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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宁侯夫人不敢明说的是,文昌侯府今时不同往日,那个江少夫人看着很机敏,她追回了文昌侯府被盗窃的财物,又将陈夫人的嫁妆纳入文昌侯府的产业之中;
如今又来追回江清婉被骗走的银子,靖宁侯夫人觉得,江少夫人前来追回那三家商铺的损失,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她不可能一直发现不了的。
哪怕老夫人将账面做的再干净,掩盖的再好,也不可能丝毫没有破绽。
老夫人的名声已经被传的很不好听,还连累了靖宁侯,以及整个侯府,这时候若是再爆出来她私下侵占文昌侯府的产业,那可了不得,严重的话,说不定整个侯府都要受牵连。
老夫人闻言,却不以为意,她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看了儿媳一眼,道:“你也过于高看她了,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有些小智小慧便以为自己能翻了天不成?山野丫头罢了,我自有分寸。”
老夫人不信封蓝柚能斗的过她,不说别的,她怀疑封蓝柚根本看不懂账本。
前几日她专门派人去打探过消息,听说文昌侯府那位老总管曾经安排过账房总管去给封蓝柚上课,主要便是教她看账记账,不过这事不了了之,仿佛是封蓝柚自己不愿意,又或者学不会。
老夫人很有自信,她让人做的假账,一般的账房总管都看不出差错来,更何况她一个不懂看账的黄毛丫头呢?
更何况那江胜都要给她找老师了,就更能确定她看不懂,老夫人对此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靖宁侯夫人听老夫人这么说,便也没再说话,或许是她想太多,老夫人找人做的账,就连她都看不出问题来。
*
靖宁侯府很快将银两送了过来,主家的人倒是没出面,来的人是靖宁侯府的管家,江虎出去接待的。
钱是送回来了,至于皇帝说的,让靖宁侯好好道歉的事,却全当没听见了。
别说道歉,但凡靖宁侯府的人路过文昌侯府,都要扭头吐口水才罢休,简直对文昌侯府怨恨至极。
两个侯府之间针锋相对起来,以往都是在暗地里踩一踩对方,如今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江风进去先生家听课的路上,好几次遇到靖宁侯府的小辈,少不得被拦住冷嘲热讽一番。
若不是江六站在江风进身边,说不定对方还得当街干起来。
一次二次的还能忍,三次四次就忍不了了,江六好几次都跃跃欲试的想动手,都被江风进拦住了。
江风进道:“任由他们蹦跶去吧,他们的好日子也没多久了。”
江六不懂三少爷的意思,江风进也没解释。
靖宁侯府的人如此沉不住气,竟然当街就敢来挑衅他,想必这种事情做过不少了,就他们这种智商,是在不足为惧。
说不定哪日就和平阳伯府一样,一夜垮掉。
这种事当然不止江风进遇到,除了被关着禁闭的江研,以及在军营的江风仪,大小姐江清婉和三小姐江霖也遇到了。
江清婉还好,这两日出入都有江虎陪同,江霖年纪还小,身边就两个护卫和两个丫鬟,以及一个刘嬷嬷,每日里去庆王府的族学上学,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当街被拦下的情况。
当天就被对方给骂哭了,学都没去上,哭哭啼啼的回了侯府,抱着封蓝柚的腿哭嚎大半天,喝了两杯奶茶才哄好。
封蓝柚问了刘嬷嬷之后,才知道江霖在上学的路上,恰好遇上了靖宁侯府某位小姐的马车,对方堵着街道不让,下车就阴阳怪气的说:“呦,原来是文昌侯府的小姐啊,这是又要去会见哪位公子啊?听说那位流云笙公子好像被贵府的小姐买下,还买了宅子养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靖宁侯府的小姐这么说,围观的众人也不知道真假,一时之间流言纷纷,刘嬷嬷气的很;
江霖虽然年纪尚小,但也知道被这么多人围着看笑话很难堪,对方还喋喋不休,后来发现马车里的不是江清婉,只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江三小姐,这才觉得无趣,趾高气扬的走了。
江霖哭哭啼啼的抱着封蓝柚的大腿求安慰,封蓝柚知道了这事后,也觉得无可奈何。
待把江霖哄好后,她又找了江六和江虎,这才知道侯府里的少爷小姐们这两日出街没少被拦。
对方也不做什么,就是单纯的看文昌侯府不顺眼,见到了便忍不住要冷嘲热讽几句,这还好江风仪在军营,不然这两日还不知道干了几次架。
封蓝柚立即找来江虎,对他说:“你去挑一些身手好的护卫,给每位少爷小姐都配备上......六名吧,配备上六名护卫,出门便跟着,不离左右,若是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就上前将对方的嘴堵了,若是还不行,便将对方直接绑了,送回到靖宁侯府去,这事不用顾忌,若是到时他们敢找上门来,我自有说法。”
江虎答应了,立即给江风进和江清婉,以及江霖各配备了六名身手不错的护卫。
于是,近日出街的人们发现,往常向来低调的文昌侯府,近日忽然高调起来了。
少爷小姐们出个街,买个东西,身边都跟着丫鬟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