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夜空之中闪烁明星,无尽星光指引你前行征程;愿黑暗之幕就此倒下,邪恶之物远离你圣洁心灵……” 幽扬的歌声混杂着微弱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歌声轻缓,歌词抚慰着每个人的心灵。四个人并非不难过,不绝望,只是这样的世界,不允许他们有绝望或者难过的负面情绪——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坚定前行。 而这一刻,放松下来,所有人都在享受着此时的安静。 泪水从霍东的眼里流出来:“我以前总是不满意我妈处处管着我,所以毕业后马上就到了海城,出来这么多年,只回了三次家,每次都还会吵架……”说到这里,他哽咽着,没办法再说下去了。陈剑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没事,我妈比我还矮,体重比你还要重,胳膊比我腰都粗,跟我爸离婚后就特别爱吃,随便一躺就能压死一只丧尸,说不定这会儿正在做丧尸炒饭……” “我妈信佛,不吃素,不杀生,以前她总是说善有善报,但愿她能领悟到什么佛门功法……”谢伯谦泣不成声,停顿了一下道:“我爸如果还活着就好了,他以前是小区足球队的前锋,总是逼着我看他的比赛,平时还让我跟他一起看联赛,每次看完了才能去做作业……” “有这样的爸爸真好。他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的。”杨雨雨把小霍东升放到篮子里,把谢伯谦揽进怀里,轻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你被逼着看联赛试试幸福不幸福,简直是厄运好吗?”谢伯谦边哭边说:“不过我现在真的开始怀念了……” “还有,我不喜欢跟人有身体接触。”谢伯谦突然转移话题。杨雨雨闻言,把手松开。 “谁让你松开的!允许你再抱一会儿。”谢伯谦马上跳脚了。 傲娇鬼啊。杨雨雨默默吐槽,没有说出来,她眼里也泛着泪花。 “那个,我现在也很受伤,也希望有人能抱一下我。”霍东突然装可怜。 “小贱贱,快抱一下你的大宝贝。”杨雨雨又生气又觉得好笑。 “我又不是死侍。“陈剑明这叫一个难过,怎么一转眼就成小贱贱了。 霍东斜着眼看了看陈剑明:“还是算了。我自愈能力强,现在已经好了。” “雨雨,你的父母呢?”陈剑明好奇地问道。 “干嘛,非要把我也弄哭才甘心啊!你怎么不说说你?” “对,公平起见,你们两个也要说一下!怎么能只让我们两个丢脸。”霍东有起哄的嫌疑,这次谢伯谦和他站在了同一阵营。 “好吧。我先说。”杨雨雨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老家在农村,我从城里赶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空了,可能是逃走了,也可能是……” 说到这里,杨雨雨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爸种了一山头的树,每年伐树和种树,小时候我跟着他一起上山……” 讲起小时候的事情,杨雨雨眼含温情:“我爸告诉我,人要向前看,要像树一下,向着阳光生长。他不常给我讲道理,因为每次我都笑他说得蹩脚。” “好了,我讲完了。该你了,小贱贱。”杨雨雨擦了擦眼角,依旧面带微笑。 “我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我爸妈很早就在车祸中去逝了,所以我算是个孤儿,自己一个人上学、工作,也不太喜欢交朋友。就这样。” 令陈剑明悲伤、绝望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甚至父母的音容笑貌都已经快回忆不起来了。他早已接受了这一切,所以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事情,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所以,你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杨雨雨问道。 “也不算是,中间交过两任女朋友。” “哇,你居然交过女朋友?”霍东不可置信。 “当然,我这身高和长相,有女朋友不是很正常吗?” “你这体重不太正常。”霍东一脸贱贱的样子:“睡过没有?” “你有点无聊了……”陈剑明给了他一个白眼。 “那就是没有。真可惜。长得漂亮不漂亮?有没有留照片?” “我也挺好奇的。说一下嘛。为什么分手的?”杨雨雨声援霍东。 “好吧。”陈剑明道:“第一任是大学时候谈的,就跟其他人一样,毕业后因为各自的工作地不同,就分手了嘛。” “第二任就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人在性格和对生活的态度上没办法相互迁就,就分了。” “那长得漂亮吗?身材怎么样?”霍东的重点永远在这里。 “都挺漂亮的。” “那你还舍得分手,你是不是傻。这要是我……”后面在说什么,陈剑明已经懒得听下去了。 “等一下,歌怎么停了?” “现在这种氛围,不适合放刚才那首歌了。”始作俑者谢伯谦道。 “那你换一首。”霍东道。 “霍东,我们现在处于逃生时期,要珍惜每一分资源,包括手机电量。”谢伯谦一本正经。 “那你刚才干嘛要放歌?” “刚才放歌的效果不好吗?让你们敞开心扉,彼此交流,是不是现在感觉亲近了很多?” 另外三个人想了想,好像确实关系拉近了很多。 熟知谢伯谦的霍东很快反应过来:“刚才那首《mayitbe》是你自己喜欢的吧!” “好吧,被你发现了……”谢伯谦沮丧地低下了头。 “好了,停一下车。”陈剑明道。 “怎么了?” “你确定你不需要换裤子吗?” “好吧,你说得对。”霍东再次露出窘相。 车子停下来,陈剑明先拿着枪下车,霍东的车门一侧,打开门让霍东下来。再两个人一起走到车厢后面,让杨雨雨和谢伯谦下来,霍东再上去,把门关上,在里面换衣服。 “前面有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