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橡皮筋一样。
“还有——”男生咬牙切齿地说:
“那是糖,不是盐!”
谢寅一怔:“怎么会?”
“糖和盐我还是分的清的,糖比盐粗很多。”
沈宁一脸漠然地说:“对,那是细砂糖。”
谢寅:“”
委屈,太委屈了。
他都这么饿了,就算不提之前的事,为什么还要让他承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沈宁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情绪失控,咬着牙喊:
“谢先生,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这话我要说几遍!我穿的又不是沙雕文!”
他要疯了,饥饿消磨他的意志,愤怒使他发狂,他现在只想找人对线,干他个一百八十招。
“”
谢寅震惊地看着面前男生崩溃的模样,看着眼泪从他眼角滑下,在透着淡淡粉色的脸庞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看着他眼角发红,眼底流露出委屈神色;看着他粉色的嘴唇轻轻颤抖着,牙齿咬着下唇,印出一个浅浅的印记;看着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栗,眉梢眼角,每一处都又可怜又可爱。
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震惊地丧失了语言。半晌后,他才终于忍不住笑出了一声。
“噗——”
沈宁:“”
他蓦然睁大眼睛。
“谢先生,你刚才笑了对吧?”
“没,我哼。”
“谢先生,你笑了——”冰冷的语气中杀意尽露。
晚上十点左右。
沈宁和谢寅席地坐着,两个人一边剥虾壳,一边认真地把垃圾扔进一个大碗里。
因为沈宁既容易受伤又不容易治愈,他剥了一只后,剩下的都由谢寅代劳了。
反正谢寅也不吃,正好可以用来剥壳()。
沈宁心情极度不好,乃至于连他最喜欢的大虾,都只吃了几只就吃不下了,而他肚子明明还在咕咕叫。
谢寅:“”
谢寅带着一次性手套,在两次测试后以近乎完美的方式剥掉了虾壳,蘸了蘸餐厅自制酱油,小声道:
“再吃一点。”
沈宁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口咬住虾尾。
滋溜滋溜。
又过了会。
谢寅:“再吃一口。”
沈宁皱眉:“吃不下了。”
谢寅耐着性子说:“就再吃一口。”
“”
干掉了十只大龙虾,沈宁才摸了摸肚子,说:“真的吃不下了。”
谢寅把最后的垃圾扔进碗里,脱下手套,矜贵地扔进垃圾桶。
“喝水么?”
“要温水。”
谢寅倒了杯温水给他,沈宁一口灌下,他仰着头喉咙咕隆咕隆滑动,过了会才转头看向谢寅。
“谢先生。”他神色冷淡,语气也很是平静地说:
“谢先生,我想过了,我不应该生气的。谢先生又没有做错事情,我的存在,本来就是谢先生的幌子。不过——”
“不过因为我是人,所以我还是很生气,可能这两天情绪会不太好,麻烦谢先生忍让我一点,或者干脆让我一个人生闷气。”
“哦。”谢寅没说他要选第一种还是第二种,此刻时间已经不早了,沈宁也准备重新上床休息。
“给你。”
“什么?”沈宁转身,谢寅往他手心塞了个东西,他打开一看,是一颗水果糖。
“办公室助理给我的,我不吃。”
谢寅说完,率先往楼上走去。沈宁在他身后歪了歪脑袋,面无表情地撕开袋子把糖果扔进嘴里。
嗯,柠檬味。
这一晚,两个人休息得应该都还不错,但到了第二天,两人同时面临困境。
昨晚谢寅能进行那一套令人窒息的操作,要点就在于因为第二天是丽姨孙女的生日,她晚上做完事就回去了,要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因此谢寅才有机会“亲自下厨”,给与沈宁巨大精神和物理攻击。
第二天勉勉强强的早餐后:
谢寅:“”
沈宁:“”
沈宁:“谢先生,我是不可能给你做饭的,我不保证自己不会下毒。”
谢寅:“——”
沈宁一脸警惕:“你也不要尝试自己下厨,这样我宁愿下毒跟你同归于尽。”
无奈,两人只好做了圣诞节大多数情侣会做的一件事:
在外面餐厅约会吃饭。
两个人遵守“沉默友好同居守则”共同待到十点,十点多,两人开始准备出门。
沈宁在出门前道:
“你把杜铭舟弄进局子里面了?”
他拿起手机:“展白发来的消息,问你是不是理智还正常。”
谢寅淡淡道:“别理他。”
沈宁收回手机,他本来就不会理。
因为是圣诞节加周末,大街上气氛比往常还要热烈,一眼望出去都是圣诞树,还有圣诞老人在商场门口做活动。同理,餐厅人也很多,幸好谢寅身份特殊,谁需要排队等位他都不会需要。
两人平时出去吃完的时候,餐厅里的人好歹还会顾及两人同性身份,只将两人当做普通男性朋友对待,这一次才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