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沈清辞一脚踹了过去,刘小明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一脚,猝不及防的手一抖,自行车往右边倒去,偏偏前几天下雨田里积了些水,有人在路两边挖了个小河沟,好巧不巧的刘小明一头扎了进去。
“哎呦!”刘小明被车砸的脑袋发懵,嘴边不忘骂人,“臭娘们,竟然跟冲我使坏,老子今天要不把你给办了,老子跟你姓!”
刘小明撑着地站起来,感觉眼前**的,他抬手抹了一把低头一看,“草!流血了。”
早在刘小明摔倒的那一刻,沈清辞咬牙踩着脚蹬,直到远远的把流氓撇在身后,又骑了二里地,方才敢回头看,空荡荡的路上没有人,危机暂时解除。她脚下不敢有丝毫停顿,一口气骑到了堂姐家店门口。
“咱不赶时间骑这么快干什么,累的满头大汗。”沈清雅把后座的东西拿下来,顺手从自家摊位上抽了条新毛巾递过去,回头冲着丈夫喊,“端碗水来。”
“哎,来了。”对方声音响亮,声音未落下水已经端了出来。
沈清辞没客气接过去一口气喝光,擦了擦唇角,说了声谢谢。
这一路心惊胆战,生怕那人跟上来,还好,一路顺畅,只是回去该怎么办?
万一那人还在路上等着…
沈清辞咬着唇,一时有些难以决定。
“想什么呢?给你钱都不要。”沈清雅拿着一沓钱在沈清辞眼前晃。
“姐,我刚来的路上遇到个流氓,等我回去时让姐夫送我一程行吗?”沈清辞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最可靠,她不可能再一个人骑车回去。
“流氓?谁那么大胆,等会我跟你姐夫一起送你回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狗胆子肥了,敢欺负我妹子。”
“你走了店里怎么办?”
“让我婆婆盯会儿,反正今天又不逢集,人少她能顾得过来。”
“谢谢姐!”沈清辞打从心里感谢这位堂姐,要不是她家里最近也攒不了钱。
这次分的钱她打算存到银行里,家里不能放那么多钱容易招贼。何况这次半路上遇到流氓,谁也不能肯定是巧合,万一是预谋呢?
自杀事件后,她一直在等着
赵树林出手,或许这个流氓是他找来的人呢?
沈清辞没耐心再跟他磨叽下去,干脆一锅端掉,免得日后再遭暗算。
下午回去时,沈清雅夫妻二人陪同沈清辞一块回去,一路上时不时的会碰到行人,却再没有看到那个半路拦她的流氓。
沈清辞心里却起了警觉,对方知道她是寡妇哪个村的,上午那一脚对方一定恨到心里去了,又把她的一切信息摸的清楚,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当天晚上,沈清辞把家里的钱分成几份藏好,又让几个孩子和自己睡一个屋,院子墙很低正常人都能翻得进来,她正常锁门。堂屋门和卧室门用新买的锁个锁了两把,又不放心的把铁锹,菜刀放到床头柜上,铁盆放在床边,临睡前又给左边的周婉莹夫妻打了招呼,除非对方心思歹毒,放火烧屋,无论她做什么也绝不会得逞。
夜晚准时来临,月牙儿被乌云遮挡住,时不时露出头来,好像在提醒众人夜晚该睡了。
沈清辞靠在床上,耳边是几个孩子忽轻忽重的呼吸声,她们全然不知,今天,也许往后的十天半个月里都要经历未知的危险。
不,绝不能让几个孩子陷入危险之中,假如今天风平浪静,明天,明天一定要搬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村里的狗偶尔叫唤两声,慢慢的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凌晨1点,是睡眠中最容易陷入沉睡的时间。
闭眼假寐的沈清辞隐约听到院子里有人声,慢慢的半坐起来,顺手握紧了床头柜上的菜刀。
两分钟后,堂屋的门晃动了几下,带动了锁头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有人小声的咒骂,有人在呵斥,锁头又被撞击了几下。
沈清辞猜测外面有三个男人,呼吸一止,手心里布满了水。说不害怕是假的,哪怕之前有了所有对策,仍旧架不住心中恐慌。
咔嚓!
安静的周围忽然响起一声清脆声,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咔嚓!
又是一声响。
沈清辞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手拿菜刀一手拿起铁盆,眼睛死死的盯着卧室的门,等着堂屋门后边的桌子推动,然后敲响铁盆。
沈清辞屏住呼吸,耳朵警醒。
“妈,我咋听着有啥声音?”周宝
儿揉着眼睛就要坐起来。
沈清辞连忙制止她,“嘘!别说话。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把妹妹们看好。”
周宝儿是家里的老大,本就早熟,在看到妈妈手里拿着的东西,瞬间明白了。
她们家招贼了!
周宝儿双手捂着嘴,轻轻点头。
门外
“这娘们心也挺多,要不是这几个是老手带了工具,就是咱的空手而归。”贼头贼脑脸上带疤的大头拿着被花开的锁头,笑的猖狂,“这种锁,老子闭上眼睛都能划开。”
“都tmd闭嘴,赶紧进去。”刘小明在办公中点了点了点门后边的四角桌。
“这玩意一推肯定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