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就像你刚才说的,这水电都停了,车也不能用了,家里虽然有一点粮食也只留到了明年的,其他的东西准备的更少,要是这灾短时间过不去怎么办?”
村长差点急眼,这龟孙子!啥时候了你还危言耸听在那儿瞎嘞嘞!
“怎么会过不去?哪次有点什么事儿没过去?我们要相信我们自己!更要相信政府!相信不久之后上面很快就能有相应的应对措施散发下来!大家一定不要有不好的想法!咱们这么多人在一起什么事儿都难不倒我们!一定要坚持住!”
“村长,我妈现在起红疹子发高烧,怎么也退不下去怎么办啊?”
说话的是一位小姑娘,急的脸色都白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
“村长啊!呜呜呜……我儿子和我男人还在外面呢!现在车、电话不通都好几天了,联系都联系不上,可咋办啊?!”
这大娘一边强忍着哀泣用希翼的眼神看着村长问道。
本来大家就忧心忡忡的,这一下子一个人哭带动了身边所有的人,忧愁悲伤还想传染病一样迅速传播开来,各个角落都传来呜咽或是痛哭声。
村长脸色铁青的在心里直骂脏话,我能咋办?没听我说我儿子也还没回来吗?我要是知道咋办,我儿子已经回来了!这时候哭有个屁用?!
可面儿上却没有显现出来。
“现在我们只能等待组织上的安排和帮助!家里有生病的人继续治疗,听大夫安排。还有这里几乎家家都有离家在外的人!我也不例外!大家互相理解一下,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保护好自己,等待外面的消息!……”
…………
这一次会议对于林芝苗一家人来说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不过也等到会议结束一家人才回家。
老两口回到家以后面色都不好。
在刚开始知道天灾这事儿的时候,老爷子还有那么点别的想法,男人么,总离不了财权啥啥的。可是真到了这时候看到那老些人一筹莫展的样子,便感觉那些都是浮云了。
老太太则是回到家刚坐下就开始唏嘘不已,看着一群女人因为家人还在外面不能回来而哀苦哭泣,心里哪能不难受。
那不是一家一户,家里只要有壮劳力的大部分都会外出打工,毕竟现在种地也用不着那么多人,留着老人妇女在家里一样能收拾的妥妥当当,而出去打工每年都能挣下来几万块钱。
还有在外求学的,那更是一家人的心尖尖,那是全家的希望。
“咱们家的水井盖儿这两天打开吧?”
老爷子打算把建新房的时候新挖的深水井封盖打开用,毕竟自家用水得过个明路。
“爷,您看明天成吗?。”
老爷子点了头,这事儿算是定下来了。
第二天等林芝苗再出去一趟看外面的地都干透了,可见现在白天的太阳有多毒辣了,
一家人晚上吃完饭便合计先出去溜达一圈消消食,然后再找人来揭井盖儿。出门的时候七点多点儿,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天上还是带着些暗红,依然有些辣人的热。一路上碰到的人都脏兮兮的显得行色匆匆,一个个惊疑不定、愁眉苦脸的样子让老两口都觉得难受。
所有的人都是步行或是骑车来回往返于市里,想尽量多的买些东西攒下来,最主要的是油盐酱醋,还有一些常用的东西。可是现在抢的人太多了,买东西都好像是要拼命一样。即使现在还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发生,因为氛围的使然,大部分人的脸上都透出了绝望的神色。
即使现在大家还不知道这灾难会持续多久,但是人们趋利避害的本性使得大家恨不得马上拿出所有的钱去把能买到的东西都买回来。就像是好多年前一次盐灾一样,只因有心人散播的假消息,几乎每个家庭最少都屯了一两箱的盐。
更何况这次的雨水怎么看怎么不简单,怎么看怎么邪性。
三口人习惯性的朝着场院去了。
等到了地方一看,场院上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超市的门已然关上了。
老太太开口了,“要不就去老刘那儿看看吧。”
一家人又奔着老刘太太那儿去了。
等到了地方打开没有锁的大门一进院里就听到紧闭的屋门里传出一个女人已经有些嘶哑的怒骂声。
“马勒戈壁的我嫁到你们家一天天的做牛做马,我今天就是要往娘家送点粮食咋啦?!啊?!你个老不死的还他妈的敢管我?!要不是我心好,早就下红雨的时候就把你撇出去了!你个老几把灯不死还在这儿各应人!你咋不死呢?!……”
院子里停靠着一辆三轮车,还站着三个男人,一老俩中年。
这仨人看见老林家一家三口进来,一瞬间都有些尴尬还有些羞恼。
倒是看起来最年轻的那个最先开了口,“你们找谁?我姐家现在有事儿,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儿等下回再来吧。”
老两口对这些人的来路心里明镜似的,是这家儿媳妇小刘媳妇儿的娘家爹和哥,一个外村人还敢上这儿来哔哔。老两口连个眼皮都没给抬一下,啥都没说,直接绕过他们往里头去。
林芝苗没想到刚出来就遇到这事儿,而且看老爷子和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