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阮娇烟还是坐的牛车,东西大部分放在空间里,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一包棉花,几根猪骨两斤猪肉和那匹粗布,她还是放在了背篓里。
也不知道是什么孽缘,回去的时候她又遇到了那两个妇人。
两个妇人本来心情还挺好的,她们的东西都卖出去了,添买了些日用品回家,还给家里孩子买了几颗糖果。
“我在布庄共了三文钱买到了一包碎布头,回去拼一拼,还能给三娃子缝件小马甲。”
“真的?就三文钱?那布头得多碎啊,能拼得起来?”
“能行能行,丑是丑点,能穿就行了。”
“哎,要是阮富年他媳妇病好点,能拿去让她缝,咱村确实没人女红比她好。”
“呸,得了吧,陈氏?那她不得要收钱?穷疯了的人,能白白帮我缝衣服?”
两人聊到陈氏,就正好看到阮娇烟提着篮子背着筐就过来了。
“她回去背个空筐还要坐牛车?”
“空筐?看着不像,再说,她那些果子真的都卖完了?”
两人顿时都紧盯着阮娇烟。
等阮娇烟走近了,她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背篓和篮子里都不是空的啊,背篓里塞了一匹布,一大包棉花呢。
篮子里都是肉和骨头!
“阮大丫,你这些东西哪来的!”这声音都快破音了的妇人也是姓周,叫周来娣。
另一个是从别的村子嫁过来的,跟周来娣是邻居,丈夫也姓周,她自己姓牛。
阮娇烟把东西都放了上去,自己坐好了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回了她一句,“当然是买的。”
“你哪来的钱?”牛氏也立即问。
“我当然是光明正大挣来的钱啊,今天你们不是看到了?我那么多果子呢。”
“那些毛绒绒的果子真的全卖出去了?”周来娣和牛氏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眼红了,但是她们也觉得不敢置信。
“卖了啊。”
“能卖这么多钱?你这还割了猪肉!”她们盯着阮娇烟那一篮骨头和猪肉,嫉妒得心肝肺都疼。她们卖了那点钱根本就不舍得割肉,家里也是很久没沾荤腥了,最多就是吃点儿鸡蛋。
周来娣家里是不舍得吃鸡蛋的,都攒起来卖钱的。
想想她们刚才还在为那点东西兴高采烈的,还想着给孩子买了几颗糖果他们得乐得找不着北,再看看阮娇烟这,晚上能吃上香喷喷的猪肉,那才叫乐傻了呢。
“全卖了啊,我连野鸡都卖了啊,换点猪肉怎么了?”阮娇烟坐在牛车上还在盘算着,那只野羊到时候卖了的钱刚好能给娘亲再多买些药。
最珍贵的两味药材有了,人参也买了一株还能慢慢吃,但是其它的药还是要买的。
一路上,周来娣和牛氏两人的目光一直就盯着她,时时再看看她的东西,也说不出来到底是眼红了还是垂涎得眼睛都绿了。
反正阮娇烟懒得看她们。
他们家会越过越好的,以后嫉妒的人总会有,她总不能因为怕别人眼红就不要发家致富了。
等有了条件,她还要搬到镇上去,镇上经济好的人家比较多,就不至于这样盯着她了。
“阮大丫,你是在哪里找到那些绒毛果子的?”周来娣没忍住问了出来。
阮娇烟抱着膝,脸贴在手臂上,都没抬眼看她,“山里。”
“你这不是废我?我难道不知道在山里?我是问你,山里哪处!”
“忘了,随便找的,没记住路。”
阮娇烟决定明天天不亮她就摸黑上山!
“我看你就是不想说吧?昨天才去的,怎么可能今天就忘了?你一个黄毛丫头也不可能跑进深山里,肯定就在外头转转!”
“那你去转呗。”阮娇烟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你!”
牛氏扯了扯周来娣的袖子,示意她也不用跟阮娇烟吵下去。
“阮大丫以前总是绷着脸,最近几天又鬼精鬼精的,她肯定不会把地方说出来。”
以前的阮娇烟看着一脸苦大仇深,那脸绷得太紧了,看着不可亲近又让人喜欢不起来,这几天的阮娇烟神情是放松了,可似乎也变得更鬼精了。
到了村口,阮娇烟就下了牛车,把自己东西搬下来。
“哼!”
周来娣和牛氏一人剜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挎着篮子擦着她身子就走了过去。
周来娣那厚实的臀还把她顶了一下,让阮娇烟差点没一头栽进背篓里。
嘶......真是够了。
赶车的老周也是听了她们各种酸话一路了,现在又看到她们两人的作派,对阮娇烟还有点儿同意。
“阮家丫头,你也别理她们了,挣点钱不容易,不告诉她们是对的,赶紧回家去吧。”
“谢谢老周叔。”
阮娇烟给了三个铜板,背着东西回去了。
老周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他也并不是完全不羡慕阮娇烟得了那些果子卖了钱,但是他的脚不是很方便,上山是不可能的,家里老婆子也不可能上山,闺女嫁到外村了,儿子各种果子分不清,也不会卖东西,脑子不咋好使,家里勉强过得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