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窗的极少。
黄毛十分自来熟地凑了上去,“村子里人怎么这么少啊?”
“你问这个干啥子?”
他刚问出口,几个农夫看他的眼神顿时充满戒备。
黄毛心下暗道糟糕,却见乌鸦上前一步,“各位大哥,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就是接下来要在这里支教,随便问问。”
有人救场,黄毛连忙应和:“对对,无意冒犯,随便问问。”
说着他一边讨好地笑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包烟,依次递给前面几位农夫,这才让他们脸色稍微好转。
这一波试探倒也不能说全无作用,至少能发现荒村里的人对他们都有莫名其妙的警惕。
村民叼着烟:“我们村以前被知青带了批人走,前些年有些小年轻在外面发了财,就带着家里人搬出去了,现在留在村里的人不多。”
“这样啊。”
修理工不着痕迹地插话:“那你们怎么不跟着一起搬出去?”
“还不是因为没钱?”
或许是许久没抽到好烟的缘故,农夫的口风松了不少,“你们都说咱们村是贫困村,不然也不会派人来扶贫支教。唉,要不是太穷了,俺们也想从山里出去。”
他们一路走来,只看到几位手里端着簸箕的妇女。
虽然穿着极为朴素的衣裳,但她们头上都戴着银冠或编着发饰,样式古朴而绮丽,竟是从未见过的模样。远远地就能看到黑发间穿插的银丝,编织成展翅欲飞的蝴蝶。
安娜感慨:“她们身上的银饰真好看。”
“娜娜,要是你喜欢,我一定买给你。”
王师傅立马趁机表忠心,收获到了修理工一个冷冷的眼神。
他现在算是找到提升演绎值的办法了。
刚刚凑在安娜身边,又扶了下龙傲天,现在王师傅的演绎值从负数飚到了百分之六。
这恐怖片拍摄这么简单,果然还是自己之前太一惊一乍了。
联想到之前修理工说的活下来不难,王师傅的信心空前暴涨,甚至还有心情去想自己拍完电影,电影上映后当大明星的美梦。
几个人里也就只有宗祈背着小书包,安抚怒气越发高涨的小红,如同逛街那样闲庭信步。
演员们拐弯抹角地打探消息,趁着递烟的功夫询问崖壁悬棺的事情。村民们明显不想多答,只含糊其辞地说那是以前古部落时候留下的,他们也不清楚怎么运上去的,具体知道的也不多。
从村口复行数十步后,他们总算是进到了村内。
与此同时,整个村子中央尽数暴露眼前。包括一口矗立于正中的井。
这口井很大,光井口直径都有两米,周围杂草丛生,一旁还放置着好几个水桶,看上去并不像电影海报里干枯裂开的模样。
看他一直盯着井,村民立马恶声恶气:“看什么看呢?”
有问题!
就连最迟钝的龙傲天也察觉到了这些村民的异常。
登时间,演员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口井上。
宗祈摸了摸头:“没,只是一路走过来有些口渴了,想打点水,大哥您不会介意吧?”
他虽然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可没停,直接将水壶拿了出来,作势朝着水井旁走去。
农夫想拦他,却没他动作快,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发青年灵活地上前......在水桶旁蹲下,舀了一壶水喝了口,末了还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大山里无污染的水,真甜!”
所有人:“......”
见到他没有真正靠近井,村民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放松。
“这是我们村里的圣井,神女每天都要在这里祈福,不允许外村人靠近。要是被我们村长大哥知道了,非把你们淹到井里不可。”
他警告的视线在每位演员身上扫了一眼,其中蕴含的凶戾叫人不寒而栗,王师傅已经在原地打哆嗦了,最后还是修理工出来打圆场,又给了不少好处,这才作罢。
这番做派几乎是明晃晃表示井有问题了。
提包走在最后面的修理工盯着看了许久,实在没发现什么问题。
比起山崖上串在一起又贴了各种符咒的悬棺,这口井简直朴素到让人找不出任何一点痕迹来。
联想起刚才村民紧张的神态,修理工下定决心趁没人的时候过来看看。
“你们今天就先住在这里。”
村民一路往村子外边走,一直走到快靠边的地方才停下,指着一栋房子说:“村里暂时没有干净的房子,这里前不久独居的老人走了,你们将就着住。教室就在附近。”
“没事不准在村里乱走,不然被大哥看到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等明天再带娃儿来见你们。”
交代完这些后,农夫们匆匆离开,留下他们一行人面面相觑。
看了眼这座破得不能再破,只有一盏昏暗电灯,床上铺着潮湿被褥的土屋,王师傅满腔抱怨:“不是,我们好歹是来支教的,这态度也太怠慢了,还搞威胁这套,什么鬼啊。”
宗祈不客气地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