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声呼唤,娇娇怯怯,柔柔弱弱,嗲声嗲气,话里仿佛能够挤出蜜来。
可这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何其诡异。
元勿猛然打了一个哆嗦,一阵恶寒袭来。
元勿咽了咽口水,苦笑道:“七七,你怎么了?”他胆子小,不经吓啊!
昨日还是清冷矜持高冷莫测的剑仙,今日却是摇身一变,化为了妖娆妩媚红衣女郎?
叶七七对此仿佛一无所知,捏着嗓子,眉目流转:“莲弟今日这是怎么了?我好看吗?”
“好看。 ”元勿傻傻愣愣的应了一声,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木木的点了点头。
只是一身的大红衣裳,怎么看着那么的眼熟,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元勿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然后又一脸不可置信的退了出来,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很好,安然无恙,看起来没有发烧啊?
这一副模样看起来实在是不寻常的很。
太子长琴问道:“今日如何?”
欧阳少恭想了想近日,远在海边,又无旁人,总不可能活生生的又冒出来一个人格吧?
这是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虽然自从遇到叶七七之后,之中预感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今天很正常啊!”元勿简直难以想象,甚至是喜出望外:“七七就是在里面绣花而已。”
对于他们而言,对于叶七七的要求简直低的不能再低。
叶七七背对着众人,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什么叫做今天很正常?她哪天都是特别正常好嘛?
巽芳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什么?你说七七在绣花?”
夫君这是渡魂渡糊涂了,男女不分,现在已经是打算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吗?
对大宇宙的恶意一无所知的玄霄眉头一跳:“紫胤?绣花?”
这特么还能叫做正常?
他看着除他之外的大多数人似乎是有喜极而泣,喜出望外之感,只觉得外界的变化果然是天差地别。
什么时候,紫英绣花也是一种极其正常的事情了?
面前的人一身红衣翩翩,昨日还是小清新的脸上涂满了脂粉,一双眉毛几乎要飞到天上去了。
这一张脸,便是去演戏剧大概也是嫌油墨太多。
这是一张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脸啊!
更让玄霄惊悚的是,她的指尖还捏着细细长长的绣花针,一缕艳红的丝线在绣花绷上来来回回。
叶七七极其温婉贤惠的绣着小鸡啄米图,绣的极其的认真。
玄霄忍不住走上了前,一把掀开了帘子:“紫英,你……你到底在什么?”
叶七七抬起头来,满脸的诧异之色,似乎是在不解:“童大哥,你如何会在这里?”
“你为此在此绣花?如此女儿家的活计,你也碰得?”
玄霄面色难看,他昨日只知紫英是换了一具女儿之身,没想到连性子都大变了。
好一个九天玄女,好一个天界!
莫怪昨日紫英神色不对,处处纠结什么男女之别,阴阳之分,原来如此。
叶七七面色微红,满是娇羞之色:“我自然知道。但莲弟为我好,对我体贴,我便为他做些衣裳又如何?”
元勿突然打了一个哆嗦,便见叶七七含情脉脉的向自己看了过来,那模样又娇又羞。
玄霄紧缩眉头,火气蹭蹭蹭的往上跑。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叶七七看着手上的花样,摇头:“童大哥倒是将这规矩忘的一清二楚,可莫要忘了,我才是这神教的教主。”
教主?
莫非当真是掌门之位将紫英压到了如此地步?
玄霄心中百般忧虑,只恨不得把夙瑶拎出来再打一顿。
又尖又细的嗓音,再搭配上那一脸京剧似的脸蛋,可谓是寒冬腊月如坠深渊。
九天玄女这是给慕容紫英下了什么幺蛾子,以至于如今六亲不认?
如此儿女情长,如此断袖,玄霄简直惊呆了:“紫英,你可曾记得当年初衷?”
叶七七手里还在绣着小鸡啄米图:“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 不胜人生一场醉。”
“打打杀杀又有什么意思,不若陪我的莲弟在此相伴终生。”
这一番神操作,简直刷新了玄霄的三观,咬牙切齿道:“慕容紫英!”
大猪蹄子,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日花言巧语骗我收徒,今日便过河拆桥!
叶七七说着说着,突然红了眼眶,“童大哥,我当初是你亲眼看大的,若非他们欺人太甚,我又如何会到了今日这等地步?!”
这一声哀鸣宛如天鹅悲鸣,杜鹃啼血,带着万般的凄凉。
玄霄再看叶七七眼中,已经是泪珠滚落。
他只知琼华陨落,却不知面前这个孩子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莫非这个孩子:“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叶七七攥紧了拳头:“他岂会这般轻易就放过我!原以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