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羞没躁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沙璐将治疗方案的第四个疗程实施结束。 她的各项指标都达到了方案的最终预计效果,已经可以出院,只需以后定时复查即可。 坚持复查五年,若不再病发或是出现什么异常情况,这病,就算是康复了。 七天后,沙璐携家带口地回国,回到苏家大宅继续休养。 她与苏翊并没有刻意隐瞒二人的关系,反正二人并非亲兄妹一事,苏家上下一些比较有资历的老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倒没什么好介意,大家甚至还觉得亲上加亲。 二人的婚事日程也开始进入敲定期。 …… 某日,沙璐如往常一样,早早地起了床,例行晨间运动后,到厨房去给苏翊做爱心便当。 苏家的仆人们在外头打扫的打扫,整理的整理,忽闻厨房内传出一阵锅碗瓢盆落地的叮哐声。 “小姐,您怎么了?” 苏伯吓了一大跳,忙上前去敲门询问,可里头并没有任何反应。 他更为紧张,慌乱地取出厨房备用钥匙欲开门时,身边忽一阵劲风扫过。 苏伯只觉手中一空,回过神来,那串钥匙已经到了自家少爷的手里。 他一言不发,解锁后一脚踹开大门。 只见灶台上的油锅还在咕噜咕噜冒着泡,可食材却翻了一地。 沙璐蹲坐在一片狼藉中,双手死死捂着嘴,美眸紧闭。 “璐璐!” 苏翊心中倏地揪紧,有些踉跄地冲过去,半跪在沙璐跟前,担忧地握住她的双肩。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他害怕地上下打量着她许久,她才缓缓睁开眼,蓄在眸眶中的一汪热泪哗啦淌落而下。 看得苏翊更是心惊肉跳! “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他立即伸手欲将沙璐抱起,却被她轻轻推了一把。 “我没事。” 沙璐抹了把眼睛,勾勾直视着苏翊好一阵,忽破涕为笑,且笑得极为欣喜痛快。 “你究竟是怎么了?” 苏翊一脸懵逼。 “苏翊,” 沙璐嬉笑着执起苏翊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腹部,嘴角弧度勾起更甚,“我想,我们可能得把昨晚敲定的日程提前一大半了。” “……啊?” 苏翊愣是没听明白,昨晚那个所谓的黄道吉日,还是她坚持一定要用的。 怎么现在要突然改掉的还是她。 可他身后的苏伯以及众家仆们却秒懂,皆是笑开了花。 “你怎么那迟钝啊!” 沙璐娇嗔地戳了戳他的额头,无奈叹了口气,干脆攀上他的肩头,俯在耳畔幽幽低语。 “我大概,有了!” …… 二哈躲在墙角后头,默默地看着欢天喜地跟过大年似的厨房,还有那喜极相拥的一对璧人。 良久,它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窝。 —— 原本定在两个月后的婚礼,被苏翊大笔一挥,提前到了十天后。 这十天里,苏家上下都为了筹办喜事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被勒令安胎,彻底成为咸鱼的沙璐。 最后,她实在是呆不住了,好说歹说从苏翊口中求得出门去拿婚检报告的首肯,才终于在段飞飞的护卫下,牵着二哈溜出苏家大门,前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