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笑着问:“哦?是谁在帮你打理的?我想见一见他,也好做个交接。” 棠妙心笑的就更尴尬了:“那个人你们可能不太想见。” 宁孤舟从她身后撩起帘子走了进来:“是我。” 郁寒看到宁孤舟的时候瞳孔缩了缩。 他看了看宁孤舟,又扭头去看棠妙心。 棠妙心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直接道:“郁将军,这是我新收服的手下,他挺厉害的。” 郁寒一脸的无语,神特么的新收服的手下! 他眼又不瞎,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这是秦王宁孤舟! 四年前,棠妙心主动说要和宁孤舟断绝关系。 这才几年的时间,他们兜兜转转,居然又走到一起去了! 他就说嘛,棠妙心这一次怎么就轻易打下了定州,怎么就把定州打理得井井有条。 原来这一切,都是宁孤舟的手笔。 郁寒朝宁孤舟拱了拱手:“数年不见,大燕太子殿下风采依旧。” 宁孤舟淡声道:“妙心不知道我并没有接下大燕太子的位置,郁将军又岂会不知?” “这些年来,某虽不才,却也在秦州弄出了一些动静,以归潜国主之能,又岂会一无所知?” 郁寒看了他一眼道:“太子殿下当年把休书给到我家公主手里时,便与我归潜再无干系。” “至于你是大燕的太子,还是秦王,与我归潜又有何干?” “再则秦州在大燕的最北面,归潜在最南面,相隔何止千里。” “我家主人没有必要去探听远在千里之外不相干的人的消息。” 宁孤舟的眸光微沉,对着郁寒施了个礼:“劳请郁将军帮我给归潜国主带句话。” 郁寒看向宁孤舟,他的脸上一片郑重:“四年前休妙心之事,非我本意。” “我十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如此大恩,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于妙心。” “等我陪妙心去了第一城之后,会备上厚礼去见归潜国主。” 郁寒的眼皮子撩了撩,他不紧不慢地道:“太子殿下放心,我会把这句话带给我家主上。” 宁孤舟躬身道:“多谢。” 郁寒对于棠九歌的心思还是能大概猜到的,只怕在棠九歌的心里,未必有多愿意见到宁孤舟。 他心里有些无奈,这两人都分开四年了,宁孤舟还能找过来,心里怕是真的放不下棠妙心。 且现在棠妙心的态度,对宁孤舟似乎也不是太排斥,毕竟都把定州交给宁孤舟在打理。 这两人就算现在还没有重修旧好,估计也离重修旧好不远了。 他在心里感叹,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呐! 当年棠妙心说不想知道关于宁孤舟的任何消息,现在被他一缠,似乎就改变了主意。 呵呵,这该死的爱情! 郁寒出去的时候把桑砚叫了出来,桑砚可怜兮兮地看着棠妙心。 棠妙心此时才懒得管桑砚,直接当做没有看见。 桑砚觉得自己好可怜,却又不敢不跟着郁寒出去。 果然,他一出去,郁寒把他拉过去就是一顿胖揍。 桑观完全不敢还手,郁寒边打边问:“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桑砚回答:“错在秦王出现时,我没有第一时间发消息回归潜通知你们。” 郁寒瞪着他道:“你知道还犯这种错?” 桑砚委屈地道:“大将军,你之前把我调到大当……殿下身边的时候说过,以后她就是我的主人。” “以后所有的一切我都得听她的,她说这事先不急着告诉你们,我就没有给你们报信。” “所以大将军,你不能打我,我只是尽到一个属下的忠诚。” 郁寒:“……” 他之前就知道桑砚有点二,现在发现桑砚不止二,还拎不清! 他扬起拳头,桑砚立即抱着脑袋缩在地上:“这事如果有错那也是殿下的错!” “大将军有本事的话,自己去教训殿下吧!” 郁寒原本想着看在他忠心的份上算了,一听到这话,就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不但那一拳落在桑砚的身上,还狠狠踢了两脚。 他一边打一边骂:“看把你出息的!” 桑砚怕郁寒,再加上他本身皮厚,他觉得自己还能撑得住,却不敢再顶嘴了,缩着脖子由得郁寒骂。 郁寒看到他这副狗德性,又好气又好笑,却也知道打死他也没有用,又踹了他一脚,扭头便走。 桑砚从地上爬了起来,觉得自己真的太难了。 他听到一声轻笑,一扭头发现是莫离,他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你笑什么?” 两人这段时间表面上假惺惺地做着好兄弟,私底下天天给对方挖坑。 整体来讲,两人势均力敌。 只是莫离的武功要高一点,所以莫离每次发现自己吃亏的时候,就动手打桑砚。 桑砚打不过他,吃了点小亏,就更想报复回去。 再加上宁孤舟和棠妙心最近关系缓和了些,这两人反倒不再遮掩。 塑料兄弟情,说破灭就破灭。 莫离笑嘻嘻地道:“就你这智商,活该被打死。” 桑砚怒了:“老子今天挨打,还不是因为你家主子!你笑个屁!” 莫离不以为然地道:“我看你被打,我很高兴。” “你要是不服,那就打我啊!” 桑砚:“……” 他要是打得过莫离,早就扑上去一顿暴揍了! 莫离又道:“此事因我家王爷而起,你要不服气,也可以直接去打他。” 桑砚:“……” 宁孤舟比莫离还要可怕得多,他打得过才怪! 桑砚深吸一口气道:“我诅咒你家主子一辈子都得不到我家主上的认可,一辈子都别想登堂入室!” 莫离怒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我跟你吵架你打我就是,诅咒我家主子也太过分了!” 桑砚冷哼一声:“我就诅咒你家主子又怎样?你不服气,去诅咒我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