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手贱,叫你手贱……”幸韵星一边拍打着那只勾人的手指头,一边自骂道,“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幸韵星被自己蠢哭了,她的苦不堪言全是她自找的。
“王妃在说什么?”
熊娇娇进屋伺候,听到王妃在自言自语,好像还有些生气。
幸韵星坐在床边,她刚起床,还未洗漱,肚子饿得咕咕叫,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走路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到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地上。
“我要跟阿雲分房睡。”幸韵星在心里暗暗说道。
没错,分房睡,保护自己,从分房开始!
可早饭一吃完,她就将分房睡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带着旺财、招财去了杂院。
如今她身份不同,府里的下人见到她自然是要行礼,幸韵星颔首微笑,从容中带着优雅。
但一到没人的时候,她就原形毕露,两手扶腰,弯腰驼背的朝前走着。
“王妃这是身子不舒服吗?”熊娇娇跟在王妃身后,不明所以的问道。
原以为在王府会受规矩的约束不自在,然而事实却是,熊娇娇觉得还不错,北院的那些人对她十分客气,除了年长的崔掌事对谁都是一脸的严肃,真是个老古板!
“大姨妈快来了,腰疼。”幸韵星随口一说,总不该让她实话实说吧,“娇娇,扶我一下。”
熊娇娇扶上王妃,更加不解的问道:“大姨妈来,跟腰疼有何相关?”
“这个叫大姨妈综合征,会出现腰疼、痛经等不适症状,大姨妈一走就好了。”
幸韵星自以为自己解释的够清楚了,可熊娇娇却听得一头雾水,大姨妈综合征是何物,痛经又是何物?
“王妃的大姨妈何时来王府?”熊娇娇换了个问法,到时,她定要好好的瞧瞧这位大姨妈,竟会如此厉害!
“大姨妈来王府?”幸韵星这才意识到,她口中的大姨妈与熊娇娇口中的大姨妈,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大姨妈。
嗐,她们认知里的大姨妈叫月事。
“娇娇,我们就不纠结大姨妈的事情了,你看府里这么多空地,不种些什么东西是不是太可惜了?”
华夏儿女的身体里都有着一个种田魂,那是刻在骨子里,不可磨灭的最原始本能。
幸韵星也不例外,要是能自给自足它不香吗?
“我也这么觉得,可王府里除了花花草草,还能种什么?”
山寨以抢劫、打猎为生,种东西非她所长。
“让我想想,冬天吃什么好?”
走来后院,杨驼子见到幸韵星只当没看见,在他眼里,她不过是用女人惯有的手段,爬上男人床的下贱东西。
杨驼子视她不见,幸韵星自然也不会搭理他。
“此人见到王妃为何不行礼?”
从眼前这个驼背男人冷漠又阴沉的眼神里,熊娇娇觉察到他对王妃的恶意。
“之前我住在杂院,就是这里。”杂院一切如旧,保持着原有的样子,“就是个洗夜壶的下等奴婢,他一开始就瞧不起我。”
“王妃蕙质兰心,若是不说,我还以为王妃是哪个府上的千金小姐。”
熊娇娇说得这番话,虽有恭维王妃之意,但也是她的真心话。
“王妃得王爷盛宠,这是多少女子求而不得的宠幸。”
熊娇娇虽心生羡慕,但绝无嫉妒之意。
“阿雲跟别的王爷不一样。”
幸韵星给撒了种子的菜地浇完水,又去了后山的溪旁,小溪已经干涸,露出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只有她挖得那个小坑,还蓄积了半坑清水。
旺财和招财在用爪子刨石头,被藏在石头下的螃蟹用钳子夹得昂头“嗷嗷”直叫。
“王妃的两只狗真有意思。”熊娇娇捧腹大笑道,王妃的这两只狗似乎能听懂人话,平时守在院子里,王妃一出院子,他两必紧跟在后。
“总是被夹,也不知道长记性。”
幸韵星徒手掰断螃蟹的前螯,将螃蟹放生了,主要是螃蟹小又肉少,要不然,溪里的螃蟹早就被她吃光光了。
“秋天雨水少,想必是上游断流,这里便也没了水,等到明年春天,溪水会重新流来。”
“娇娇,如果劈死你大哥的天雷并非天意,而是人为,你会替你大哥报仇吗?”
幸韵星没有说出真相,所有人都以为熊大当家死于天谴。
“我大哥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虽然心里会很难受,但我大哥若是还活着,会残害更多无辜的人。”
熊娇娇拎得清是与非,他虽是自己的大哥,但有好几次,她动了离开熊家寨的心思。
三哥同她一样,见不惯大哥害人性命的做法。
“那雷是我引来的。”幸韵星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道,虽然熊大当家的死跟她有直接关系,但她觉得那是正当防卫。
看得出来,熊娇娇是个心善的姑娘,幸韵星只是单纯的想告诉她事实而已。
“王妃真会说笑。”
熊娇娇当然不会相信王妃会引雷的说法,她以为自己是天上的神仙。
“反正我跟你说了,信不信由你。”幸韵星无所谓的说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