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本来是想放程慧仪一马的,只要她不扒着放蛇一事不放,然而程慧仪执意要往她身上泼脏水,白玉也只能反击了。
白玉不傻,如果让小蕖主动招出放蛇缘由,没准程慧仪会反咬一口,说收买了小蕖杏花两人诬陷她,而且也无法解释程慧仪为何要故意洗冷水浴,让自己发高烧。因此,白玉才与红雪小蕖两人作了那一出戏,让小蕖被动的招出,如此既让众人知晓程慧仪的所作所为,让她丢尽脸面,而白玉自己又博得一好名声。
这何乐不为?
白玉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但是,人不害她,她也不会主动去害人。
如果程慧仪没有说出小蕖是受人指使,红雪也不会说出那番话,那么白玉安排的一切也就无法顺利进行。
所以说白了,程慧仪乃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白玉随着沈墨回了主院,刚进房间,白玉就被沈墨抵在门上。
白玉伸手揉着他大氅上柔软舒服的动物皮毛,无辜地挑着黛眉,笑意盈眸。
沈墨目光一沉,微微倾身,更仔细地凝望她的脸,直到把白玉看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才低低一笑道:“白玉,我自以为了解你,但其实,还是小瞧你了。”
白玉美眸微眯,冷哼一声,“怎么?你是心疼程姑娘?”
沈墨轻叹一声,伸手抓起她的手,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眼眸中被柔情填满,“你这样曲解我的心意,我会很心痛的,白玉,我会对你献上一辈子的忠诚。”
白玉被他这一番甜言蜜语的轰炸弄得有些羞涩起来,为了掩饰害羞,她给他泼冷水道:“都已经要成亲了,就不用再说这些誓言了,万一以后守不住,丢脸的可是你哦。”
言罢一把推开他,佯装镇定自若地向桌前走去,因为不知道要做什么,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起来。
沈怀钰望着她那略显僵硬的美丽背影,不禁莞尔一笑,随即走过去,自后面抱住她,在她耳畔,亲昵地调侃道:“我的卿卿怎么越来越害羞了?”
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中,白玉娇脸一红,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卿卿,想到那夜之事,白玉又好气又好笑,转身过去,轻嗔了他一眼,“那夜你叫的是我的名字吧?还骗我要亲亲,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说着生气的捶了下他的胸膛。
沈墨失笑,双手环着她的腰,越收越紧,俯首与她额头相抵,柔声道:“是你自己误会的,关我什么事?”
白玉想想也觉得是这样,也跟着笑了起来,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唇轻轻咬了他的唇,“沈墨,我饿了。”呼吸有些不稳,声音也软了下来。
沈墨沉默了片刻,语气认真的问:“哪方面的饿?”
对上他深暗的目光,白玉顿了一下,等明白过来他的话,耳根一热,羞嗔道:“你想什么呢,是肚子饿啦。”
“哦……那可真叫人遗憾。”沈墨微笑着放开了她,话刚说完,门外便有人敲了门,是厨房送来了午膳。
两人用完午膳,又说了会儿闲话,沈墨送白玉回了后院,两人走的路上谈起了婚事,“婚礼我已经让林立去筹备了。”
沈墨是被贬谪的官员,加上白玉和沈墨两人的好友亲族基本都在京中,这婚礼注定无法办得盛大,不过白玉也不介意,婚礼盛不盛大要紧,要紧的是赶紧让沈墨成为她的夫君,不然她寝食难安啊。这几日又遇上刺杀事件,沈墨无法分太多心思在她身上,白玉体谅他,让他一切从简就好。
沈墨对白玉感到很抱歉,揽着她的腰,温声道:“等回了京,我们再补一次,到时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最风光的新娘子。”
白玉抬眸看向他的俊脸,他神色小心翼翼的,白玉温柔一笑,伸手滑进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好。”她要的倒不是有多风光,而是他这份看重。
两人并肩继续前行。
“程姑娘那边,你要怎么办?”白玉突然问道。
沈墨微蹙了下眉,随即语气清淡道:“程姑娘如今已没什么大碍,我已经决定让人送她们母子回家了,也给她们了一笔钱,这笔钱可以让她们母女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无忧了。”
白玉见沈墨脸上并无留恋之色,放心下来。经过今日之事,那程慧仪定然没脸再留下来了。
“话说回来,那程慧仪怎么会出现在山林里?还恰好挡了箭。”白玉好奇地说道,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惑。
沈墨叹了声,“听程姑娘说,她是从山中一条隐秘的小路进去的,后来我有让林立去查看,确实是有那么一条小路。”
这程慧仪还真是疯狂,跟人跟到山林里去了,白玉微笑道:“你还专门让人去查看,你不会怀疑程慧仪与刺客是一伙的吧。”
沈墨失笑,随即又正色道:“凡事都要仔细些为好。”
白玉点点头,十分赞同他的话。
这一日,天下起了雪,树上房屋皆被雪笼了一层,地上积雪也很厚,外头成了一银装素裹的世界。
梅英倚在药铺门口,听着孩童在雪地里打雪仗的欢声笑语,梅英唇边不由勾起一抹灿烂笑容,然笑着笑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浮起一抹黯然之色。
身后响起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