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向站在门口的绑匪,颤抖地说道:“我来了,把人质放了。”
他的声音里面有愤怒,也有恐惧。
“别开玩笑了,哪有这么简单。”对方笑嘻嘻的说道,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动作,让久我进来。
久我站在门口不动,脸上充斥着复杂的感情,将一个胆子不大却正义感犹存的警察演的惟妙惟肖。
“兄弟,被闹了,你不会以为你都到了这里,我还能让你走吧。”那人扬起眉毛,得意洋洋的说道:“别浪费时间了,快进来吧,全国人民都在看着直播呢,稍微想点男子汉行不行,警察先生?”
久我冷笑一声,强作镇定地走了进去,然后在对方要过来拿他身上装着钱的包的时候,后退了一步:“关掉直播。”久我皱眉说道。
“别跟老子讨价还价。”男人沉下了脸,说道,他的目光在久我身上停了一下,突然猛的后退一步,色厉内荏的吼道:“你竟然敢带枪进来?!”
听到了枪,那个雇佣兵猛地一回头,兴奋的站了起来,走过来了两步,说道:“枪?他竟然敢带着枪过来?”
男人也反应了过来,眼前的这个人胳膊断了,腿瘸了,即使带着枪又能怎么样,但是他仍然不敢靠近久我,转头对着那个雇佣兵说道:“你过来,你去把他的枪和钱都拿下来。”
雇佣兵舔舔嘴唇,哑着嗓子说道:“我拿过来,这东西就是我的了。”
“哪这么多话,”男人小声骂了一句,但是也没反驳,使劲往后退了几步,又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刀,走到学生那里,对着久我说道:“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扎死一个女的。”对于如何威胁人,如何搜身缴械,那个雇佣兵可比男人要专业多了,他用手中的抢指着久我,扬扬下巴,兴奋难耐的说道:“你,现在转过身去。”
舞蹈学校外,伊达航和松田阵平在车看着直播,伊达航忍不住焦虑的叹了口气,一直挂在脸上的爽朗笑容也消失了,眉头紧锁着说道:“我虽然相信他肯定有自己的对策,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场景下也不应该把枪带进去啊……”
“网上都骂疯了。”松田阵平点开评论区,评论的数量正以恐怖的速度增加着:“妈的真狠,你看看这条——日本的警察果然都是臭狗屎,这不是专程给犯人送补给的操作吗?”
“还有这条,小哥哥长得人模人样,结果是个软蛋,祝你全家早点死掉好了。”
“如果人质死了……全部都是这个警察的错。”
“怎么会有这么无能的警察,现场的指挥者不能找个厉害点的人吗?我十岁的侄子都比他强。”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早点死吧,不羞愧吗,税金小偷。”
“别念了——”伊达航打断了他,他甚至有些生气,问道:“你不担心吗?”
松田阵平闭撇撇嘴,两只眼睛变成了无语的半月形,心想,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要担心这个家伙掏出一家机关枪扫射全场的时候误伤了人质吗?
舞蹈教室里面,雇佣兵让久我转过身去,久我用充满仇恨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几人一下,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转了过去。雇佣兵缓步走上前,枪口一直对准了久我的后脑勺,说道:“不想死的话就别动啊,小鬼,我这把枪可没有你们配枪的质量那么好,很容易就走火的,我手一抖,你的脑袋就开花了。”
“举起手吧,小鬼。”
久我举高了左手,右臂只举起一半便没办法抬的更高了,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右手臂骨折了,抬不起来。”那雇佣兵扭头看了看负责看监控的那人一眼,后者点点头。
“那就举起左手吧,别耍花招。”
久我的枪套别在了左侧,主动举起左手这也让雇佣兵安心了一些,他等久我举起手后,走上前,有条不紊的打开枪套的扣子,把枪取了出来。
他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遗憾的啧了一声:“里面只装了一枚子弹啊。”然后便将□□塞进了兜里,然后伸手去取久我身上挂着的包。
久我的包带在挂在了右边肩膀上,绑匪收缴了新武器,心里正洋洋得意的,伸手去拉他肩膀上的包带,嘴里甚至还在哼着歌,他拉了一下,没拉动。
不愧是十亿啊,真沉。
他这样想到,然后顺势向右迈了一步,这一步让他心脏的位置,正好与久我的右手手肘后端对齐,久我的手臂与他的胸口连成了一条直线,久我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了,他背对着绑匪,被裹在层层绷带下的手微一用力,那把早就藏在绷带里,被他握在手心中的匕首顺着他手臂的向后弹射而出。匕首瞬间刺穿了绷带,弹射准确的插进了雇佣兵的心脏中。
那人觉得胸口一疼,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看到了匕首的刀柄还露在外面,鲜血哗啦啦的往下流,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死了,他脸上的表情顿时狰狞了起来,用了临死前的最后一点意识,扣下了扳机,心想老子活不成了也要先给自己报仇。
“怦——!”的一声,枪声传遍了整间教室。
雇佣兵也被枪支的后坐力震的向后倒去,然而他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是青年微微歪过头,子弹从他耳边擦过的画面。
毫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