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震惊,惶恐,不安的望着眼前一幕。
“很高兴见到诸位。”
隋衡眼睛一眯,笑吟吟开口。
随行的隋国士兵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控制了整个庭院和所有宾客。
在场皆是各国公卿贵族名士,终于有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颤巍巍问:“恶、恶贼,你们想要如何?”
他其实更想知道,这样一支身披重甲的骑兵,是如何堂而皇之,毫无声息的闯入重兵防守的陈国都城的。
然想想此人历来战绩,似乎多此一问。
隋衡呲牙一笑,俊朗耀眼的面孔上,露出一抹狡黠的弧度。
“自然是要与诸位通力合作,共襄大事。”
“一派胡言!”一名士用力啐一口,骂道:“我江南六国,与尔势不两立!你这恶贼——”
还没骂完,那人头颅已被一刀砍落,身首异处。
血喷溅了一案一地。
头颅上的那双眼睛,甚至还死不瞑目的大睁着。
立刻有人惊叫着往后退去。
即使站在后面的,看着这一幕,也皆背脊发寒,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隋衡收起沾了血的刀锋,眼睛弯起:“现在,诸位愿意坐下来与孤好好谈谈了吧。”
他虽在笑,这过分良善的语气,再度让众人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殿下。”
负责清点人数的亲兵奔上前,低声禀:“并未找到江国太子。”
隋衡眼睛轻轻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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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蕴最先察觉到不对,是因体内无由来腾起的一股热流。这股热流由丹田而出,起初悄无声息,但却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四肢百骸。
绵绵密密,十分难受。
江蕴额间渐渐渗出汗,手指也紧攥住锦衣袖口。
公孙羊、范周与他同乘一车,范周首先察觉到他的异样。他投入这位殿下门下多年,深知这位殿下是如何的注重礼仪仪表,虽然只是极细小轻微的一个动作,在平日里也是十分罕见的。
范周关切问:“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江蕴有胃疾的事,他是知道的,他担心方才宴上,江蕴因为饮食不当累及身体,而此去暮云关,还有很长的路程要走。
虽然有医官同行,但抱病赶路,终究是件很辛苦的事。
江蕴摇头,慢慢松开手指,强压□□内那股不适,道:“无事。”
他心中隐约有一个揣测,但因这猜测太过离谱,不可思议,便暂隐忍不发。
范周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真无事?”
“可要臣请医官过来看看?”
江蕴摇头,道不必。
除了额角几滴汗,唇色有些苍白,他白皙如玉的面上,倒真看不出什么异样。
范周便不再坚持。
江蕴定了定神,轻声吩咐:“我们改道,走山路。”
范周与公孙羊俱是一惊。
连夜赶路已经极辛苦,若再改成山路,还要多一重危险。因陈国境内多崇山峻岭,山道大都很崎岖难行。
江蕴是不会无缘无故下这道命令的,公孙羊急问:“殿下可是发现了什么?”
江蕴点头:“只是猜测。”
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折起来,交给公孙羊:“孤忽然想起,有一事忘了与陈国国主商议,你用飞鹰阁的信鸽,速将此信传至陈国王宫。”
公孙羊一愣,他看得清晰,那分明是一张白纸。
范周却迅速反应过来,与后知后觉的公孙羊对视一眼,眼底同时露出凝重之色,公孙羊应了声是,不敢耽搁,立刻推门而出,到外头吩咐。
隋衡的确是奔着江蕴过来的。
没抓到人,他便命人将其他五国来赴宴的宾客都圈到一座宫殿里,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逼他们说出江蕴下落,并鼓励他们主动交出有关江国的重要情报,类型不限,越多越好,给得越多奖赏越多。拒不交代的,或用本国情报代替,或等到明日天亮,统一受死。
作风堪称土匪。
隋衡直接占了陈国王宫做自己的中军大帐,陈国国主带着陈国世子陈韬,瑟瑟发抖的伏跪在玉阶下,浑身抖如筛糠。
隋衡从他身边迈步而过,又突然停下,转身,呲牙笑道:“国主头骨生得不错,圆而有型,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孤恰好还缺个酒器,国主若实在记性不好,孤就取了你这颗头颅做酒器如何?”
陈国国主直接两眼一翻,吓得晕死过去。
忠厚老实的陈国世子抱着昏死的父亲,满腔绝望与恐惧,如看恶鬼一般看着隋衡。从未上过战场的他,终于明白,为何满朝文武提起这个隋国太子的名字都打心底里畏惧胆寒。
而此人,也不过仅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而已!
隋衡哈哈大笑,背起手,大步入了那平日只有陈国国主才有资格居住的华丽宫殿。
亲卫樊七迎上来,很不忿的道:“那群南国人正在殿中对殿下破口大骂,殿下当真确信,他们能老实交代出江蕴下落和江国情报。”
隋衡漫不经意一笑。
“交不交代,你且等着看看,不就知道了。”
等进了殿,却见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