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各处田庄都任何异动。”
“佃农要求减少租税吗?”方临渊问道。
岁朝起来:“侯爷,咱们府上的佃户租税本就比别家低不少,每年又都或多或少要免去几成,自不还庄户提样的要求了。”
方临渊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既是减少几成租子就不发生的动乱,恐怕便不是性命攸关的大乱子。若当真闹到田亩里颗粒无收的地步,几成租税是根本无法弥补的。
方临渊总算放心了些。
于是,便多停留,跟岁朝打了个招呼,便径直溜到怀玉阁用晚膳去了。
到的时候,赵璴正好刚收起江南送来的信件。
其中一封是元鸿朗发来的。借着江南贪腐之案,赵璴成功地将推到了南下结案的钦差的位置上,元鸿朗也不负所托,将吩咐的情办得很漂亮。
引得流起义的大案令京中官员自顾不暇,一时间也顾及不到江南的势力。于是元鸿朗借着个空档,在赵璴的授意之下给江南换了一通血,半成的桑党官员被拔除,换成了自己下的。
而剩下的那一半,则是赵璴属意留下的。
是出的一番围师必阙的假象。
桑党官员经此一番伤了元气,但桑辛本及其座下一众拥趸,还是成功地将自己择了出来。未能一把按死们,是赵璴意料中,给们留下三瓜俩枣的,也是为了存住们一时委顿住的贪欲。
此后再要对付们,还需要留下一些把柄。
而另外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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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璴的指在桌上轻轻扣动了两下,神色些沉。
是留在南方的探子发回的,说是寻到了当年离宫的太医院院判。
正是当年那个,照顾清贵妃身孕的太医。
五岁那年,赵瑾的母妃清贵妃怀孕。当时宫中子嗣单薄,又只赵瑾一个皇子,鸿佑帝当即龙颜大悦,倾太医院上下之力,照顾保全清贵妃的龙胎。
赵璴年少早慧,对清贵妃苏云霜印象很深。
她是时任吏部尚书的女儿,家中三个兄长,唯独她一个妹妹,又天生不足之症,多年体弱,因此自幼被娇惯得很厉害。
入宫之后,她也是一番高于顶的娇蛮姿态,宫里谁她都看不上,谁她也相处不来,入宫几年将后宫妃嫔得罪了个遍,却偏偏圣眷不衰,让宫里的女恨她恨得齿冷。
唯独母后是个例外。
宫里从不争宠的是她,最秉公执法的也是她,而身份最为贵重的,仍旧是她。
苏云霜只喜欢跟她玩。
窦清漪性格冷淡,不爱与嫔妃交际,素来除必要的晨昏定省之外,谁也不偏爱、谁也不为难。
可苏云霜却总往她的栖凤宫里钻,又要窦清漪陪她说话,又要从茶饮点心到熏香摆件样样挑剔一遍,时弱症犯了,还得窦清漪给她请太医。
赵璴听母后与松烟嬷嬷的交谈。
“娘娘若不喜欢贵妃,奴婢下回打发了她走就行了。”松烟说。“何必教她一待就是半日,徒惹娘娘心烦呢。”
却听窦清漪淡淡说道:“她自幼体弱,又众星捧月长大,在宫里孤单,也是可怜。”
“娘娘还心疼她。”松烟叹了口气,再劝。
赵璴也不那么喜欢苏云霜。
她脾气娇得很,说话做又极毛躁,还特别喜欢逗。从小被当做女孩教养,母亲严令嗓音不似女孩便不许开口,于是从小便言语谨慎,显得寡言。
可苏云霜却偏要逗,将逗烦了跑开,她就要。
“娘娘,我一胎若是个女儿就好。”她完了,还要跟窦清漪说。“我生的女儿,肯定比宫里别的丫头都漂亮百倍。”
但后来,她怀胎六月时流了产,母子俱亡,太医从她身体里捧出的,也是个男胎。
她死在栖凤宫。
窦清漪宫里得了极好的鹿肉,她蹭来吃,胎动发后才查出里头被下了红花。她身体虚弱,扛不住样大的月份流产,鸿佑帝赶来时,她身体都凉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鸿佑帝哭得肝胆俱裂。
那些素日里恨苏云霜恨不得她千刀万剐的妃嫔,儿当即摆出了姐妹情深的姿态。
哭她死得冤枉,骂窦皇后蛇蝎心肠,说清贵妃将她当做自家姐妹,她竟也下得了样的毒。
而赵璴却看,母后被打入冷宫的当天,对着清贵妃宫中搬来的那盆海棠枯坐了一夜。
而那盘鹿肉食性太烈,苏云霜吃了两口、窦清漪便让她停了筷子,点剂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