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还是摔得轻了！”苏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洛庶九，怎么老是没个正经，不过若是这脾性换个妖孽娆艳般的面容，不得不说还真是符合她的胃口。
洛庶九笑了，不同以往温和的笑意，这次多了分低沉，多了分哑意，多了分毫无克制，在她耳边肆意的笑着，就好像将整辈子的笑容都在这一刹那间绽放，愣是让苏纪红了下脸。
“别笑了！”
“不，看见你我就想这样的笑。”
不然，还有什么机会这样笑呢？
苏纪最后还是把洛庶九背了回去。
看着太医给自己包扎胳膊，洛庶九瞥了眼苏纪，她认真地看着他受伤的胳膊，因为太医偶尔粗鲁的动作而蹙眉，似是察觉他的视线，抬眸看了他一眼。
“你真好看。”洛庶九丝毫没有被发现偷看的自觉，毫无节操地夸道。
苏纪发现这个人就是来克自己的，怎么老是能让她找不到词狠狠怼回去呢？
哼了一下，苏纪道，“我当然知道。”
“不，你的美，你自己都发现不了。”
“我能发觉到。”
“那你看到你眸中英俊的我了吗？”
苏纪眼角一抽，极其诡异地看了洛庶九，原来这货还带自恋属性？
太医哆嗦着收回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装作不存在，怎么陛下和贵夫的对话都透着丝丝诡异呢？
“陛下，洛贵夫的手臂并无大碍，只要修养两月即可。”
“好，开点药给贵夫补补，苦口良效。”苏纪意有所指。
让你怼我，苦死你！
太医擦着汗唯唯诺诺地下去了，洛庶九眉眼一挑，“那陛下可得给本夫准备些蜜饯了~”
“nonono，吃了蜜饯会影响药效。”苏纪摇头晃脑，“若是吃坏了怎么办？”
“噢~”洛庶九点点头，一脸顿悟而戏谑的神色，“明白了，陛下是在暗指，想用别的法子来甜口？”
说完视线大落落地落向苏纪的唇片。
“！！！”
苏纪身子一绷，这个流氓！
狠狠瞪了眼洛庶九，苏纪起身甩甩袖扬长而去，怼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洛庶九笑眯眯地看着她走，也没有留，直到她真的离开，这才倚在床头，瞳孔微缩敛起眸子，无神地望向地面。
他本有机会去警告玉清，有机会去挽留她不要走的。
不，又或者说，即便他不阻止，命运也会让自己和她在一起。
可命运也有变数，那个变数，便是苏纪自己。
苏纪算过自己的命，她的良人，是络枫，也是那七人。
洛庶九给轩辕阎算过，他付出了代价，窥探到了轩辕阎的煞命，注定孤独一生无人爱他。
洛庶九也自己算过。
正因为给自己算过，所以才迷茫，才犹豫，才不甘，才知道天道规则，注定是最宠爱苏纪的。
他的命运，是一层灰雾。
若是苏纪选择了他，他的灰雾散去，便是她。
若是苏纪选择了轩辕阎，那层灰雾下，又会是什么？
也是孤独一生无人所爱吗？
洛庶九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明白，只要天道不将记忆交还，苏纪永远不会想起轩辕阎。
这是讨好的岳丈的福利吗？
洛庶九失笑，抬头仰天，他无声问，“天道，你说，我做的对吗？”
过往，洛庶九从来不管何为是非错对，他只知道自己做的就是对的。
可遇到苏纪，他变了。
天空没有回应，只是房间的温度似乎暖了，暖得他有些舒服，就像有人拥抚着他安慰一般，渐渐困了，睡了，无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