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
满脑子都是问号。
偏偏她表情认真,仿佛真的以为他生病,还是脑子上的病,眼里带着关心,有种让他赶紧去治病的美。
六道骸真的服了。
见他脸色不好,安安又试探着问:“怎么了?是不是很难治?”
六道骸都快气笑了,于是做了伪装,面容只是清秀的青年真的低低的笑了。
他跟她说这个做什么呢,只怕笨蛋千岁,他说我喜欢你,她也以为是什么奇怪的行为,觉得他有问题。
这样也好吧,至少她也不会为别人心动。
也不知道,她珍视的小伙伴们,对她的喜爱不像是她以为且她自己有的那种友情。
谁都想将珍宝私藏,可珍宝的光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为一人照耀。
他又不甘心。
除开不可抗因素的云雀恭弥,他和她才是最开始相遇,最开始认识的。
此时的六道骸直接忽略了不属于mafia世界的某位神子以及其实她更早的就在幼儿园认识了其他两个。
“千岁,你觉得接吻这种事,会在什么情况下,什么样的关系,怎么才能做。”
他要跟自己做这个学术探讨吗?这是什么,关于接吻的课题?
“当然是情侣,夫妻才能做吧?还是情人?”
“是啊,那你觉得我们呢。”
六道骸也不生气了,脱离他有时候实在傲娇的性格,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既然她不懂,他可以循循善诱,她那么聪明,不开窍又怎么样呢,她总会懂得吧。
“欸?”安安困惑。
“我们。”六道骸自己也有些害羞,“接,接吻。”
安安道:“哦!不是你说你脑子有病吗?我可以理解的。”
六道骸:“?”不是,咱就是说绕不回去了是吗?啊?
别人说出来,可能是欲擒故纵什么的,看她真诚的目光,六道骸只觉得头疼。
他换了个说法,“你觉得,如果有人为你去死,他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
安安愣了愣。
她没有思索好久,而是笑了笑。
笑容里有些苦涩和忧郁,仿佛经历过他说的事。
“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为我死掉了,骸,活着的人会永远出不去,会永远想念她。”
她的小月牙,就那样死在她的面前了。
六道骸精准捕捉到他们之间不同的称呼。
他用的是“他”,她用的是“她”,再看女孩的神情,他说错话了,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
川平说过,她很有可能来自另一个世界。
六道骸觉得自己没办法了,又不忍心看她这样,“千岁,来自另一个世界吗。”
“嗯,是哦。”
反正川平都说了,他们问起来,她就不隐瞒了。
“不过我之前,没有从前的记忆,从出生
一直没有,后来我死掉回去,恢复了从前的记忆,也没有忘记现在。”
“千岁是怎么来的?第一次,现在?”
“这个我也不知道。”
她说的话六道骸都信了,他又问:“千岁在你那个世界做什么呢,在上学吗。”
“以前没上过学校,家境不好,后来做雇佣兵去了。”
她真的吃了好多苦。
话音落下,六道骸只剩这个概念,其实他自己的身世也不好,但这个时候说出来有比惨大会的嫌疑,那就没必要了,殊不知安安对他们熟悉的很。
她在自己的世界吃苦,来到这个世界,上天也没有对她多好。
“千岁真是个小可怜。”
他掌心很温暖,揉了揉安安的头,安安抬手理了理头发,“以后会好起来。”
安安心想,骸果然看上去脑子不太好的样子,她点点头,笑,“我们都会,骸,我想我再一次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你们所有人都幸福。”
六道骸心里涌起说不出的苦涩,他问:“那你呢?千岁,那你呢。”
安安平静的说:“我也很幸福,我没什么追求啦,只想你们都幸福快乐。”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对他挥挥手,“该睡觉啦,骸,晚安,明天见。”
六道骸看着她,丝毫不觉得她刚刚在开玩笑,别人说这种话会让人嗤之以鼻,以为她是圣母还是神明,让每个人都幸福?听起来就很恶心。
可是从她口中说出来,那样的让人信服。
她是认真的,想要让他们快乐。
可是她自己呢,为什么不考虑她自己?难道他们不想让她快快乐乐的吗。
安安离开后,六道骸很久都没有动,他一直是安安离开前的动作,时间过得太久太久,他才动了动僵硬的发麻的身体。
真是,很犯规。
次日一早,安安就被白兰叫去了。
白兰有时候没事,有时候真的有事,都不是什么大事。
安安过去后,看到一个令人意外的人。
真六吊花之中的桔梗。
“安安~”
“今天这么早。”
安安去泡了几杯咖啡,端过来放好,自己先喝了一杯,白兰推给桔梗一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