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孤舟将鱼竿放下:“你猜。” 棠妙心:“……” 这狗男人又卖关子了! 宁孤舟扫了她一眼:“你要是猜不出来,亲本王一口,本王也可以告诉你。” 棠妙心:“!!!!!” 他又调戏她了! 她想从他的腿上下来,却被他抱得死死的:“本王的腿岂是你想上就下,想下就下的?” 棠妙心瞪了他一眼,他微微侧首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已道:“你真是越来越不矜持了,就算你不亲本王,本王也会告诉你的。” 棠妙心:“……” 他倒打一耙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 她瞪着他道:“王爷,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宁孤舟面无表情地问:“哪里不好?” 棠妙心看着他的那张脸,他的脸英俊板正,透着禁欲的色彩,怎么看也不像色坯。 如果这事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怕是却会觉得自己在占他的便宜。 她冷哼一声:“就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男人!” 以前要是有人这样骂宁孤舟,他可能直接拔剑砍了对方的脑袋。 可是现在他听棠妙心这样骂他,他竟品出了几分打情骂俏的滋味来。 他轻哼一声道:“粗俗!” 棠妙心也轻哼了一声,不能从他的腿上下来,她干脆就扭过头不看他。 他看到她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地勾出浅笑,直接道:“太子对这座铁矿极为重视,此时解了禁足,当然会第一时间来看情况。” “你们把矿山都要挖空了,又把铁块运得七七八八。” “为了瞒他,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弄出障眼法瞒过他的眼睛。” “但他一向贪婪,看到那么多的铁块,肯定会让人运走。” “他一命人运铁块,你们就会露馅,以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估计会下杀手。” “宁致远身为太子,真死在那里,你肯定会被查出来,到时候本王也会被牵连。” “所以本王便设法把二皇子引过来,如此一来,棠以深会以为你是二皇子的人,太子会以为棠以深对他忠心耿耿,二皇子会对这里生出怀疑。” 棠妙心:“!!!!!” 他这是一箭三雕啊! 她扭头看向他,他竟把所有人的心理全猜对了! 她之前就知道他心思深沉,这一次体会就更深了。 她伸手在他的左胸摸了摸,宁孤舟抓住她的手,声音微哑:“摸什么?” 棠妙心看着他道:“我想摸摸王爷的心有几窍。” 宁孤舟看了她一眼:“你想要本王的心?” 棠妙心忙摇头:“不敢!” 宁孤舟轻哼了一声,淡声道:“没有人天生就愿意多思。” “本王身为皇子,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次的算计,数次命悬一线。” “这种事经历得多了,想得自然就会多。” 棠妙心嫁给他之后,听过很多关于他的事情,知道他的处境有多不好。 宁孤舟轻搂着她的纤腰:“棠妙心,本王说过护得住你,就一定能护住。” 棠妙心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眸幽深如海,让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她心里有些不自在,微微侧首避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也不差,能保护好自己。” 他轻笑了一声,她心里就更不自在了:“今天这事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能搞得定!” 这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多少透着心虚的味道。 宁孤舟松开扣在她腰上的手,她立即站起来离他一丈来远。 他一边收鱼竿一边道:“你是搞得定,只是会把天捅破,连累本王、长平还有苏乐天。” 棠妙心没接话。 宁孤舟吹了声口哨,莫离从一旁窜了出来,他把手里的东西都交给莫离,让莫离先回去。 莫离走的时候还憨憨地朝棠妙心笑了笑。 棠妙心:“……” 所以刚才她坐在宁孤舟腿上全被莫离看到了? 宁孤舟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莫离不敢乱看的,更不会乱说。” 棠妙心本来没觉得怎么样,他这么一说,她就觉得自己刚才跟宁孤舟做了什么不可言说之事一样! 她心里翻腾的厉害,脸更是烫得不行,在心里暗骂宁孤舟无耻!又怕他再有什么过份之举。 好在宁孤舟没有再说什么,牵过他的马,和棠妙心一起缓缓往京城的方向走。 此时已近黄昏,凉风袭来,两人一前一后的行走在青山绿水之间,和谐又美好。 走了约莫一里地后,宁孤舟淡声道:“矿山也有本王的一份,所以本王帮的不是你,而是本王自己。” 棠妙心的心绪已经平静下来,她笑着问:“王爷的那一份是想要银子还是铁块?” 这个问题她之前问过苏乐天,却忘了问宁孤舟。 宁孤舟回答:“送到秦州。” 棠妙心有些意外:“秦州?” 宁孤舟点头:“那里是本王的封地,不出意外,明年本王应该会去秦州就蕃。” 棠妙心这才想起来,他被封为秦王,封地在秦州,只是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能去秦州就蕃。 他这么笃定地说明年会去秦州就蕃,还让她把铁块送到那里,估计已经有其他准备。 对他而言,去秦州就蕃绝对好过在京中处处受制于人。 她笑着道:“如此,我就先在这里提前恭喜王爷了!” 宁孤舟看着她没有说话,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我说错什么了吗?” 宁孤舟敛了眸光:“没有,只是在绝大多数人看来,京中富庶繁华,秦州荒凉冷清。” “你的想法似乎和一般人不同。” 棠妙心笑了道:“京中是富庶繁华,但是对王爷而言却是牢笼。” “以王爷的能力和才华,在京中就有如龙游浅滩,虎落平阳,秦州才是王爷施展才华和报负的地方。” “对王爷而言,到了秦州才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