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只在旁边乐呵呵看着,李纨守寡心情不好,也没怎么闹,剩下几个太太打趣了几句就放过平儿,反而围着老太太说笑。
酒席过半,老太太嫌坐着无聊,提议想玩击鼓传花,其他人凑趣也都举手赞同,然而鼓还没拿来,贾府竟然先迎来了大内太监,这几年贾府已经逐渐走向衰败,很少再有宫里来人,贾母等人也顾不上取乐了,连忙穿戴整齐前去接旨,只有贾玎闭眼叹气:到底还是躲不过去。
果然传旨太监是来要贾玎的,贾母等人目光惊异的回头看他,但宫里等不得,太监立刻就上前恭敬的把人带走了,贾母连忙叫住太监,给了些银子打探吉凶:“不知这孩子可是犯了什么事?”
太监笑呵呵道:“老封君不必担忧,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好事?贾府人一头雾水的看着贾玎被带走,宴席也没心情再吃了,一群人沉默的回了屋里等着,没人敢独自散去。
贾玎被直接带进后宫,来到一座奢华不下于皇后宫中的宫殿,他悄悄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匾额:凤鸾宫,邓贵妃的住处。
此刻皇上正坐在宫里等着,待到贾玎跪下参拜后,他垂眸看着贾玎半天不语,但身上威严却甚重,不再如白日那般和煦,贾玎早在天上就见多识广,连仙人都不怕,又何惧一个人间帝王,不过他如今既是凡人自然应该按照凡人的模样,依旧恭敬垂着头,但气息却丝毫不乱。
见他看似害怕实则不卑不亢后,皇上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欣赏又有些忧虑,沉默半晌后看了看躺在帘子后面的邓贵妃,又是叹了口气:“贾玎,抬起头来。”
贾玎温顺的抬头,皇上问道:“可知现下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草民不知。”
皇上敲了敲面前的紫檀木圆桌,终于再次开口:“贵妃原有一子,后在叛乱中遇难,贵妃心中郁郁,今日见你竟与去世的皇子有几分相像,贵妃惊诧之下卧病在床,朕心甚忧,你可愿为朕一解烦忧?”
贾玎低头翻了个白眼,很想说自己不愿意,他是真的不想卷入这些后宫争斗中去啊,可面子上却还要做出一副荣幸的样子:“能为陛下解忧,是草民的荣幸。”
“很好……”皇上笑了笑,正准备往下接着说,不想躺在床上的邓贵妃却不知何时竟醒了,突然下床打开帘子跪在皇上脚下:“陛下不可,臣妾知晓陛下疼爱臣妾之心,但先前教训尚不能忘,陛下不可再为臣妾重蹈复撤!”
皇上连忙扶起她:“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
邓贵妃却执意跪下:“求陛下收回打算,是臣妾自己不争气,不能再为了臣妾而导致前朝不和、后宫大乱。”
皇上却说道:“朕意已决,婉儿不必再说。”
邓贵妃抬头见皇上神色坚定,不禁低头闭目掩住满眼失望,嘴上却还是感激的说道:“谢陛下垂怜。”
皇上满意的笑了笑,又垂眸看向脚下的贾玎:“贵妃思子导致凤体欠安,朕亦担忧不已,故而想来想去,欲让贵妃认你为义子,你可愿意?”
这话说的很棒,是让贵妃认义子,却不是皇上,犹如唐朝的安禄山认杨贵妃为母,说白了这个义子就是个哄贵人高兴的玩意儿,与奴才无异,当真日后传出去,只怕贾玎的名声就与那安禄山一样,成了个攀附权贵的笑话!
像是被人用唾沫吐在脸上,高高在上惯了的贾玎心里火气直往上飙升,气的握紧拳头:这是踩谁的脸呢,爷还不伺候了!
刚准备不顾一切骂回去,他的手突然被一只温柔的手用力攥住,邓贵妃笑着开口:“多谢陛下垂怜。”
然后又悄悄掐了掐他的手心,低头给他使了个眼色:“傻孩子,吓傻了,快谢过陛下。”
贾玎梗着脖子不动,被贵妃强行拉着跪下,悄悄冲他摇头,脸上满是不做伪的关切之情,与自己往日闯祸时母亲替自己求情时一样,贾玎心里一软,理智也终于恢复些,磕头谢道:“多谢陛下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