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该受此薄命之苦。”
两个人的话倒不妨事,贾玎说道:“你自己有数就行,反正话我是放这了,听不听随你。”
晚上贾珍就过来贾母房里了,几个当家人全聚在那里,贾珍是过来说贾蓉跟尤二姐的事情:“尤老娘实在闹的太厉害,老太太也知道,咱家目前实在不宜闹出什么乱子,我也是没法子了,那就是一家子泼妇,商量下来只能让蓉儿娶了尤二姐。”
贾母指着他深深叹了口气:“她的姐姐是你太太,如今你儿子却要娶她妹妹,这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贾珍低下头:“这也是没法子,若是不从,尤老娘闹起来,怕是……笑话总比被有心人利用强。”
贾母又无奈叹气:“那秦可卿怎么办?那么好个姑娘,无缘无故被咱家退了亲,况且成亲日期都敲定好了,如此岂不是要逼死那孩子?日后她可该怎么活下去?”
贾珍平复了一下心跳,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也不能委屈了那孩子,不若……尤家做出这种事情,况且大奶奶又进门多年无所出,我思来想去,不若我把那秦家姑娘抬进门,做个贵妾,亦算是平妻,等日后她生下孩儿,我便正式抬她为平妻,也算给秦家一个交代了。”
要说起来贾珍年纪也不大,正式壮年的时候,他人又长的风流,与贾蓉站在一块,没张开的贾蓉实则还没贾珍有魅力。
此言一出,屋里安静了一瞬,大家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儿媳变媳妇,这也太荒唐了!
可贾珍却振振有词:“现下聘礼已下定,秦家都已经通知了亲朋好友,若是咱们突然反悔,岂不置那秦家女儿于万劫不复?可若是让她与尤二姐同嫁蓉儿,一来蓉儿目前一心惦记尤二姐,怕那孩子进门受冷落;二来尤老娘闹着非说她家清清白白的女儿,绝不为妾,总不好让秦家女儿从好端端的正头娘子变成妾吧?
好歹我算是袭爵当家,身份说出去更好听些,若抬了秦家女儿也说的过去,况且此事是尤家对不住秦家,大太太又多年无所出,秦家女儿即便进门也可以不用受气,等日后她生了儿子,便可与大太太平起平坐,也不算屈了她,老太太觉得呢?”
贾母疲惫的靠躺在迎枕上瞌上眼睛:“既是你东府的家事,你看着料理吧。”
贾珍忍住心里强烈的欣喜,恭敬的行了个礼退出去了,等一出门就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激动,急急的吩咐小厮:“快,再把给秦姑娘的聘礼加厚些,明日我亲自登门去解释!”
他也不怕秦家反悔不嫁,如今婚期已定,若是秦家无缘无故悔婚,不管是不是贾蓉的错,世人都会归结到秦可卿身上,这就是女子的悲哀,到时候秦可卿要么只能出家做姑子,要么就算嫁了也绝不会是什么好人家,还不如嫁给自己。
果然贾珍料的不错,这世道对女子多刻薄,秦家听了贾珍的话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况且他家无权无势,尽管怒火冲天最后冷静下来,考虑半天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贾珍的提议,但好在秦家多了个心眼,让贾珍留下字据,秦可卿过门后虽是贵妾却与平妻无异,无需像正房太太行妾礼以及请安伺候,若是将来生下一儿半女,则立刻正式抬为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