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看着凤咏,有些没好气:“你说啊,你倒是说啊,你能说什么?”
“与其让两边都折损,不如留下一边。正如我刚刚所言,素和族没那么容易对付,再加上,素和族这么多年在朝中的根基,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被我们处理掉。
所以,留下的只能是夏耘这边。但是夏耘这个样子,断然是不会帮助我们的,所以,我们只能利用他们两边现在的情况,让这边去打另一边,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只是,这个结局,我们必须要提前管控。
我在赌,两个孩子之间,魏华清会更喜欢夏清和的孩子。因为魏华清自卑,他不想承认自己的素和族血统,更加不想承认,自己当年是因为素和族血统的事情,所以断了储君的道路。
正因为如此,他不可能让自己的继承人变成素和族的后代。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样,这个江山,再也不是姓魏了,而是姓和。正因如此,魏华清不会乱来,更加不会管和简宁的孩子。
由此推断,夏清慕若是想做,这个事情,肯定是会成功的。至于之后的事情,那就要看我们最后的做法了。我们必须要找个法子,撇清,夏耘、夏清和还有夏清慕的关系。
这样,不仅是帮了我们自己,还成功解决了目前所有问题。
很简单一个事情,魏华清不可能贸贸然杀掉,除非有继承人。只要这个继承人稍微大一些,我们便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但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找一个,魏华清和我们都能接受的,继承人。
按照现在的状况来说,这个孩子只能是夏清和的。
等着陈熹微怀孕,机会太渺茫了,怀不怀孕还不知道,还想等这个孩子长大,我们等不起的。但是我们要这么做,最直接的法子,就是给魏华清找一个,除掉夏耘,但是不牵连夏清和还有夏清慕的罪名。”凤咏笑着说道。
京墨点点头,但是又摇摇头:“你说得倒是容易,但是这个罪名,哪有那么好找呢?”
凤咏笑了:“这难道不容易吗?”
想到这个,凤咏突然想起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来。
“一字并肩王受苦,不比我们少。都城虽然繁华,却不得自由。多年好友镇守边疆,自己在都城,风吹草动都容易牵连好友。虽然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的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动。
一字并肩王也是痛苦万分了。这次事情,我虽然觉得京墨他们做得鲁莽了,但是这个事情,确实是早晚要做的。夏耘不是什么好人,若是留着他,以后也会反过来对付我们。
魏华清虽然心机深沉,却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夏耘这种在朝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若是反过来对付我们,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夏清慕,我们对不起,也只能对不起了。
怪只怪,她生在夏府,我们也毫无选择。我们帮着她换了容颜,做了身份,嫁给了心爱的人,其他的事情,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方亦歇帮忙,是有情有义,会受罚。
不帮忙,无情无义,还是会受罚。这件事情,注定牵一发而动全身,夏耘桃李满门,这些弟子,哪有那么容易躲过这场风波呢?夏清和入宫,看似宠冠六宫,其实,实际上的痛苦,谁又知道呢?
夏清和以为自己假装单纯,恃宠而骄,魏华清就会放松警惕。难道,魏华清傻么?其实,魏华清什么都知道。可是,魏华清从来不说,睡在这种人身边,别说是夏清和了,就算是夏耘本人亲自教导,也不一定会完胜。
只是这件事情,让一字并肩王重伤,终究是我觉得对不起的地方。而且,我总觉得,一字并肩王伤得蹊跷,问题很多,但是,却说不出什么,这让我觉得有些危机感。”
“这件事情,我也在怀疑。一字并肩王武功高强,怎么可能毫无防范。再加上这个毒,连京墨他们解起来都这么费劲,夏耘是怎么拿到的?难道夏耘早就想好了,这个毒要对付谁?
如果是早有准备,我觉得,这个毒根本不是为一字并肩王准备的,而是为魏华清准备的。反正现在夏清和有孕,就算魏华清死了,这也是魏华清第一个孩子,到时候,夏耘就是曹操了。
可是我不懂,既然这个毒性如此猛烈,为什么不直接毒死魏华清,反正这个事情没有公开,为什么要来杀一字并肩王?”
“我觉得,是有人贼喊捉贼,想要一石二鸟。”
“兰儿,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可是,有些话,我们不能说,也不敢说。就算,真的是你猜测的那样,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我确实得承认,你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夏耘虽然不是年轻人了,但是,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我觉得,这里面本身就有蹊跷。这事情,我们若是说出来,只怕一字并肩王府更加人人自危了。还是等到一字并肩王醒来之后再说吧。
至少,听听他怎么说的。”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我也不想我说的是真的,这些事情,若是真的,我们日后的日子便更加难过了。”
“兰儿,我从未想过,日后日子好过。但是,很多事情,我们只能猜测。就算我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我们有别的法子吗?兰儿,我只是想,解决了这个事情,大家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