还皱着眉帮腔:“文浩,你爸爸是为了你好。”
薄文浩一边跑,一边嚷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撺掇他让我出国!”
薄新红刚准备继续劝说,眼角瞧见夏先渊来了,顿感觉脑仁疼。
老狐狸每次不出面,都让这个夏先渊来克她。
她不想让继子看自己笑话,连忙动手去拦着夏正德:“正德,我们有话好好跟他说,打人是没用的。”
薄文浩脸上的伤就是被她一巴掌扇的,闻言嗤笑一声。
不过因为夏先渊回来,夏正德在大儿子面前要面子,再加上他确实追不上薄文浩,所以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薄文浩也就不跑了,站在离父亲两米远的地方,把双手插在口袋里不理人。
夏正德就见不惯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手上还拿着棍子:“你怎么回来了?”
他这话问的是夏先渊,夏先渊面无表情说:“爷爷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把薄文浩带回去照顾几天。”
夏正德眉毛一竖:“他怎么会让你来?”
夏先渊语气依旧平淡:“可能因为我也算薄文浩亲人吧。”
夏正德不做声了。
薄文浩却抿了抿唇,大声说:“我不用谁照顾,等开学了我就住校。”
见他说话,夏正德火气噌的一下子又冒上来,手上棍子脱手而出,直接砸向薄文浩。
好在体育生身手敏捷躲了过去,要不然这一棍子砸在脑袋上肯定头破血流。
薄文浩没想到夏正德会下狠手,神色阴郁的盯着地上的棍子,藏在裤兜里的拳头捏紧。
夏正德看他这幅样子更是冒火:“怎么?你还想跟你老子动手不成?”
薄文浩只觉得这个家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他黑着脸就要离开,薄新红连忙拉住他的胳膊:“你去哪?”
薄文浩神情冰冷:“不用你管,你放开我。”
夏正德在一边嚷嚷;“你怎么跟你母亲说话呢?没教养的东西!”
薄文浩作为私生子从小在外边长大,回到夏家来也不过两三年时间,小时候确实被人家骂小三生的,没爸爸,没教养。
如今被自己父亲这么说,他本来就长相偏凶的脸上一怒,透出几分凶狠。
他盯着夏正德道:“我确实是个没教养的东西,毕竟我爸也没教养过我,他以前连我是他儿子都不敢承认。”
夏正德气的头晕,他见薄文浩挣脱薄新红要离开,跨步向前就要拉住小儿子教育。
薄文浩一米九的个子,体育生又有力气,一甩手就挣脱了夏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