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伐树来说,除草是一项简单的任务,虽然草坪上的草现在也疯长得老高,但是有割草机,这些都不在话下。边除草,边清理,一天的时间就清理出大片的地方。 不过这样还不够,因为除草机只是把草割短,如果不真的杀死,还会继续长起来的。他们有考虑过用锄头一点点锄草,但这明显不现实,然后考虑用推土机推掉,这样虽然轻松很多,但实际上工作量并不少,而且用推土机推掉表层肥沃的土壤,底下的土能不能让粮食长好都说不准。 于是他们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在用割草机把草的长度变短的之后,将草地时打上百草枯。打百草枯是一项真正的体力活,对于不少人来说也是技术活。将适量的农药倒进背负式喷雾气里,然后再装进水,检查好没有漏水的地方。检查一下喷雾良好。 人穿上雨衣,戴好口罩面罩,手上当然也要戴皮手套,以防农药接触到身体。百草枯这种强力灭草剂,不仅对草强力,对人也很强力,每隔几年都会有喝百草枯自杀,事后后悔,但救不回来的,因为这种农药对人体的毒性为直接破坏身体组织,会使人异常痛苦。 通常菜地或粮食地里是不会用这种农药的,因为作物沾上,同样也会枯死。所以百草枯常用在清除路边或者田边水沟里的杂草。他们这里大片的土地需要清理,正好适用。 从兑农药开始,谢伯谦就戴上口罩,一直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这样的体力活,依然是交给陈剑明和曹姓叔侄,至于杨雨雨,杨雨雨嫌农药味难闻,不干。 几个人相互帮着,把喷雾器背到背上。然后曹仁刚开始教他们如何喷农药。 “看过赵老师的《红高梁模特队》吧?” 陈剑明:“没看过。” 曹继成也摇头。倒是旁边的霍东:“我看过我看过。“ “霍东,你暴露年龄了……“ 霍东:“以前我妈也特别喜欢赵老师的小品,然后,我小时候就跟着一起看过,有点印象,我记得那个小辣椒特别漂亮,怎么了?“ “算了,来教你们打农药。”曹仁刚感觉有点知因难觅,唯一一个看过的,居然只记得里面的红辣椒。 “左手握住摇杆,往下按,右手拿着的喷雾杆就会喷水,说着,示范了一下。果然喷出了水雾,以及刺鼻的农药味。 “喷的时候不要离得太远,也不要太近,近了喷的范围太小,远了范围大效果就差了。“曹继成道:”大约这么个距离。然后匀速往前走,一样,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两边洒,自己洒过的地方都记着。“ 一桶水三四十斤重,看着曹仁刚这轻车熟路的洒农药,陈剑明都有点不敢相信这家伙真的是个混黑的,这特么多朴实的农民啊。 “来试试吧。“示范完,曹仁刚让他们试试。 不是粮食地或者菜地,需要注意的地方多,这反正喷就是了,两个人看一遍就会了。 还没正式开始,曹继成就道:“这玩意太重了。“ 他能吃苦,但是是一个没下过苦力的人,这时候背上背着几十斤重,有点受不了。 曹仁刚哈哈一笑:“习惯下就好了。“ 三人开始洒农药,速度很快,但接近两亩地也差不多洒了半小时。一排洒过去,回头看,就看到草已经黄了,这药性真是——相当烈了。 终于干完,三人赶紧去洗澡,这时候晚饭已经备好。这样的生活,已经有点小家庭的感觉了。 吃饭的时候,陈剑明有点走神。 “怎么了?“杨雨雨发现了他的异常。 “没什么。“陈剑明顿了顿,道:”在丧尸爆发之前,从我父母死后,除了交过女朋友之外,几乎都是一个人在生活,现在突然能这么多人一起吃饭,感觉挺好的。” 作为一个不擅长表达感情的民族,这样的话已经算是很煽情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家都不知道该说啥。 谢伯谦当然意识不到这一点,道:“在末世之前的生活环境,让我们都能够自食其力,从生存的角度来讲,其实不需要什么朋友。所以很多人其实都是一个人过。不过现在的环境,让我们作为个体已经无法生存下去,所以这时候环境会逼迫你进行社交。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你这么说,就很没意思了……” “不管任何事物,当你看透其本质之后,都会觉得很没意思。” “或者说只要有你在,就很没意思。” 孙蔓庭道:“其实谦儿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这不是绝对的。人是一种群居性的动物,这一点无可置疑。群居对野兽来说,只是生存之道,但对于人类而言,还有另外一方面,情感需求。我们国人受历史文化影响,大多不太会将内心的情感表达出来,即使现在的年轻人开放了很多,但跟其他一些国家而言,潜意识里依然存在着对情感及情绪的压抑。相互倾诉和拥抱,是能够促进人和人之间的情感,而且可以让人得到感情上的满足。跳舞唱歌等活动,也能让人更加自信和乐观。” 谢伯谦本来想反驳的,但是听到拥抱这个词后就开始露出不一样的神情,此时皱着眉头撇着嘴道:“拥抱?还是算了吧。“ “我认同孙医生的说法。“霍东转头对旁边的赵蕊蕊张开双臂:”让我们满足一下彼此的情感需求吧。我要释放天性。“ 赵蕊蕊对他一脸的鄙视:“你的贱已经自然流露了,就不要再释放了。“ 另外一边,杨雨雨道:“这么说的话,胖子你这父母双亡,又单身多年,一定很缺爱吧。” 陈剑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露出奇怪的神情,认真地想了想,道:“算是吧。”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