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应了一声,立即就对着天空发了信号。 所有值守城门的守卫一看到这个信号,立即严守城门。 左行之带着人要追,左父却派心腹过来了:“相爷,老爷让您大局为重!” 左行之打听到的消息,左父肯定也已经知晓了。 要论野心,左父比左行之更大。 在这种情况下,左父觉得不管这事是谁做的,齐宣帝已死,齐姓皇族除了几个不成器的远亲外,基本无人。 接下来,必定是籽城大乱,齐国很可能会全国大乱。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必须为尽快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好处。 左父最初听到动静的时候,还真以为是左行之做的。 只是他后面听到四周的人都在喊是左行之杀了齐宣帝,他反倒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左行之做的。 左父会这么想,是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儿子。 这件事情从本质上来讲,布局也不算十分精巧。 可是在这种时候,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精巧的布局,这样的粗暴的布局效果会更好。 齐宣帝不死还好,真要死了,这件事肯定会就粘在左行之的身上,抠都抠不下来。 左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把这件事情想 通,这事既然抠不下来了,那么他就要为左氏争取最大的利益。 左氏原本就是齐国属一属二的大族,实力十分强劲,在这一场动乱中,夺位成功的几率不算小。 只是具体要怎么做,左氏还得和左行之商量一下。 所以他将基本的布置安排好之后,立即就让人来找左行之。 左行之当然知道左父要的是什么,只是现在让他把罪魁祸首就这样放出籽城,也绝非他所愿。 是他做的事情,他认下无妨,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认! 更不要说这还是乱臣贼子的罪名! 只是他的理智也告诉他,籽城大乱将至,他必须抢先占得优势。 否则他顶着谋杀齐宣帝的罪名,只怕他会成为所有人讨伐的对象。 以后不仅是他,就连左氏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在这一刻,他想了很多的事情,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左父的心腹在旁催他:“相爷!” 左行之往城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王会,你立即带着一队人马赶去城门。” “只要一见到棠妙心,格杀勿论!” 王会是他的小厮的名字。 王会有些担心 地道:“相爷,若是杀了棠妙心,您的病可怎么办?” 左行之的眉心直跳,咬着银牙道:“这件事情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 他此时也想明白了,就算他这一辈子不能有自己的子嗣,左氏人多,他也可以从中挑一个优秀的过继到名下。 他就当初就不应该为了子嗣之事,而对棠妙心手下留情,容她在籽城蹦跶这么久! 棠妙心当初能从守卫森严的皇宫里逃出来,就能从籽城逃出去。 他之前还是太自信了,以为她安全之后,只会想在籽城赚点钱就跑。 他更觉得他在棠妙心的身边安插了不少的人,她翻不出什么浪来。 现在看来,他犯了和当初齐剑兰同样的错误,他看轻了棠妙心。 像棠妙心那样的人,就不可能做个真正的老实人,就该早早将她杀了! 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祸害!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地知道,以棠妙心和宁孤舟的能力,王会是不可能杀得了他们。 但是就算是杀不了,他也要派人去阻一阻,否则难消他心头的那股恶气。 王会见左行之意已决,他也不好再劝,当即就带着一队人马围杀 棠妙心。 左氏在籽城经营多年,能调动的人马不算少,就算事发突然,左行之也有把握能控制得了整个籽城的局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让他极为不安。 这种不安的情绪很快就得到了证实,他在进皇宫的时候,和英国公的人马狭路相逢。 英国公一看见左行之就破口大骂:“你这个乱臣贼子!今日老夫定要杀了你!” 他说完直接就让人动手。 左行之之前就和英国公不对付,此时他知道在齐宣帝的事情上解释不清楚。 英国公动了手,他当然会还手。 在这一刻,他心里的杀意极浓,他深吸一口气道:“杀了他们!” 两波人马从动手的那一刻起,就直接下了死手,都想要对方的命。 左行之知道英国公是有些实力的,但是他一直没怎么把英国公放在眼里。 因为他了眼里英国公虽然是个忠臣,却太过迂腐,不懂得变通,能力也只能算是平平。 英国公是齐国皇族最坚实的拥护者,是左氏成就大业路上的绊脚石,必须得死。 英国公能调动的人马也十分有限,左行之决定今日杀了英国公祭旗 。 只是两波人马真正动手后,左行之就发现他之前看轻了英国公。 英国公带过来的这一队侍卫十分厉害,他的侍卫竟不是那一队侍卫的对手。 左行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英国公这一次过来,怕是有备而来。 他想起英国公这段时间和棠妙心走得近,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个猜想: 英国公该不会被棠妙心给收买了吧? 这个念头冒进左行之的脑海中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毕竟英国公忠君爱国的形象已经深入所有人的脑中。 只是左行之又想起棠妙心邪门至极的行事方式,又觉得英国公被棠妙心收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一刻,左行之的心情极度复杂。 棠妙心就像是一个怪物,谁沾到她,都会脱离自己的本性,弄出极为奇怪的走向来。 左行之的人被英国公的人打得节节败退,要不是左父带着人过来帮忙,只怕左行之还得被英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