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将蝶屋转了一圈,见里面的人虽多但并不乱,每个人做什么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织梦三人就不乱跑给他们平添麻烦了。
“我们去睡觉吧。”
五条悟语出惊人,拉着织梦就往他们暂住的房间走。
“等、等等。”织梦有些懵:“现在是白天啊。”
谁知夏油杰上前拉住了他另一只手,笑眯眯地开口:“没有人说过白天不能睡觉。”
好像是这个道理啊,织梦有点被他说服了。
“而且我们最近忙了好久,都好久没休息了。”牵着他的白发少年抱怨着,又像是在撒娇。
“总之,现在先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等会再说吧。”
织梦觉得哪里不对,虽然他们最近为了给珠子充能确实是挺忙的,但也没忙到连觉都没时间睡啊。
但确实是比之前忙多了……这么一想好像又没有哪里不对。
夏油杰没给他思考的时间,配合着五条悟将他拉进了房间,关上门隔绝了门外的目光。
可能是为了方便安排伤员,蝶屋的屋子都建的比较宽阔,一间就足够好几个人一起住都不会感到拥挤。
隐给织梦三人安排的房间也是如此,哪怕他们三人并排躺在地面的榻榻米上,也依旧显得很宽阔。
刚开始说睡觉的时候,织梦还没有睡意。
可当躺在榻榻米上,身旁的悟和杰难得没有互相斗嘴,房间里安静得只余彼此的呼吸声后,织梦就这么慢慢地合上眼睡了过去。
察觉到身旁的互相逐渐变得平缓而绵长,两边闭眼假寐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睁开眼,侧身向中间伸出了手——
两只手在半空相撞后,僵持了片刻,最后不得不各退一步,一左一右共同揽住了织梦。
就这么保持着半搂着的姿势,像恶龙在保护着珍宝一般的两人重新闭上眼,缓缓陷入了梦乡。
窗外,清风微醺,日光正好。
屋内,梦里梦外,彼此皆在。
太阳即将西下,晚霞逐渐弥漫——
织梦再一次从紧绷的束博感中醒来,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紧紧禁锢着。
茫然地睁开眼,余光看到身侧一黑一白两个距离他极近的脑袋,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原来是他又被杰和悟挤在中间了啊……
有风从窗外拂过,将织梦那点睡意彻底吹散。
他猛地坐起身,带动不知何时紧贴他而眠的两人从梦中惊醒。
“杰,悟!”织梦伸手拍了拍两边的两人,神情急切:“别睡了,有诅咒进来了!”
一听到诅咒,两边的两个少年顿时都清醒了,第一时间放出感知,面色均是微变。
还真有诅咒的气息。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诅咒,竟然打扰了他们的睡眠,真是不可原谅!
带着些许的不满和起床气,两个发色一黑一白的少年立刻起身,跟上拎起刀就跑出去了的织梦,决定去给那个不知名诅咒点颜色看看。
比如说三途川的颜色就很不错。
匆匆向着诅咒气息传来的方向跑去的三人,无视了四周蝶屋人员的招呼或阻止,穿过长长的方形走廊后,终于在另一座木楼外追上了诅咒——
那是一位眉眼清隽,额头往下直至眼前处却有着丑陋的青紫色疤痕的长发青年。
青年穿着一身和服,披散着长发,额头上堪称毁容般的疤痕并没有让他变得可怕,反而让周身平静温和的气质愈发明显。
见到匆匆跑来,甚至有些衣衫不整的织梦三人,和服青年不但没露出任何不悦,还对他们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织梦顿时倒抽了口冷气,猛地停下了脚步:“这个诅咒——”
夏油杰也面露讶然:“这已经是……特级中的特级了吧!”
五条悟就更直接了,半露出苍蓝的六眼,语气震惊:“你竟然还活着!”
对面正对他们露出温柔笑容的和服青年一愣,青年身旁被他们当做无关人士忽视的人就忍不住发声了。
“放肆,竟敢对主公大人不敬!”
生着白色刺猬头,脸上有三道长疤痕的少年对他们说出凶恶的训斥。
织梦三人这才从震惊中回神,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礼。
“抱歉!”织梦和夏油杰立刻改口道歉,五条悟却是啧了一声,对面前的白发刺猬头的态度有些不爽。
“虽然说的是难听了点,但我说的是实话啊。”
白发少年将墨镜推到额头处,一双带有白雾的苍蓝色眼瞳定定地注视着额带疤痕的和服青年,语气充满着笃定和自信。
“他就是活不久了嘛!”
“你——”白发刺猬头少年顿时大怒,手不自觉地握上了腰间羽织下的刀柄,但被身前突然伸出的手臂制止了行为。
“不要冲动,实弥。”
他的声音轻柔而带着特殊的韵律,让听到的人忍不住升起轻松愉悦感。
他身旁刚刚还愤怒的少年听过后,顿时就恢复了冷静,只余双眼依旧凶恶地盯着对面那个跟他有种同样发色的高大少年。
安抚了属下的和服青年这才将目光落在对面穿着看似是鬼杀队的制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