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的眉毛微挑,冷声道:“不能直接弄死青州牧,否则也太便宜这混账了。” 青州牧此时也听到了动静,他的面色微变:“什么声音?” 一个士兵匆匆走过来回报道:“回大人,是秦州的骑兵!” 青州牧的面色大变:“秦州的骑兵好端端地为什么会来青州?” 士兵十分实诚地回答:“小的不知道。” 青州牧:“……” 心腹在旁道:“大人,这些骑兵来得太快,估计是来接应秦州的粮草。” “我们虽然人数上可能比对方多一点,但是步兵遇到骑兵,那完全是找死!” 一个骑兵仗着速度,收割十个步兵都不是难事。 这还是大家实力相当的情况下。 而秦州的兵马战斗力明显高于青州的兵马,这两波人马凑在一起,青州的兵马简直就是在找死! 青州牧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忍不住道:“秦王派兵马来青州,他是想造反吗?” 心腹劝他:“秦州的兵马战斗力极强,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带着士兵抢劫这事说出来也不太好听,大人,我们赶紧趁着秦州的骑兵还没有过来,赶紧逃吧!” 青州牧觉得在自己的地盘上逃跑,那也太丢人了! 重点是,他是朝廷命官,他不觉得宁孤舟敢对他动粗。 于是他黑着脸道:“逃什么?我们今天是来剿匪的!” “他们今天要是敢动我,明天我就敢上书给皇上,请他重罚秦王!” 心腹听到这话有些无语。 毕竟秦王行事的风格一向是极为霸道的,他们能把临渊人打残,怎么可能不敢打青州牧? 只是青州牧不愿意走,心腹又不能自已走,一时间竟颇为煎熬。 骑兵们来得很快,只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能看到了。 青州牧早就让人打出青州的大旗,存的就是吓唬他们的心思,让他们到了之后下马。 他相信只要他亮出身份,那些骑兵就一定不敢在青州造次。 只是他想挺美好的,事实却完全没有按他预期的发展。 秦州的骑兵策马跑过来的时候,半点都没有想要勒马的意思。 按这速度,是要冲进他们的营地了。 青州牧有点慌了,他让士兵扯着嗓子喊:“青州牧在此剿匪,来者何人?” 他觉得这样对方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了,就不敢乱来了。 可惜的是,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把他的身份放在心上,继续往前狂冲。 青州牧的脸都绿了,秦州的兵马这也太霸道了吧! 他们要是这样冲杀过来,他的兵马会折损很多,同时,也会将他的脸按在地摩擦。 他咬着牙大喊:“什么人如此嚣张?” 此时秦州的骑兵已经冲了过来,根本就不会理青州牧的大喊声。 他们直接就扬起了手里的大刀,对着青州的兵马就是一顿砍。 在青州牧看到鲜血溅得飞上天的时候,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件事: 秦州的兵马是真的敢在青州撒野! 秦州的兵马是真的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平时在青州无往不利的官威,落在秦州士兵的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青州牧的脸都白了,他这会想要逃走,但是已经晚了。 因为秦州的士兵已经杀了过来,离他不过二十余丈了。 青州牧有些站不稳,心腹扶着他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青州牧还没有完全从秦州士兵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事实中完全走出来,他此时哪里知道要怎么办? 他黑着脸道:“秦州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本官要参他!” 心腹急道:“大人,还是赶紧想办法吧!” “否则你还没有去参他们,他们已经把你杀了!” 青州牧怒道:“杀本官?他们敢!” 心腹指着前面倒下的士兵,溅起来的鲜血道:“你看他们敢不敢!” 他发自内心地觉得,青州牧这些年来,怕是在这里当土皇帝当久了,已经膨胀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青州牧看着这样的情景,就算他再自负,也应该知道秦州的士兵是真的敢杀他! 他咬着牙骂:“秦王真的是太嚣张了!” 他这一次一边骂一边知道往外逃。 他身边还有一些亲卫,出了这样的事情,亲卫们自然要死死护着他。 只是他的这些亲卫,平时欺男霸女还打,和那些普通的士兵比也还行,对上秦州的精锐骑兵,就是个渣渣。 他们奋力去挡秦州的兵马,也没有拦上半刻钟,青州牧骑着马飞快地往前跑。 只是在他逃跑的那一刻,莫离眼尖地看到了,他立即就骑着马来追。 不到半刻钟,莫离就飞走一脚把青州牧从马背上踹了下去,他哎哟哎哟地乱叫一通。 莫离非常讨厌这货,对他一点都不客气,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他:“嗓门挺大的嘛,还挺会嚎!” 青州牧怒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动手!” 莫离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再踹了他一脚道:“我不但敢对你动手,还敢对你动脚。” 青州牧:“!!!!!” 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他咬着牙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青州牧,是朝廷命官!” 莫离笑了笑道:“青州牧?哇,好大的官啊,我好怕怕!” 青州牧:“……” 他完全没在莫离的脸上看到一丝害怕的表情。 他咬着牙道:“你这样殴打朝廷命官,会被重罚的!” 莫离双手抱在胸前道:“会被重罚吗?哎呀,我真的挺害怕的。” “不过这事你得去跟我家王爷和王妃说,他们会不会让你有命回去,这可就不好说了。” 他说完一把拽住青州牧的脚,将他往前拖。 青州牧:“!!!!!!” 他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羞辱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