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你说什么呢?”鹿元元歪头瞅着她,脸上头发丝滴滴答答的滴水,她不止是狼狈,而且瞅着特可怜。
阿罗继续在她身上翻找摸索,耳朵听着台阶那儿有人走上来了,她倒是停手了。
“你呀,还真是能装,比我都会装。分明早就发现了我不是阿罗,你倒是一直胆大的往我身上扑。”捏住鹿元元的脸蛋儿,扯着,她的脸也跟着左右晃动。
“阿罗,那个女人过来了。”自己像什么货物似得被她扯着观瞧,她倒是还一副依赖阿罗的样子,那女人过来了,她就有点儿害怕了。
“怕什么?姐姐不是在这儿了吗,姐姐护你。”捏她的脸蛋儿的手转而移动到她的脖子上。她的脖子细,她的手一上去,真的是一把就给捏住了的样子。
鹿元元还真就朝她的方向挪,信了她会护她的话。
像一只落了水的狗狗一样,湿漉漉,又软咩咩。
阿罗把放到她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任她靠在了自己身上,继而往她身后缩,躲着。
那女人过来了,阴森而充满了杀气,但,又能感受到她有所收敛,不过收敛的很费劲儿。
鹿元元往阿罗那边躲,湿漉漉的两只手抓住了她胳膊,一副寻求保护的样子。
“我告诉你,当时拿到的时候,东西就在里面。如今不见了,就是被她拿走了。”那女人站在那儿,手里拿着金制的盒子已经打开了,的确是空空如也。
“陆屏,你没找到就承认了吧,我又不会嘲笑你。也或许,是你手底下的某个人,手不干净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别赖在她头上。你也不看看她这熊样儿,除了这鼻子,什么都做不成。”阿罗边说边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身边的人,小小的一团,湿漉漉,跟落水狗一模一样。
陆屏冷嗤了一声,“鹿家的人!你倒是聪明。这是鹿家仅剩的了吧?你们鹿家祖上的死的有多惨,你知道吗?你最好警醒着点儿,睡觉的时候也把眼睛睁开了,不然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鼻子就不见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而且,非常清楚鹿家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面对这种威胁,鹿元元反倒是不吱声。只是往阿罗身后那儿缩,可怜兮兮人畜无害。
“别吓唬她,相比较你,我更信她。来,咱们走。”阿罗起身,直接将鹿元元也拽了起来。
真像拽个小鸡仔,而这个小鸡仔也完全不反抗。
“东西就在她那儿,你若一心要护她,那就保护好了。别被我找到机会,我会把她的肠子都抽出来的。”他们俩要走,陆屏就跟着。跟着不算,还得说一些恐吓的话来。其实,她也不是恐吓,而是真的打算那么做,所以也敢这么说。
鹿元元可不听得清楚,即便是耳朵进水了,她也听得到啊。
不过,听到了就听到了,她可不吱声。她这种行为,好听的叫识时务,不好听的,可能也就是怂呗。
不过呢,对怂这个字儿,各有理解。
反正,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得憋着,不然的话,容易没命。
她不吱声,倒是阿罗笑了起来,先看了一眼抱着她手臂的鹿元元,之后才开口,“你也别吓唬她,都已经哆嗦成这样了,吓唬的尿了裤子,你给她收拾啊!别怕啊,我还在呢。从现在开始,就一直跟着我,这样抱着也成,别松手就是了。”
鹿元元仍旧是不说话,跟哑巴了一样。
“庄禾,那你就看好了她。否则,这世上,你就再也找不到鹿家人了。”陆屏冷嗤了一声,她本就语调阴森,说这话更是瘆人。
阿罗,不,其实是庄禾。
庄禾笑的好大声,别看他还跟陆屏说了那么多话。实际上,不管是他的语气还是态度,都能看得出,他对陆屏极其不屑。
就是那种上等人对下等人的轻视,他是那个上等人,而陆屏,就是下等人。
走出了那落在地上的提灯的照亮范围,视线所及之内开始变得黑暗,鹿元元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抱着庄禾的手臂,眼睛睁得超级大,可是基本无用。
身上湿哒哒,走这一路,她都在滴水。这会儿更是感觉有点儿凉飕飕,她都想打喷嚏了。
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是走在这恢弘的建筑中的,无数的巨柱,已经路过了好多根了。
她和庄禾走在前,陆屏走在后,她是确信她千辛万苦找到的东西被鹿元元给拿走了。但是,眼下她又无法明目张胆的去抢夺,所以,就是跟着。
走了一段,一转,又开始上台阶,鬼知道这是往哪儿走?反正,她就是跟着了。
这地方,庄禾一直在找,他应当是没来过。
但是,此时他好像又对这地儿很熟悉。
这些万辅人,到底怎么回事儿,有什么秘密,鹿元元作为一个外人是真不知。
踩着台阶走,台阶的石料非常滑,再加上鹿元元靴子上都是水,那可真是一步一滑。
由此,她就紧紧地抱着庄禾的手臂,将所有的力量都坠在他身上了,可以说是相当不客气了。
别看人不大,这会儿劲儿倒是不小。有两回,庄禾差点儿被她给薅下去。
忍不住低头看她,瞅着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