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人重逢后每天都很开心,有说不完的话,哪有时间去过问那些不重要的人。 此时棠妙心听到阿古扎的死讯,略有些意外,第一反应就是姬萌鱼杀了阿古扎。 她一想到姬萌鱼就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那货,他们也不会被掳到秦州。 现在有现成坑阿古扎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她便道:“我还真知道是谁杀了阿古扎。” 英国公有些意外,正在此时,屋外传来动静,是左行之来了。 棠妙心冲英国公一笑,便去见左行之。 今日刚好是她给左行之复诊的日子,棠妙心懒洋洋地给左行之把了脉,再开了个方子。 左行之看着手里的方子道:“我该信你吗?” 棠妙心认真地道:“你信或者不信,这张方子都在这里。” “这方子上的药你吃或者不吃,你的身体都属于你自己。” 左行之:“……” 这不是废话吗? 他就不该问她! 他深吸一口气道:“棠妙心,你什么时候离开籽城?” 棠妙心回答:“等钱赚够了就……不是,是治好英国公世子的病之后就走。” 左行之对她的话一句都不想相信,短短几天的时间, 籽城有近一半的权贵都找棠妙心治病。 她的诊费十分昂贵,说她日进斗金都说少了! 他虽然对她极度厌恶,但是现在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且他现在和齐宣帝斗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她。 他看着她道:“籽城最近不太平,你们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棠妙心笑着道:“齐剑兰千里迢迢地把我掳到籽城来,之前一直关在宫里,我都不知道外面的风景。” “如今齐剑兰死了,我能出宫了,当然要看看籽城的风景,这才不枉我千里迢迢来籽城一趟。” 左行之听到她这话心头直跳,有一种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感觉。 他冷声道:“你现在不想走,就不怕你以后走不了?” 棠妙心十分光棍地道:“走不了就不走了呗!” “反正籽城物产丰富,人傻钱多,我在这里开个医馆,不说成为大富豪,发家致富是没有问题的。” 左行之:“……” 他觉得跟她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便问道:“你知道阿古扎是怎么死的吗?” 棠妙心回答:“知道啊!” 她说完把手伸到他的面前。 左行之看了她一眼,她微微一笑,勾 了一下手指,头微微抬了抬。 左行之深吸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她的手里。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一国皇子的命,就值一百两银子?你侮辱谁呢?” 左行之看着她的目光冷了些,又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 棠妙心嫌他太婆妈,直接伸手将他怀里的银票全掏了出来。 左行之:“……” 他怒瞪着棠妙心,她笑眯眯地道:“钱都带来了,就全花了啊!那么抠门做什么?” 左行之被她折腾得没脾气:“你如果不能给我正确且有用的消息,这事没完!” 他自诩这些年养气的功夫练得很不错了,面对她,就觉得自己时时都在爆发的边缘。 棠妙心得了银子,心情大好:“你放心,这消息绝对保真。” 她说完便将她被姬萌鱼和阿古扎一路掳到齐国,然后打算从齐国的边城转道去临渊的事情全说了一遍。 她也没有隐瞒她挑唆姬萌鱼和阿古扎反目的事,最后总结:“姬萌鱼用蛊之术已炉火纯青。” “他心眼小,又记仇,当时那里并没有别人,阿古扎不是飞云骑杀的,那就是姬萌鱼杀的。” 左行之拧眉:“姬萌 鱼是什么人?” 棠妙心回答:“一个普通的江湖客,武功不低,极善用蛊。” “你们如果要抓他的话,千万要小心,他的蛊虫无孔不入。” 左行之看着她问:“以你的身份,怎么会认识江湖中人?” 棠妙心笑了:“左大人,鬼医这个名头本来就来源于江湖。” 左行之愣了一下,他每次见到棠妙心的时候总在她身上感觉到极重的违和感。 她整个人能在匪气和贵气之间横跳,不管是秦王妃还是第一城的表小姐,身份都很贵重,她却又还有江湖气极重的鬼医的身份。 他看着她道:“你用你儿子的命起誓说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棠妙心瞪了他一眼:“我这么老实的人居然都被你怀疑,你这人怎么这样!” 左行之看着她不说话,棠妙心叹气:“我每次都跟人说实话,却没有人相信!” “你没有孩子,不知道孩子对父母意味着什么,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都不可能拿自己的儿子来起誓。” “这事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起誓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左行之的脸拉了下来,没有孩子这话对他而言不是一般的扎心。 他的眸光深了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不会才道:“这事若是真的,那姬萌鱼就一定得死。” 棠妙心感叹道:“我与姬萌鱼相识多年,也算朋友一场。” “你抓住他的时候,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 左行之白了她一眼:“你的面子不值钱。” 棠妙心笑了笑,她原本也不是要为姬萌鱼求情,而是要姬萌鱼死。 她知道她得罪左行之得罪的厉害,她越是表现得和姬萌鱼有情分在,左行之就越会下杀手。 左行之今天过来的事情已经做完,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他扭头就走,只是他才走到院子的门口,数只利箭就朝他射了过来。 左行之身边的侍卫立即帮他将箭拦下。 紧接着一人身着黑衣,以极快的速度欺到左行之的身边,森冷的刀刃抹向他的脖子。 棠妙心听到打斗声有些意外,左行之得罪的人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