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拿走了,但是,你藏在了哪儿,想必现在也忘了。”他告诉她。其实,想不起来也好,这样,就没人知道那香桂在何处了。
“我拿走了?”鹿元元眼睛睁大,一副自己惹祸了的样子。
“算了,不重要了。”卫均又微微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耳朵尖,随后便起身走开了。
有护卫过来,把水壶送到她手里,让她喝些水。
接过来,鹿元元一边转着眼睛看向四周,有很多人,都在这水岸和台阶处,并没有走的太远。
而不远处,有不少人被捆绑了起来,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看,她瞧见了一张极为夺目的脸,那不是庄禾嘛。
看到庄禾,她鼻子里发出一声淡淡的冷哼。
喝了两口水,还是止不住的恶心干呕。不过,仍是异常坚强的撑着身体站起来,抓紧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朝着那边走过去。
其实这里不止捆绑着庄禾一个人,还有戚贯,以及数个原护卫。
这些人,就是当初让卫均觉着不平静的内鬼,他会单独带着鹿元元离开,甩开众人,就是因为他们。
当时无法从那么多人中把他们挑出来,但现在,已经不用挑了,因为到了时候,他们自己就跳出来了。
卫均做事那是相当缜密,别看他当时和大家在一起,以身犯险的那种。但实际上,他准备的非常充分。
这一路,无论是怎么走,卫均都是有留下痕迹的。
而能看得懂追得到他这些痕迹的,那都是他的心腹。
何为心腹?那都是他亲手培养训练的,关键时刻,自己的性命以及一切,是可以交托的。因为,信任。
鹿元元走过来,也没看戚贯等一干人,她看的是庄禾。
一身湿哒哒,再加上没力气,到了近前,她就蹲下了。
半米开外,就是被捆绑的跟粽子似得庄禾。
这张脸皮,那是极为夺目,这世上,再也找不出这样一张脸了。
而且奇怪的是,这会儿闻他,身上就是那种他独有的体香,已经不是阿罗身上的味儿了。
他到底是如何做的,未知,反正这帮万辅人的妖术,十分厉害。
“还用这张皮。这皮,到底是你本来就拥有的,还是假的?”因为见识过一个糟老头子用过这张皮,以至于到现在,鹿元元都不确定庄禾的本来面目。
“你还真犯病了?这种病,我还真没见过,你真想不起来了?”刚刚她和卫均在那边说话他听到了,声音再小也听得到。
“有些人,天生不凡,算是老天给予的优待。但,在给予这些优待的同时,又会拿走一些什么。很明显,我就是这样,我不止有这一种病,还有别的病。我倒是希望我能记着,这样,我就能把那香桂拿出来,然后当着你的面毁了,让你痛哭失声。”鹿元元脸色惨白,瞧着真是虚弱可怜。可是,嘴里说的话却又很毒。
“痛哭的肯定不是我,让你失望了。”庄禾一笑,风流绝代。
鹿元元淡淡的看着他,嗤笑一声,“你叫庄禾,你为什么姓庄啊?你是庄稼吗?是什么庄稼?黍米?还是,你是个木头桩子,那你能生出蘑菇来吗?”
她边笑边一连串的问,这问题的方式,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庄禾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下一刻,他忽的把脑袋往前探,仔细的盯着鹿元元的眼睛,“很贼啊!”
鹿元元也笑,学他一样把身体往前倾,两人的脸眨眼间就凑在了一起,咫尺之距。
“心里有没有痒痒的?就是要让你痒,痒死。”说完,她笑的更具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