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
李老二开口嚷了起来,惹得众人望向他。
他急忙说道:“马上就是圆圆的满月宴了,既然村里防护的严密,外人进不来,那对方最有可能把动手的机会放在城里,放在伯爵府。”
众人恍然大悟。
李震生点头道:“确实,这个可能性很大。
“那日一定会人来人往,客人带着丫鬟婆子,甚至车夫小厮之类,太多生面孔了,都有可能是对方的人手。”
佳音有些担心扰乱了小侄儿的大喜事,说道:“大伯、二伯,不如还是村里这边松一松,给那些人一个机会,让他们进村来吧。
“咱们外松内紧,也不至于伤了人,但满月宴席,还有外人在,万一出事就连累旁人了。”
“不成!”李老二摇头反对,“村里实在太大了,而且老人孩子太多,一个照顾不到就后悔莫及。反倒是伯爵府,院子不算大,更好照管。”
李震生想了想,也是同意弟弟的说法。
“我也觉得伯爵府更合适,若我是对方,想要对福妞儿不利,趁乱找机会最好,要让场面乱起来,无非是走水,下毒之类。
“如今正是秋日,天干物燥,又是在新都里,对方不敢放火。
“这样算下来,下毒的可能性最大,到时候安排好人手在伯爵府的灶间,也许就能抓住对方,逼问出他们的目的。”
村长有些心急,赶紧说道:“那日一定把我和老赵他们带上,我们别的不行,关键时刻也能打倒一两个。”
李震生笑了,但开口就是拒绝,“不成啊,大叔,您和赵叔几个还真是要留在村里,这可是我们李家的老窝!
“万一我们都在伯爵府,老窝被人家掏了,那可真是腹背受敌。
“旁人信不过,只有大叔和赵叔你们几位坐镇,我们才放心。”
村长被捧的高兴,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那好吧,你们安心去城里,不用惦记家里,只要我还有口气,就不会让任何人来村里捣乱!”
事情至此就算定了下来,几人又商量了一下如何行事,才算散去。
接下来几日,村里村外不时又有点儿小事。
不是温泉山谷那边的客人上山看风景,迷路差点儿走到郡主府去。
就是村里人进城,路上救了个昏迷的老太太。
结果,迷路的客人被撵了出去,昏迷的老太太也被扔去了城里的医馆,几根银针扎下去就清醒了……
总之,碎金滩各处是密不透风,想要渗透进来,比登天还难,更别说要动什么手脚了!
眼见还有两日就是圆圆小子的满月宴了,新村开始忙碌起来。
村里人张罗着流水席,各村乡亲过来喝酒热闹,自然有村长等人招呼。
李家老少和温先生一家已经提前两日去了城里的伯爵府。
村外终于安静下来,再没外人以任何借口试图进村了。
就是如此,村长也没放松警惕。
他带了景里正三人在村口大树下放了一桌儿,但凡来人,都要过他们的眼睛。
谁也别想蒙混过关,谁也别想捣乱……
新都里,伯爵府帖子已经散出去几十张了。
李家虽然出身低,但有皇上的喜爱和信重,又有新亭侯撑腰,更是同刘家和温家交好。
这几年,李震生的生意越做越红火,李老二也是官声极好,李老四在北征军杀敌立功。
就是李老三在书院开食堂,尽心照顾学子们的一日三餐,学子们回家免不得说起,各家也很感激的。
所以,李家的名声是一天比一天好。
特别是天武因为玉米和土豆,百姓彻底解决了温饱之后,碎金滩李家五个字,简直是人人皆知,人人承情三分。
而李家行事低调,特别是家里的女子们,除了必要,都很少出门应酬。
这可让一众对李家有想法的妇人们,急的抓心挠肝。
原因无它,她们看中李家的小子,想把闺女嫁过来啊!
倒也不是李家的小子多优秀,实在是嫁到李家的闺女太享福了。
最开始进李家门的是书院先生的女儿,大伙儿不算熟悉,嫁的又是李家做厨子的那个孙子。
所以,众人都没太留意。
但两年前,邢家闺女做了伯爵府的长媳。
开始那一年,邢家闺女一直没有怀孕,放在任何人家,怕是都要被婆婆刁难,被催着喝药备孕。
但邢家闺女可没这个烦恼,同丈夫一起掌管着伯爵府,说一不二,小日子很是和美。
李老夫人这个当奶奶的,还有两个婶娘,没说过半句难听的,更是隔三差五往伯爵府送东西,生怕小两口在吃穿上受委屈。
偶尔有人不开眼,让在外应酬的邢家闺女听了几句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