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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1 / 4)

卫蓁不知他为何事执意要见自己,但既然来了,最大的可能便是调查景恪的案件。

掌心隐隐作痛,那是她昨日在暖殿打碎花瓶被划伤的。

卫蓁走到梳妆镜前,拆去手上纱布,试图用脂粉将伤口给遮盖住。

她不能再叫祁宴发觉自己身上更多异样了,便是这手上的纱布,指不定引起祁宴怀疑,也能成为指认她昨日在场的证据。

脂粉浸透伤口,激起灼烧般的刺痛。卫蓁忍着剧痛,唤来姆妈帮自己梳妆。

雨水已歇,天光晴朗。

卫蓁来到了前厅。此番虽在离宫,宫中依旧给卫家准备了一间专门的院子,更有会客的殿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伴随卫蓁的走近,一道清越的琴声从殿舍传了出来,门纱后影影绰绰透出来一道颀长的身影。

卫蓁立在竹帘边,待琴声渐止才出声:“之前倒是没听说过少将军会抚琴?”

跪坐在案几的男子,抬指松开琴弦,缓缓抬起头来:“方才在等候卫小姐时,见案几上放着一把琴,闲来无事便试着调了一下音色。琴有些年头没擦弦,弦音太过嘲哳,倒是污了卫小姐的耳朵。”

少年将琴放回琴台之上,他玉冠锦袍,袖摆间金线云纹浮动金光,婆娑树影从窗户洒进来,在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轻轻摇曳,衬得他愈发高贵而出尘。

卫蓁逆着光,从昏暗中一步步走近,开口道:“不知少将军见我为何事?”

“昨夜说了,在下冒犯卫大小姐,今日会上门道歉。”

他抬袖指着案几对面:“坐下说。”

眼前人神色温柔,是与昨日截然不同的气质。

茶水热气氤氲间,卫蓁垂下眼帘,倒是想起了外人口中的祁家少主——

有道是:祁家玉郎,美姿仪,其为人容貌丰神俊朗,处世爽朗清举,耀目若如天上日。

只是她觉得,分明昨夜锋芒毕露、锐气不藏的他,更像是他本来的样子。

卫蓁轻声道:“少将军言重,昨夜之事,我也多有无礼,是我该给您赔罪才是。”

“不必这般生疏。你忘了,你与我是表亲,论起来,你也得喊我一声表哥。”

卫蓁的母亲也出自祁家,与祁宴的父亲是堂兄妹。

他声线极其好听,低沉清雅,表哥二字轻轻由他说来,好似玉石落在玉盘上,更添几分缠绵的意味。

卫蓁指尖轻轻扣紧了茶盏边缘。他前后态度反差如此之大,说了这么多,怕不是为了攀关系这么简单。

面前递来了一只天青色茶盏,“表妹的茶凉了。”

卫蓁倾身去接,与他指尖无意间相触,男子冰凉的体温碰上她柔腻的肌肤,香气若有若无浮在身畔。

卫蓁抬起眼,看到他睫羽垂覆,眼尾修长,缱绻深邃,眉眼令人惊艳。

下一刻,他抬眸看来。

卫蓁被捉住视线,侧过首去,却被反握住了右手,将掌心翻过来,正对着他。

“表妹的手是何时伤的?”

他借着说话的瞬间来翻看她的手掌,卫蓁反应过来,将手收回袖中,面色不变:“是前几日,在家中无意间伤的。”

祁宴唇角含着浅笑:“不像。”

常年行走军营的人,看过大大小小的伤,自然能辨别出伤势轻重与大致受伤的时间。

他那道目光倏忽变暗,仿佛能将卫蓁里里外外都看透。

祁宴道:“表妹昨日戴的是什么耳珰?”

“是玉石的。”

“我怎记得是珍珠的?”

卫蓁笑道:“我自己佩戴过首饰,我还是记得清的。表哥问这个做什么?”

一串流苏珍珠坠子,被他放在了面前桌案上,上面凝固着褐色的血迹。

“这是暖殿榻下发现的,应当是那刺客遗落下来的。”

卫蓁目光落在血迹上,抬起头:“少将军还是怀疑我伤了景恪殿下?可昨夜少将军离去时分明已经信我,今日又为何改了心思?”

说到情绪激动处,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手撑着桌案:“少将军,我身子一向不算好,昨夜淋了一点雨便染上风寒卧榻不起,像我这般又如何能伤了景恪殿下?”

祁宴起身到她身侧,弯腰拿起她面前的帕子递给她:“不是怀疑你。”

卫蓁望着他的手,缓缓接过帕子捂口,眼睫抖颤,又假意轻咳了几声,听头顶之人道:“不过是想请你帮我一同调查此事,毕竟昨日你曾撞见过贼人,我想着或许你有别的线索呢?”

“起来吧,我们去暖殿看看。”

卫蓁对上他俯下的眼眸。他是见她不肯承认,索性逼着她一同去那现场,好看着她会有何反应,是吧?

他覆在她肩膀的手微微有力,是不容她的拒绝语气,“走吧。”

卫蓁笑道:“既然表哥这样说了,那我们便去吧。”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殿舍,竹帘被掀起,卫蓁迎着光眯了眯眼,提起裙裾走下台阶。

没几步,迎面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卫凌见到祁宴,目中诧异:“祁宴,方才我去找你不见你人,你竟在此处?你和我阿姊这是去做什么?”

祁宴停都没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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