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瞧见妹妹的‘真容’额日勒和克面色亦是微变。
老爷子悠悠的问他:“你与居次多久未见过了?怎就如此不关心她的身体?瞧这样子居次此‘病’已有些时日了。”
额日勒和克无言以对,只得默默守着妹妹。
不多时满达日娃已不再抽搐,只静静的躺着不动,老爷子示意众北狄人松开手。
额日勒和克见满达日娃安静下来,便将人送至旁边隔扇门里,之后再使人去照顾更衣,而后便与众人一起等待着她再次醒来。
两边人各自围做一团小声说这话,老爷子这里最是受到双方关注。
众人皆好奇刚刚那‘奇异’药方是否属实,瞧着那边的动静第一时间偷声问老爷子。
“爵爷,那药方当真……?”
老爷子略微一顿,而后点了点头坚定的小声回道:“确实有用,只不过不是对任何病症皆准,这一次是正好遇上了。”
知府等人听得直点头,便是信了,他们却是未见北狄那边几个耳朵灵的人也听见了,互相瞧了一眼同样点了点头。
女客聚堆儿的地方也在说这事儿,就连矜持如知府夫人亦好奇不已。
“林夫人,县男此方果然管用?”
“自然管用,我家老爷绝不会说假话。”
别看老太太同样回的坚定,其实心里早就乐翻了。
说来这‘药’中其他东西好得,可驴尿却是不好弄了。所以这一等又一直等到满达日娃再次醒来。
额日勒和克一直面色青黑的闷坐着,直到半个时辰后妹妹醒来才稍微缓了缓脸色。
两人一起嘀嘀咕咕说了一通,也不知额日勒和克说了什么,众人便瞧见满达日娃流着泪不时摇头,最后终是哽咽着点下了头。
这时‘药’也来了,额日勒和克接过味道有些刺鼻的‘药’,便是自己也有些犹豫不决,满达日娃更是流着泪连连摇头。
额日勒和克又劝了她两句,无果之下转身找来老爷子,老爷子也不气,端着个和善的笑容便过来了。额日勒和克端着药直接问道:“满达一定要喝下这碗药才能好吗?”
老爷子看了眼心惊胆颤、惊恐难安的满达日娃想这样也差不多了,用不用就由着他们自己决定吧。
“这药虽治标不治本,于适才那种境况之下却是最有用不过了,可如今居次已经醒来,这药……可吃可不吃。吃了恢复快些,不吃便慢慢养着,且更要小心,二位可以商量着来。不过要切记一点,不可再刺激居次头部。还有,居次此病若是以后再犯……恐会一次比一次严重,到那时便是不想用也不行了。”
到最后满达日娃也没喝下这碗药,众人瞧着略遗憾。
只不过再瞧满达日娃居次再无之前嚣张跋扈,便是见了林芝苗也当未见,只青白着一张黑黄色的脸像个木头一般再无表情。
如此闹腾一气儿,什么宴也坐不下去了,额日勒和克转回头瞅着老爷子好半天才问出一句话。
“你们何时走?”
老爷子捋着胡须悠然回道:“明日,入京述职时期已至,不能拖延了。”
额日勒和克听得一边领着北狄众人向外走,一边说道:“明日小王与你同行。”
知府等人观望在一旁,听得这话忧心不已,老爷子却是但笑不语。
他们走了,老爷子也疲乏的不想再留,省的听他们说没用的废话。待老爷子告辞时众人极为不舍,依依惜别之情溢于言表,总似还有话未说完一般,知府更是于额日勒和克之事上多有自怨,更焦虑着试图挽回明日之事。
老爷子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有一点却是清楚,那就是这位曹州知府欠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事儿他跑不了。
知府最后无法,拱手认真道:“今日之恩本官铭记于心,我牛家于京中还有些人脉,林县男此后若有急事尽可去寻。”
待终叙完话一行人下了楼,众人寒暄着等候片刻自家马车便过来了,一家人上了车才狠狠舒了口气。
老太太坐稳后,咂吧咂吧嘴遗憾道:“可惜了了,那个啥刺儿的没把那碗药给喝了。诶,你咋想起来说那么个药方的?”
老爷子一边笑着跟外头的人们摇手道别,一边说道:“瞎想的,就是想恶心恶心他们。”
等两家马车前后回到驿站,胡秋广立时找来与老爷子约定明日一起走。
老爷子心中不愿,可终究拗不过胡秋广。
“唉……你何必趟这趟浑水,再等一日再走不迟。”
胡秋广听得摇头道:“秋广本已受过爵爷恩惠,此时忘义抽脚,只怕以后再难做人,明日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愿陪爵爷同行。”
老爷子听了一愣,瞅着他认真的脸颇受感动,谁曾想他还有个但书。
“不过,秋广想来一直至入京为止,我们应不会有事,除非他们不想回草原。且,今日出门前我与夫人已快马急信家中,不定家中期盼早早便出来接应也未可知。所以,爵爷不比担忧。”
胡秋广语气笃定,老爷子心说他们想回草原,可我不想让他们回……等等,要是他们回不去会咋样?两边会不会打起来?
直到胡秋广离去,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