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上房,皇甫啸雲在看完密信后,亲自点火将密信烧毁。
见王爷面色凝重,霍陵斗胆一问:“王爷,发生了何事?”
“益都小郡王混入盛京。”
“此人阴险狡诈,且手段歹毒,其父恒王挟持幼帝,一手把持朝政。”
皇甫啸雲倒不是惧怕他在盛京兴风作浪,而是如今他有了软肋——韵韵,若是落入他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皇甫啸雲在心中庆幸自己的大婚并未对外宣扬,否则,便给了他混入王府的机会。
“暗中派人查出他的下落,一旦核实,当场杀无赦。”
恒王一手扶植而起的暗影阁,如同那见不得光的老鼠,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专干挑唆、离间、刺探机密之事。
怕是除了恒王自己,再无人知晓暗影阁藏在何处,又都有些什么人。
“是,王爷。”
“府中的下人,可还有身世不清白的?”他谨慎问道。
“并无,祖上三代皆家世清白,有迹可查。”
“本王想带韵韵去封地,只是眼下就要入冬,封地寒冷,不比在盛京舒适。”皇甫啸雲对盛京仅有的留恋,便是阿韵还在府上。
母后自有皇兄精心照料,皇姐锦衣玉食也无需担忧。
“小人以为,等来年开春了再去,王妃从未去过朔城,怕是会不适应。”
“本王也是这种打算。”
如今有祁俢镇守在朔城,漠北战事他倒是不担心。
“小人还有一事,今年大旱,收成较往年少了三成,这租子钱还是同去年一样吗?”
城外还有良田百亩,每年王府会雇佣附近的村民耕种田地。
“每人再加十钱,收成好的时候,他们也没坐地起价,今年收成不好,他们过冬也成了问题。”
霍陵不禁掩嘴偷笑,王爷又送粮食又加租子钱,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又会心生猜忌。
如此一来,王爷抹黑自己的良苦用心,不就白费了吗?
“你笑什么?”
霍陵眼中的笑意再明显不过,似乎是有意在笑给他看。
“要是百姓都说王爷好,皇上又该担心了。”霍陵揶揄道。
“你就不能随便找个理由,打他们个十大板,再把钱给他们。”
皇甫啸雲斜了他一眼,带有鄙视的意味。
“还是王爷高明,要是他们能跑去报官就更好了。”
然而,霍陵却来了一招“阳奉阴违”,谁若是敢去报官,就说雲亲王府克扣租子钱,再加十钱。
官府自然不会“为民伸冤”,反而将闹事的“刁民”轰出府衙后,写了道折子将实情上奏给了皇上。
到了皇上这里,便真成了雲亲王府因粮食收成不好,克扣村民的租子钱。
“福泉,雲亲王进来如何?”平淡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随口一问。
“雲亲王与朝中大臣并无往来,整日待在府中,倒是听说雲亲王妃冲撞了长公主。”福泉如实答道,清瘦干黄的脸面上带着淡淡笑意,接着说道,“许是担心太后会追究此事,便在昨日请了长公主去府上做客,不过被长公主推脱了,今日又请,长公主便去了。”
“朕记得,下个月十六是公主的生辰。”
“皇上要是不提醒,老奴都忘了下个月十六是公主的生辰。”
福泉也算是宫里的老人,公主、王爷的生辰他皆烂熟于心里,在主子的面前,有的时候就该装装糊涂。
“挑份厚礼送到易侯府。”
“是,皇上。”
朱红的府门前,长公主的马车停在此处。
皇甫沫漓说了,要想请她去雲亲王府也不是不可,除非雲亲王妃亲自扶她下马车,恭迎她进府。
皇甫啸雲一听,骤然冷下脸来说道:“雲亲王府不比易侯府大。”
言外之意是,本王府小,容不下你。
“好啦~”甜腻的声音哄道,“皇姐又怎会真的为难我,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那也不行。”
他竟生起气来,转身不理她了。
“昨日,王二狗来跟我告别。”幸韵星从身后搂上阿雲的颈子,就这么惬意的趴在他肩上,耳鬓厮磨道,“以前,我只觉得你翻脸快,无缘无故的总爱生闷气,而且还小心眼,昨日,王二狗告诉我,你准他回乡照顾老母亲,还在军营给他找了份儿差事,重新给他赐了名字叫王志。”
“阿雲,你知道什么是宝藏男孩儿吗?”
轻柔的声音如清风入耳,静静地抚慰着他受伤的心灵。
他见不得阿韵受委屈,熊家寨那日,他立下誓言,在他有生之年,护她笑如春风沐,言如眼波柔,不受半点委屈。
“本王不知。”他柔下声音答道,阿韵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浇灭他心中的怒火,当然,惹他生气,也是阿韵信手拈来的易事。
“就像你这样,越是相处久了,越觉得你优秀,也越来越爱你。”
再加上深情的一吻,幸韵星知道,阿雲绝对会沦陷。
可不,反手就将她捉住,像扛米袋儿似的把她扛在了肩上,然后就生命起源的高深问题,两人进行了深入交流。
幸韵星