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分则太热烈,恰到好处的气质。
重绵眨了眨眼睛,礼貌地打招呼:“你们好,我叫重绵,是容吟的……”
她停顿了下,像在思考哪个词语可以形容自己与容吟的关系,想到后,接着:“未来师妹!”
没带任何的恶意,宴永宁只是好奇地问:“我听宗门大比三场比试,全部胜利后成为内外门弟子,只要输掉一次,便会淘汰。后还一场决赛,获得一名可能被真人们挑为亲传弟子,每一关都非常艰难,你信心能胜利吗?”
话语刚落,容吟微微皱眉。
他夸重绵,向来用好听的话,从来不会这种略显质询的话,为了避免打击她的自信心。
他正要开口弥补弟子的疏漏,听到重绵摆摆手,不在意道:“我这个信心。”
她扬起头,认真道:“与人比试,重要的是拥能够打败对方的信心。假如失了这份信心,气势上就少了对方一头,比试至少输了一半。一个自认为不可能赢的人,拿什战胜对方。”
“我觉得自己一定能赢,就一定会赢。一次的胜利你们也看到了,了初次的成功,我相信后续会更顺利。”
姑娘得头头是道,令宴永宁哑口无言半晌。
他想了想,终被服了:“你的很道理。”
重绵看向容吟,像无声的求赞同。
容吟弯了弯唇角,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蝴蝶结。
“嗯,你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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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场比试与她坚信的一样,获得了完美的胜利。
这也代表着,她努力了个月,期间遭受旁人的打击,忍耐磨炼的苦痛,终得到了想要的成果——
进入宗门,成为宗门弟子。
一时间,宗门沸沸扬扬,到处都是关她的传闻,而且全是称赞与艳羡之声。
唯偶尔几个嫉恨别人天赋的弟子,阴阳怪气的诋毁,不很快淹没在广泛的交口称誉中,影响不大。
后一场决试,时机凑得不好,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世界笼罩在一片水烟中,显得模糊而潮湿。
冰凉的春雨滴滴答答,串串相连的水线,砸到她的脸颊,以及飞旋的剑身上。
重绵抿紧了唇,用尽全力抵抗对方的攻势。
相比前三场,决试更艰难,对手更强大。
个人从万千人中选□□,是名副其实的优秀弟子,没谁是靠关系打拼来,各个势均力敌。
对手相当年轻,比她大了一岁,还不到二十的年纪,据参加大比前,也是一名凡间的女散修。
她的招式又快又狠,完全没让人揣摩的余地,重绵只能凭借无数次训练锻炼出来的本能,抵抗她的进攻。
顽抗了片刻,重绵渐渐落了下风。
额上的汗水顺着密织的雨水往下滑落,她的唇蹦得紧,微微喘气时尝到了雨水的甜涩味。
睫毛挂了几滴水珠,她不敢掉以轻心,甚至不敢眨眼,生怕模糊了视线。
剑气破开雨丝,裹挟着千钧之力直逼命门。
重绵往后闪避,鬓角的一缕发丝被剑气斩断,顺着雨水掉落。
地面雨水流泻,发丝被冲散成一大块。
重绵顿了一下,像是不敢置信般,低头盯着地上的头发,瞬间炸了。
抬起头,已是另一幅表情。
对手敏锐地发现,眼前的姑娘脸色大变,仿佛遇到了一件令她极为生气的事。
次出手时,重绵一改前的被局势,招招压制。
对手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应对得格外艰难。
看台之下,众多弟子屏息看雨幕的人。
他们目不转睛,重绵强行占据主局面后,接下来的剑招气势汹汹地往对方招呼。
大家看了好久,重绵的气愤也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化气愤为力,时候还挺管用。
众人脑袋飘这样一个相似的念头。
后来的比试没了悬念,重绵理所当然获得一名。
结束后,重绵抹了抹脸,迟钝地发现,冰凉的雨水已将自己淋成了落汤鸡。
厚实的衣衫掩盖住身体的曲线,她只受到凉意,不觉得太尴尬。
众多弟子陆陆续续往外走,对手也离开了。
她站在高台上不,表情不显,内心却激得快飞上天。
啊啊啊。
她竟然赢了。
竟然获得了一名。
这可不是考试,而是修士间的决斗!
她又想笑又想哭,情绪激烈时,没发现不断滑落的细细雨滴已消失,被一把折纸伞挡住。
周围好安静,她恍神,兴奋的情绪渐渐平静,然后,闻到一股熟悉的清冽气息。
雨水顺着折纸伞的方向落下,像一圈雨幕。
她抬起眼,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他温柔如水的眼眸。
朦胧水烟中,他撑着一把油纸伞浅笑。
白色发带拂她的脸颊,如微风细雨般柔软。
她怔怔地看着他凑近了距离,属冷杉林的气息愈发浓郁。
听到他轻轻的,低低的道了声:“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