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坦荡,所以不觉得有什么。虽然刚开始与人亲昵有些陌生和别扭,可毕竟是情之所至,几次下来习惯后她甚至能自然而然的给予回应。
也正是她这般如稚子一样的坦诚纯挚,才让段延庆心甘情愿为之沉沦,然后越陷越深,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可现在不同,她好不容易开窍了,又是这么个时间,地点,她就是再怎么天然也会不好意思的。
段延庆被她这一眼看得魂都快没了,想起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便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握住她的手,不容置疑的把扇子拉下来:“夫人,你可饶了我吧,你再这样看我,怕是合卺酒也不必喝了。”
蓝楹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可段延庆满含yu|望的眼神她可不陌生,顿时觉得自己的腰又酸了起来。吃过好几次亏的她一下子安静如鸡,乖巧的不得了,顺从的任段延庆抽出她手里的扇子。
段延庆把灯和扇子随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端起两杯早早准备好的酒杯,将其中一杯递到蓝楹身前。
玉白的酒杯里是澄澈透明的酒液,清雅的花香浸在酒里,带着一股春天的味道。
蓝楹下意识的接过来,一只同样端着一杯酒的手环过来,绯红和青碧的袖口缠绵,“夫人,且与我满饮此杯吧。”
这便是合卺酒了。
蓝楹也不迟疑,和段延庆动作动作一致,仰头便一饮而尽。
“咳咳,唔,好辣!”
蓝楹从未饮过酒,别看她刚才动作那么爽利,那是她以为这酒闻起来香香的,应该和花蜜差不多才对,哪知道味道这么呛人。饶是如此,她也没吐出来,强忍着一口咽了下去。
虽然度数不高,可对只食鲜花露水的小蝴蝶来说还是太刺激了。酒一下肚,整个喉咙火辣辣的一片,连眼角都被逼红了。
将酒杯胡乱扔到床上,蓝楹扯住段延庆的衣袖,“嘶嘶”的哈着气,露出一截艳红的舌尖。不胜酒力的她头脑一片昏沉,下意识的向着最信赖的郎君投来求助的眼神。
段延庆也没想到蓝楹的酒量这么浅,就这么一小杯喝下去就醉了,还是立竿见影的那种。不过,既然合卺酒已经喝过了,那么,也该做一些夫妻该做的事情了。
他看着趴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夫人,轻轻的笑了。
“夫人,怎么这么可怜啊。”
“呜……”不知道夫君的坏心眼,蓝楹见有人安慰,便委屈的呜咽了一声,“夫,夫君,好辣呀。”
说着还生怕他不信,张起嘴叫他看,含着酒香的呼吸打在段延庆的脸上,叫他也烧红了眼。
段延庆觉得今天的酒确实很上头,他好像也有些醉了。他抬起她的下巴,大拇指抵在她的唇上,“乖,让我仔细看看。”
蓝楹闻言将嘴张的更大些,好方便他“查看”。
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的摩挲着她的唇瓣,不小心将胭脂晕开了些,沾了一点到脸上不说,就连唇色也更加娇艳欲滴。落在段延庆的眼中,简直靡艳到了骨子里。
“我瞧着没什么不同啊,哦,对了,既然是味道,那光看肯定看不出什么,得尝一尝才知道。”
段延庆捻了捻手上沾上的唇脂,玫瑰馥郁的香气彷佛一下将他最原始的yu|望悉数点燃。他一口舔掉上面的胭脂,然后托住蓝楹的头对着她的唇就这样深深的吻了下去,勾着她的舌尖细细的品尝着上面残留的酒液的味道。
许是美酒太过诱人,段延庆怎么也不舍得放开。蓝楹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使劲推拒着他的胸口才终于罢休。
“呼呼……”得了空气,蓝楹大口的呼吸着。
可还没等她多缓一缓,就突然仰倒在床上,一具滚烫的身体立刻迫不及待的覆了上来。
“咕噜”一声,那只被遗忘的酒杯从床上滚了下来,随后,一件件衣衫被扔在地上,红的,绿的胡乱堆叠在一起。
蓝楹头上的花冠也因着这一番动作掉在床上,花枝散落。其中大半的花朵被她枕在身下,黏腻的汁液和零星的花瓣粘在雪白的背上,愈发狼狈,一点也不见先前娇艳的样子。
只可惜花冠的主人自身都难保,哪还有什么怜花惜玉的心思。起先倒是有一两句软绵绵的抱怨,并且伴随着男子沙哑低沉的安慰,但很快便换成了一阵阵破碎的qi音和嗔骂。
“夫人,阿楹,好阿楹,乖,将你的翅膀放出来,给我好好瞧一瞧。”
“呜……别碰,好痒……说过了你不许碰的……坏人!”
小小的一方床榻上,从被碾碎的花瓣里涌出的香气越发浓郁,被严严实实的床幔牢牢锁在里面,丝毫没有溢出。
就像萤火的灯盏下那柄精致的团扇一样,华美的蝴蝶展翅欲飞,却被扇子死死拘住,只能永远停留在扇面上。
蓝楹不记得这荒唐的一夜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只知道,从今以后,她绝对不能再碰一滴酒。
毕竟,嘴亲肿了算什么,她都被亲秃噜皮了有没有!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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