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矛盾的夏舒秋,走出了办公楼,秋风清凉舒适,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几年前,她喜欢书,喜欢自己的琵琶,喜欢安静的生活,喜欢自己年轻的样子,可现在所有的喜欢都要忘的一干二净了。
人情和人际是复杂的,她天生聪慧,处理的得心应手,仿佛在那里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和存在,逐渐失去了年轻的样子。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蹉跎中老去。
车缓缓开向谢安河的办公楼,她拿起电话,翻到了一个联系不多的号码,看了一会,拨通了。
对面很快接听了。
“姐,怎么想起找我了。”
“没打扰你吧。”
“冬天我都是休息的,不打扰。”
“我听你爸爸说,你又没在家,那是去哪里休息了。”
对方顿了顿,“姐,你不会是替我爸爸当说客吧。”
“怎么可能,姐姐就是突然想你了,心语,我们好久没一起弹琴了。”
夏心语柔声道:“我以为你结婚之后,不需要这些消遣了。”
“我是喜欢,并不是消遣,只是现在的心境不够。”
这话代表着有心事,她回道:“做妹妹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阅历不如你,脾气又倔强,在家里都把我当做不懂事的孩子,你才是最懂事的。”
“所以……这就是太懂事的代价,对吧。”
夏心语没有回话,谁说妹妹不懂事,她一直比堂姐更聪明,只是不愿意去融入复杂的世界,只想自己清净。
“你天生体寒,入冬了,多注意身体。”
“嗯,他正帮我暖脚呢。”
夏舒秋愣了一下,跟着笑了出来,“不打扰了。”
姐妹两人,就像是夏家众多儿女中的两极,一个倔强的不懂事,一个懂事的让人事事满意。
可最不懂事的妹妹,现在过的很好,她反而在这复杂的利益关系中,陷入了矛盾。
夏舒秋想起秦潇湘说过的话,当人产生怀疑的时候,那就是一种不满足,那么……自己现在不满足什么呢?
同样产生怀疑的林宝,倒是很清楚自己不满足什么。
他不满足秦潇湘死亡的事实,不是不希望她死,而死的方式和时间,以及种种原因,都太奇怪了。
她死前故意留下的线索,仿佛就是在向林宝钓鱼,想知道谁杀的红豆,只有她知道,但她死了。
怎么办?
林宝恨不得把她的尸体摆在眼前,亲自解刨寻找线索。
而另一边,风月馆里。
赵悦成为新的馆主之后,变动也就随之而来了,管理层开始有了调整,提拔她的亲信,而她在上位之前,刚好接受了新人部门,相当于掌握里所有新人信息,成为了她自己人。
风月馆在秦潇湘死后,迎来了一次换血。
这是必然发生的一件事,但身为老资历的玉京,发现了一些问题,所有外派的人,都没有调回来。
馆主变动,她们应该回来的。
于是,玉京去面见了赵悦,那古朴的房间里,家具没有变动,赵悦更年轻,她喜欢新鲜的东西,不喜欢这房间,但暂时没有去动。
“悦姐,外派的人不需要回来吗?”
“我发布过消息,让她们回来,但她们似乎不太服我。”赵悦学着秦潇湘的样子,慵懒的躺在长椅上,身边还有两个壮丁捶背按脚。
“不服,不是不回来的理由。”
“她们曾经和我一样的地位,大概是觉得我没资格上位,我理解她们的心情,可大姐说过,女人不要嫉妒,这是女人最愚蠢的情绪,无能的表现。”
“说的是,那我去叫她们回来吧。记”
“不必了,我三次警告之后,已经列为叛徒。”
“叛徒?”
叛徒的罪名可就大了,犯错误就挨罚,这是规矩,但直接列为叛徒,那就是没有挨罚的机会了,后果很严重。
赵悦突然的强硬手段,让玉京很意外,可身份差别,让她没有资格质疑了,没错,这里的规矩是一言堂,馆主的地位最高,权力最大,不容置疑。
所有人都遵守着一言堂的规矩,维护着馆主的至高无上。
玉京没再说什么,退出了房间。
樱桃刚好错身而过的进来了,她在小声说道:“悦姐,珍珠藏的没了踪影,姚嘉年联系过了,不答应帮忙。”
“我猜那小胖子也不会同意。”
“还有件事。”
“说。”
“外派的人,一个都不回来,全都失踪了。”
“失踪?”
“可能是逃走了。”
集体逃走,这罪名很大,可赵悦此时想的,和罪名没有关系,而是对这毫无征兆的集体行动,没有任何的预料,来的突然而整齐。
好像有预谋一样。
“怪了,连馆主的威严都不怕了。”
“是不是要杀一儆百。”
赵悦拿起烟杆,敲了樱桃的头,“什么杀不杀的,不要总想着暴力,那是下下策。”
“明白。”
“给我找,乱了规矩,其他人就不怕了。”
奇怪的情况,让赵悦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